此時她才清楚的認識到,夢想與現實的區彆。
菀凝嗤笑,她還以為大姐寧死不屈呢,卻原來也是那好龍的葉公。
沒遇見真龍的時候,千好萬好,等真龍下凡人差點嚇死。
她大姐不就是這樣?沒與四阿哥碰麵的時候看,四阿哥放個屁都是香的,真遇上了,見到他的真麵目卻又怕成這樣,整個人都清醒了。
雖然大姐看著夠慘,但菀凝並不可憐她。
“今日發生的事我會如實告知阿瑪的。”
菀珂可憐兮兮的看著她,“菀凝,看在大姐昔日對你不錯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告訴阿瑪,就當大姐求你了。”
菀凝還沒答,菀琇‘哈’的一聲笑了。
“大姐你可真自私。阿瑪可是把你交給額娘看管的,你私自外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額娘?你就沒想過你闖下這麼大的禍,阿瑪知道了,會怎麼對額娘?”
“很有可能,因為你,額娘被阿瑪訓斥。”
“如今你卻要求我們不要告訴阿瑪。”
菀琇盯著她,一字一句,“你真的是我認識十幾年的大姐嗎?”
如今的大姐跟以前簡直像換了個人,陌生的讓人覺得可怕。
菀珂沉默,她當然是原來的菀珂。
她想在說些什麼,菀凝卻不想聽了。她對二公主告罪:“今日多謝公主,改日我略備薄酒再感謝公主。”
她看著二公主有些猶豫,二公主懂她的意思,道:“放心,今日的事兒我保證誰都不說。就是額娘那裡我也會守口如瓶。”
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傳出去對國公府十分不利。說不定還會在汗阿瑪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菀珂如何她不管,她不想因為這事連累菀凝。
菀凝臉燒得慌,二公主這般為她著想,她不知說什麼好。
二公主摟過她的肩膀,“咱倆誰跟誰。你真要感謝我,明兒挖了好參都給我吧。”
她說這些不過是寬慰菀凝,卻不想菀凝鄭重的點頭。
深林算是她的地盤,想要找到好藥材太容易了。
二公主這般好,明兒她一定給二公主多找些好東西。
菀凝姐妹帶著菀珂回到住處,彭春得知菀珂跑出去還跟四阿哥搭上話了,憤怒的請了家法。
藤條一鞭子一鞭子抽在她身上,彭春怒道:“我彭春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女兒。今日我乾脆打死你算了,也省的你給我丟人現眼。”
菀珂被兩個粗壯的嬤嬤壓著,想掙紮卻掙紮不了。她大喊:“阿瑪,阿瑪我真的知道錯了。”彭春不為所動,她又看向覺羅氏,“額娘,額娘救我。”
“彆,我可要不起你這般高貴的女兒。”
菀珂居然趁著她入宮請安偷跑,這件事把覺羅氏氣得不輕。幸虧是被女兒遇到了,如果沒遇到呢?
隻要想起菀珂帶來的麻煩,她就頭皮發麻。
覺羅氏道:“老爺,回頭把族譜改了吧。畢竟是桂姨娘唯一的孩子,還是讓她回歸親娘的好。”
桂姨娘是菀珂的生母,她生菀珂的時候難產,沒多久便病逝了。彭春可憐女兒,正好當時覺羅氏膝下空虛,就把人記到覺羅氏名下。
畢竟養了這麼多年,如果菀珂不作,覺羅氏也願意把她當親生女兒對待。
可現在,她做出這一連串的的事情,實在是寒了覺羅氏的心。
她說什麼也不想讓這個女兒記在她的名下,那是對她的侮辱。
彭春頓了一下,隨後點頭。
“等到過年祭祖的時候吧,到時候我會跟族人說清楚的。”
無緣無故把孩子還回去,族人肯定會胡亂猜測,連帶著也會影響覺羅氏的名聲。
既是菀珂的錯,他不能讓夫人背鍋。
“阿瑪。”菀珂跪著向前幾步,她扯著彭春的衣擺,“阿瑪,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彆。”
彭春一腳把人踹出去,“難得,你也知道你做的事情說出去丟人?”
菀珂不說話。
菀凝端著一杯茶遞給彭春,“阿瑪消消氣,您不是說今晚還要舉行宴會?可彆氣壞了身體。”
看著乖巧體貼的小女兒,還有遠處一臉擔憂的二女兒,彭春吐出一口濁氣。
至少他還有兩個好女兒,這樣看他這個阿瑪也不算是太失敗。
康熙舉辦的這次晚宴主要是歡迎蒙古人的。
得知康熙來到盛京,蒙古各部首領前來麵聖,康熙自然要好好招待他們。
隻蒙古部落眾多,距離盛京路途不一,有的早就到了,有的今日才堪堪趕來。
招待蒙古部落是重頭戲,想要他們臣服除了武力威懾,還有就是向他們展示大清的強大。
尤其晚宴,這次的晚宴康熙準備了很久,就是為了讓他們看看大清的強盛。
彭春作為一等公,自然要出席。
反而是覺羅氏等女眷,蒙古部落帶來的女眷並不多,有宗親福晉和公主們後妃們陪著就夠了,今日就沒有她們的份。
菀琇小聲說道:“不去更好,我聽說蒙古女人可厲害了,萬一她們找我打架,你說我是應還會不應?”
蒙古女人彪悍,個個會摔跤。這次來的都是有封號的蒙古格格,她應吧,萬一贏了彆人會不會不高興。不應,豈不是顯得她膽小?
菀凝給了她一個白眼,“二姐你還真敢想?”
還找她打架?二姐哪來的自信?
菀琇不服道:“這也不是不可能的。我這叫有備無患。”
她都聽說了,蒙古人就喜歡跟人比試摔跤。男人那邊皇阿哥們還能上個場,女人總不能讓公主們去吧?太不莊重。
既然公主們不行,往下輪,焉知輪不到國公府的姑娘?
菀凝目瞪狗呆,
她竟然覺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菀凝打了個激靈,真是跟二姐呆的日子長,被洗腦了。怎麼可能呢。
說到這裡她又歎氣,“不去也好,不然大姐的臉要怎麼解釋。要我說佟家的人真夠凶的。”
不就是指責了他幾句,用的著這般狠。菀珂那張臉她瞧著就疼。
菀琇這人說白了有點護犢子,她把菀珂當自家人,作為自家人他們可以打罵,外人不行。
拋出菀珂的行為和不純的目的,她覺得菀珂那幾句話說的並沒有錯。
四阿哥好歹是皇家阿哥,就算他不尊敬皇貴妃,那也有皇上和皇貴妃處置,什麼時候輪到他佟家發號施令了。
更彆說她知道四阿哥高興的真正原因。
皇貴妃對四阿哥好,四阿哥不是白眼狼,他是真的關心皇貴妃娘娘。
菀凝往身後一躺,道:“怪她倒黴唄,遇上誰不好偏偏遇上了鄂倫岱。”
她曾聽阿瑪說過,鄂倫岱連佟國綱的麵子都不給,氣的佟國綱當眾罵過他逆子。
一個連親生阿瑪都不尊敬的,你指望他什麼?
說她冷心冷肺也好,對菀珂,她現在完全同情不起來。菀珂有今日全部都是自作自受。
阿瑪不止一次給她講過其中的利害關係,她自己不聽偏要跑去找四阿哥。
好了,現在被鄂倫岱打,被四阿哥掐脖子,怪誰?
她甚至惡毒的想,早知道四阿哥那一掐能讓人清醒,她早就打包把菀珂送過去了。如此阿瑪也不會為了她的事情愁白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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