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耀九天(五)(2 / 2)

令杜肖神情沉醉,輕喃道:“朝聞道,夕可死。”

安然:“……”

她以為是來問罪的,誰知道是來悟道的?

沒敢讓令杜肖參悟太久,她一揮袖,隔開兩人之間的空間,一轉身回到了辛安然身體中。

令杜肖被打斷,眉間露出不滿,盯著安然,目光不善。

安然淡淡道:“老師,你境界尚低,不可強求。”

令杜肖好半晌才止住了不滿的神色,冷哼一聲,舉步往外走。

一朵蓮花自他腳底生出,潔白的蓮瓣纏繞著天道氣息,護著他翩翩落下,回到觀瀾主星。

虛空之中,安然直到他安全落地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對爭流道:“我們也走吧。”

再不去接小五,他該氣壞了。

南靈星,小五藝高人膽大,盤膝坐在精靈母樹一片葉子上,身旁是仲茗。

小五不肯走,但不知道仲茗是發什麼瘋,也跟著不肯走了,非要留下來。

不遠處突然傳來空間波動,小五手下不小心失了力道,在精靈母樹的葉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

“宿主!”

仲茗看了那道劃痕片刻,她也試過,但無論使了多大的力氣都沒有辦法在上麵留下痕跡,它堅硬地不像是草木的葉子,而是某種新合成的材料。

小五從葉子上跳下來,直奔安然,但在半途被爭流截住了,手腕一轉,將他往來時的方向扔回去。

小五撇嘴,在半空翻了個身,憑空而立,朝爭流做了個鬼臉:“小氣劍!”

爭流抱劍而立,身上的劍氣尤有殘留,震懾著小五不敢上前。

安然輕笑了笑,看向仲茗,溫聲道:“仲大人為何還不離去?”

仲茗起身抱拳一禮,“抱歉,給大人添麻煩了,但直覺告訴我,如果離開的話我會更後悔。”

安然對這個回答並不意外,也沒有更多的表示,淡淡問道:“那你是想得到什麼呢?”

仲茗沉默下來,她憑著直覺留了下來,但具體要得到什麼,卻沒有更多的提示或者想法,也許隻是想多見見世麵,接觸她十歲那年失去機會無法踏足的世界。

比如這次她就看到了有人能憑空撕裂空間而來,這就足夠了。

想了想,仲茗還是問道:“我想知道真相。”

她抬頭,目光堅定且銳利:“比如大人之前去了哪裡?”

小五摸了摸下巴,自半空中轉過身,“這個呀,你之前為什麼不問我?”安然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啊,是看不起他嗎?

小五總算體會到孩童身材的一點不足——容易被人小瞧。

“我以為你不會說,”或者不能說,仲茗的答案卻非他所想,小五聞言一陣錯愕。

“……好吧。”

確定她說得是真心話,小五聳了聳肩,之前升起的一絲後悔轉眼就被拋到了腦邊,興致盎然飛到她身旁,拉著她又盤膝坐在葉子上。

“這是個比較漫長的故事,你要聽我慢慢講。”

兩人一個說得認真,一個聽得專注,安然驚詫過後就放開了。

反正不是什麼壞事。

……

靈敏的人都能感受到,似乎有一場災難無聲無息過去了,即使有政府方麵三令五申,還是有不少人偷偷回了自己原來的家鄉,即使它與以前相比已經是麵目全非。

安然回到了觀瀾主星,令杜肖的表現一如往常,除了時不時看著她冷笑。

那天除了令杜肖與她有師徒因果,冥冥之中認出了她,除此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她是誰,免了她一場麻煩,不必立刻離開星際世界。

一天令杜肖將一條師門命令扔到她麵前,冷笑道:“好徒兒,該去乾活了!”

安然麵不改色,將命令展開,她並不意外會有任務,天道意識所化的空間內,九階大能幾乎死絕,八階強者也死了好幾個,勢力重新洗牌是必然的,哪怕他們還有外患沒有徹底解決。

她能歇息這一段時間肯定是令杜肖在外周旋,令杜肖雖然不忿自己隱瞞身份拜他為師,騙他幾十年儘心儘力為她謀劃,但到底未將她的名字從徒弟名單裡給踢出去。

師門任務是查證並處理星際中疑似諸神大陸棋子的組織。

因之前一場異變,星際中悄然冒出不少邪教組織,或是宣揚神降論;或是宣揚神罰,主張人類贖罪;再要麼就是宣傳普通人至上,讓修者滾出他們的世界,意圖挑起普通人和修者的矛盾。

各有各的名頭,像是雨後春筍一般突然冒了出來,還長勢喜人。

甚至連安然之前按下去的星盜也與他們多有勾結,有興風作浪的趨勢。

仙宗也是因為之前星盜是安然處理的,所以這次又把事情交給了她。

令杜肖等她看完,慢悠悠道:“本來掌門師兄要給你添幾個助手的,為師給推辭了。”

他抬了抬眼:“想必以徒兒你的本事,這點小事不成問題,對吧?”

安然:“……”還在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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