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下江南一事,我不同意讓你們做,是因為你們的目的不純。讀書是件神聖的事情,學子需要的是純粹、乾淨正義,而不是染上其他顏色,更不是成為你們的棋子,任你們擺布。”
“還我報複你們?”三阿哥走到他跟前湊在他耳邊道,“你覺得你配嗎?”
老九這家夥居然敢給他扣屎盆子,他決定自己若不做點什麼,也太對不起他了。
於是,三阿哥這日早早地回了府。
菀凝看到三阿哥很驚訝,她抬頭看看天色有些疑惑:“今天怎麼這麼早?事情都弄好了?”
以往三阿哥都是匆匆而來,跟她和孩子們說上幾句話就去前院繼續辦公。像這樣不慌不忙的還是頭一次。
三阿哥往椅子上一靠,閉著眼睛說道:“聽說你最近乾了驚天動地的大事件,說說唄?”
菀凝先是一愣,隨後恍然,“老八還是老九,他們找你了?”說完這話她輕哼一聲,“看來他們還是太閒了,回頭我在找八弟妹、九弟妹好好聊聊。”
好好聊聊四個字被她說的極重,一聽就讓人知道是沒安好心。
她也不瞞著三阿哥,當下就把董鄂清瑩找她,她不耐煩禍水東引的事兒說了一遍。
末了,她感慨:“我是真沒想到董鄂清瑩膽子那麼大,聽她說去老八府上鬨,我都替她捏了把汗。”
更彆說她敢開口威脅老九給她產業的事兒。
董鄂清瑩跟老九要產業要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她說府裡的開支是她在付出,後院的那些女人不但伺候的不是她,還經常給她添堵,她憑什麼要管那些人死活。如果九阿哥不想傳出苛刻的名聲,那就給錢。不然彆想她幫忙管理後院。
九阿哥府隻有這一個嫡福晉,側福晉都沒有,如果董鄂清瑩撂挑子不乾了,總不能讓那幾個侍妾上吧?
不說那幾個侍妾出身低微隻是包衣,就算出自滿洲大族也不行。
他們本就要拉攏董鄂七十,這事兒若是傳到董鄂七十的耳朵裡,他還會繼續支持他們?
更何況有些事它必須皇子福晉出馬。
比如,入宮請安;再比如,跟京城貴婦的各種交際。
老八那邊還有個納喇氏可以替代,九阿哥不行。
彆的先不論,如果他敢放著嫡福晉讓妾室出門應酬,姓董鄂的沒人會答應。
董鄂清瑩又沒有犯大錯,他這樣是打董鄂家的臉。
這也不行,那樣不對,九阿哥可不就憋屈了。
隻是菀凝沒想到老九居然敢找上門去。
“老八跟老九都不是好東西,你有沒有吃虧?”
三阿哥睜眼看她,“你覺得我像是會吃虧的人。”他不但沒吃虧,還讓兩人在文人圈火了一把。
跟著他一起修書的都是有真才實學的,哪怕年紀最小的那個,在文人的圈子裡都有一定的地位。老八不是一直眼饞這個麼,他就幫老八好好在文人圈子裡揚揚名。、
說完這個,他扯了扯衣袖,“對了,我這還有些好東西,相信你那個堂妹一定很感興趣。”說著他從袖子裡抽出兩張紙遞給菀凝。
董鄂清瑩要的隻是汗阿瑪給老九的產業,對老九私底下的產業肯定不清楚。皇莊基本上都一樣,而老九的私產才是大頭。
“這上麵都是我跟太子這些年閒著無事查出來的老九的私產。”
老九做聲音當真是一把好手,太子甚至也想過假如老九迷途知返,也可以專門給他弄一個特殊的部門用來做生意。可惜老九偏要一條路走到黑。
既如此,那就不能怪他們了。
“我粗略算過,僅我們知道的這幾家酒樓,老九每年收入就能高達萬兩銀子。”
紙上各行各業都有,三阿哥說的酒樓有四家,每家每年一萬兩那就是四萬兩。
酒樓都這麼賺錢,其他的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
據他估計老九這些產業每年至少也能賺十幾二十萬兩銀子。
菀凝再次低頭看了一眼紙上的東西。三阿哥整理的很詳細,從名稱、地址再到管事都寫的很清楚。其中有一個酒樓的掌櫃似乎還跟八阿哥、完顏氏有關係。
看到這裡菀凝笑了,她揚揚手裡的紙張,“你不應該說‘覺得’,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她絕對感興趣。”
其他先不說,隻這個王掌櫃就夠了。
她想大清的女人或許能容忍丈夫有私產,但絕對容忍不了丈夫的私產瞞著她,卻重用小妾的親戚來的刺激。
哪怕三阿哥在上麵寫著存疑,表示這件事並不確定,傳到董鄂清瑩耳朵裡也會是既定的事實。對待這種事情,彆說董鄂清瑩換做自己也是寧殺錯不放過,鬨她個天翻地覆。
董鄂清瑩的蠻不講理她是領教過的,想象著九阿哥被董鄂清瑩折騰到抓狂,菀凝就抑製不住嘴角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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