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皇帝,康熙從來不會委屈自,就像知道對烏嬪那樣,發現在鐘粹宮舒坦,他有事兒沒事就回來轉幾圈。
眼瞧榮貴妃年紀大了,竟然得寵來,後宮的女人就像是掉進了酸菜壇子。
但那又怎樣呢?人家是貴妃,份位低的即使心裡冒酸味兒也得巴結。
這裡麵心氣兒最不順的大概就是佟嬪、烏嬪及宜嬪三個。
佟嬪接連失意自然看的了巨大好處的榮貴妃不順眼,她自詡出身高貴,看不榮貴妃等人。榮貴妃得寵就像是一個明晃晃的鏡子,照的她狼狽不堪。
烏嬪與宜嬪之前最得寵,現在榮貴妃伴駕的時間了,可不就分薄了她們的寵愛。人又不是真的大度人,怎會不介意?
相較於烏嬪,宜嬪比較聰明,她心裡酸的不行麵卻不顯,隻冷眼看佟嬪與烏嬪耍嘴皮子,然後被榮貴妃懟的啞口無言。
榮貴妃其對這種生活是厭惡的,她更喜歡平平淡淡的人生。
與一人白首不相離,然後生個可愛的孩子。
哪怕那人不喜歡她,哪怕淡如止水,但隻要他隻有她一人就足夠了。
哪裡像現在,自要給人管其他女人,她甚至沒資格說那人是她的丈夫。
不是自的丈夫,卻要忍受他女人的攻堅。榮貴妃沒抑鬱已經是天大的幸事。
都說‘五十知天命’,離死不遠了,她眼睜睜看康熙過了五十,邁進六十大關依然精神抖擻。
看他似乎還有十幾、二十年的活頭,榮貴妃忽然麻木了。
“娘娘,不好了,皇吐血了?”
一小太監急匆匆跑了進來,因跑的急,在進門的時候他還摔了個大跟頭。但小太監完全顧不這些,他爬來繼續往前跑了步,直到榮貴妃跟前才停止。
馬嬤嬤不悅的嗬斥,“渾說什麼,皇昨兒個還好好地呢。咒皇,就算是乾清宮的,也是死罪。”
榮貴妃如今地位崇高,連帶她宮裡的奴才行走都備有麵子,這一切都是皇的寵愛帶來的,她當然不希望皇有事兒。
馬嬤嬤還想說什麼,就見榮貴妃抬抬手。
那太監跪在地,臉的汗都顧不得擦。他蒼白臉,“娘娘,奴才哪裡敢拿這種事兒撒謊。”詛咒皇,他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賠啊。
太監顫聲說道:“這會子,乾清宮都叫太醫了。是梁公公讓奴才來通知娘娘的。”
他是乾清宮的太監,就算沒讀過書也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皇若真有個什麼,他們這些人的好日子也差不到頭了。
他不是說新皇殘忍,隻每個人都有自用的順手的奴才,像他們這些皇的心腹,若新皇登基也隻有被‘供來’的份。
被供看似榮耀,際哪有現在被人敬好?
所,除了後妃,乾清宮的奴才是最不希望皇出事兒的。
若非皇口吐鮮血後直挺挺的倒下,他也不會前來通報。
榮貴妃身形晃動,她顫抖聲音道:“如今誰在乾清宮?太子哪裡可吩咐了?”
榮貴妃為人好歹相伴了這麼年,聽到皇不好的消息,她會難過的。事,她此時相當平靜,甚至有些小雀躍。所謂顫抖也不過是做給旁人看的。
榮貴妃覺得皇被氣成這樣,八成是朝堂的事兒。前些時日那個什麼金家不是要陷害她的老三麼,說不準就是因為這個。
想到金家,榮貴妃恨不得那那群人挫骨揚灰。幸好她理智還在,若真是因為金家,這事兒必須讓太子知道。
小太監:“太子與三阿哥等幾位皇阿哥都在。”
小太監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怎麼還有老三?
榮貴妃坐不住了,她深呼吸,“來人,備轎,乾清宮。”頓了一下,她又道,“太後年紀大了,這件事暫時彆告訴她老人家,一切等太醫看過再說。另,宮裡都給宮看好了,誰若是胡說八道,彆怪宮不客氣。”
皇吐血暈倒可是大事兒,傳出隻怕會引朝堂動亂。
現在她不知道情況,隻能先這樣吩咐,至於要不要往說,什麼時候說還要問過太子。
等到了乾清宮,她發現太醫正在給皇診治,榮貴妃把三阿哥叫過來,小聲問道:“皇怎樣了?到底什麼事兒?”
對皇她還算是了解,這人的心理承受能不是一般的強。
想想當年的鼇拜。
皇幼年登基,鼇拜作為四大輔臣之一專橫跋扈,甚至獨霸朝政。
皇不也忍了好年才動手?
若心理素質不行,皇早氣死了。
年幼的時候都如此,她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大事兒把他氣成這樣。
三阿哥小聲說道:“太醫剛來,現在還不清楚,兒臣等下再跟額娘細說。”
現在大家都在擔心皇的安危,他也沒心情說這些。
榮貴妃點頭跟其他人一等。
太醫診完脈,太子急忙忙口:“太醫,汗阿瑪如何?”
太醫硬生生止住搖頭的衝動,道:“皇沒什麼大礙,隻是一時怒火攻心。奴才給皇個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