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怪革命(六)(2 / 2)

呂柯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大家出身的單純千金愛上了風流公子,千金有心勾引,風流公子又是個來者不拒的,一夜之後千金鬨著要負責,兩家地位相當,自然無法拒絕,何況呂家也沒想拒絕。

呂林的母親正是呂大公子不甘被婚姻束縛而叛逆出來尋找的樂子。

這也是呂林被正妻記恨在心的原因。

呂大公子不喜歡他賴上來的妻子,也不喜歡那個為了家族責任而生的兒子,當然,他也不喜歡一個私生子,他隻喜歡自己,喜歡風流浪蕩的生活。

呂林想著想著,突然對呂柯無比的唾棄,他大概還奢求著父親的愛吧,不然怎麼會遷怒到自己身上,不過是蒙著眼睛裝不知道罷了。

真是可悲。

他閉上眼,不再看呂柯。

沒有人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同理,也沒有人能讓一個裝瞎的人睜眼看世界。

呂林沒想去叫呂柯,他也不會,他隻會記得呂柯對他的羞辱。

來日,必將奉還。

……

“很強烈的感情。”

白裙飄飄,青絲也被夜風吹去,若是被人看到,有七八成可能會被認為是出來狩獵的妖魔。

儘管廣城是帝國數一數二的城市,還有一所高級學院坐鎮,但妖魔最擅於躲藏,不到逢魔時刻不出來,幾乎難以尋到,總也清理不乾淨。

好在此時沒人能看到她。

安然習慣性的用法力將自己的存在與世間隔開。

她看著一站一躺的兩人,他們的命運線死死糾纏在一起,不是親密的關係,而是一生糾纏的敵手。

兩人心裡都有極為強烈的恨意。

呂柯終於收了鞭子,紅色的靈力散開,回歸他體內,他冷冷看了眼地上血肉模糊的呂林,抬腳往外走。

“大、大少爺,”待在巷口的其中一人猶豫回頭看了一眼。

呂柯停住腳步。

對上自家少爺狠戾的眼神,那人連忙道:“他要是不處理一下,可能很快就死了。”

他說的一點都不誇張,呂柯不是那些下人,連打都要計算著分寸,他是一點都沒留手,把人往死裡抽的。

其餘幾人連忙給他使眼色,知道歸知道,但能彆這個時候說嗎?

呂柯目光更冷,看著那人,直到他差點堅持不住暈倒,他道:“你留下。”

他頭也不回離開。

那人得了命令,目送著呂柯離開,這才敢擦了擦冷汗,搖頭走到了呂林麵前。

呂柯那樣說,就是同意了他幫呂林處理一下。

他走近看到呂林身上的傷口,倒吸一口涼氣,比起他們製造出來的傷,呂柯下得手才叫狠,畢竟一個是肉|體凡胎,一個用的是靈力。

“可憐啊。”

他搖頭歎了一聲,沒多少真情實意,呂林閉著眼睛,沒有一點反應,他也不奇怪,這麼重的傷,估計早暈過去了。

他拿了顆丹藥掰開呂林的嘴喂了進去,又在傷的最重的幾個位置撒了些藥粉,期間呂林的身體因為疼痛而一顫,但人還是沒有睜眼。

那人最後隨意給他打了個結,拍拍衣服,站起身走了。

腳步聲離開巷子,呂林睜開眼,眼眸深邃,看不出恨意或者彆的情緒,隻有一片沉默。

他沒有暈。

他怎麼能暈,他要記住這一切。

他動了動身體,想要站起身,但是沒有成功,他受的傷太重了,要是有靈力還好,但他的那點靈力早就被呂柯耗儘了,此刻一星半點都沒有。

正皺著眉思索的時候,細微的腳步聲讓他立刻瞪大眼睛,目光銳利。

此時他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彆說是人或者妖魔了,連隻動物來了他都沒辦法自保。

夜色中走來的是安然。

白裙飄飄,麵無表情,看不清容貌,比妖魔還要像妖魔。

起碼呂林是這樣認為的。

他不顧傷勢,僅憑借著一股韌力直起了上半身。

妖魔!

他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安然眉頭微挑,不錯的小子,但依舊沒有多少好心情。

任誰都強製命令做一件事時心情都不會怎麼好,尤其是她這樣的人。

即使知道這個世界的天道沒有什麼感情,隻是個公平公正的程序,不會說委婉的場麵話,安然依然心情不好。

她看著天道讓自己接手的人類幼崽,問道:“和我走,可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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