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Chapter67(2 / 2)

除了和葉舒城交好的老友們,在場還有許多和他們不太熟悉的人,此時遠遠地看著那邊,有人心裡豔羨,想加入那群金字塔尖的社交圈,還有許多名媛,望著盛卉那張陌生卻異常美豔的臉,心裡搜尋不出任何和這張臉有關的線索,猜不到她的家世,多少有些嫉恨她能夠站在葉舒城身邊,成為人群中絕對的焦點。

向筠就坐在那群名媛中間,望著盛卉肩上那寬大的男士西裝,葉舒城站在她身邊,上身襯衫紮進褲腰,襯出勁瘦的腰身,不僅衣服給她穿,一隻手還牢牢護在她肩後,生怕有不長眼的將她磕了碰了似的。

偶爾聊天時,他會向這邊露出一點側臉,滿眼數不儘的笑意,相識十餘年,從未見他如此得意高興過。

盛卉頭一次陪男人參加這類場合,她的社交手段在一大串感情和八卦問題麵前根本不夠用。

葉舒城看出她的窘迫,兀自將她拉到人少的地方。

“很多人都喝大了,不用搭理他們。”

盛卉還來不及說話,身後有一道聲音橫插進來:

“誰喝大了?”

顧西辭擠在葉舒城身邊:“剛才還沒聊完呢,盛總在盛世工作,我女朋友是盛世的代言人,我也正好想和盛世談合作,我們簡直是......呃......命中注定的緣分......”

“什麼合作?”

一提到工作相關,盛卉的表情就熱絡起來,“其實我也有這個意向。”

她一邊說話,一邊看向葉舒城,似是在征求他的許可。

畢竟是他帶她來這兒參加朋友的酒會,可她突然想和他的朋友談生意。

葉舒城收到她的視線,不知怎的,竟有些感慨。

沒想到有一天,盛老板說話的時候,還會想到征詢他的意見。

葉舒城更為溫柔地摟住她的腰,低聲說:“今晚本來就是一個談生意的場合,如果小杏沒來的話,我現在也在和他們聊投資的事。”

盛卉放心了。

她從男士西裝下伸出一隻瑩白修長的手,捏住高腳杯,輕輕地碰了一下顧西辭的杯壁:

“顧總,聽說我們家小杏今天不小心踢壞了你店裡最貴的酒?”

我們家小杏。

葉舒城以為,她話裡的我們,指的應該不是她和孫阿姨。

顧西辭擺擺手:“是我讓我大哥踢的,當做酒吧的開球典禮,彆在意。”

盛卉眨一下眼:“那怎麼行?好歹是幾十萬的好酒。”

她放下高腳杯,舉目四望,目光落到不遠處吧台後麵一排還未擺上東西的空置酒架,忽而勾起唇角,示意顧西辭看向那邊。

“顧總,那一整排酒架,我拿摔碎的那瓶同價位的藏品級彆的酒幫你擺滿了,就當做補償,同時也祝賀你的酒吧開業大吉。”

此言一出,不光顧西辭,周遭的吃瓜群眾全都安靜下來,木愣愣地望著空酒架的方向,心裡飛快地盤算著。

那一排酒架,少說能擺二十瓶酒,擠一擠說不定能塞下三十瓶。

三十瓶,一瓶八十萬。

顧西辭轉回頭,表情有點呆:“盛老板,你確定嗎?”

一邊說,他的視線一邊飄向盛卉身旁的葉舒城。

葉舒城聳了聳肩:“不要看我,我家裡窮,燒不起。”

沒過多久,這條消息像海浪似的一層又一層蕩了出去。

葉舒城的女朋友要花上千萬投資顧西辭的酒吧,一時間傳遍了酒吧之內每個人的耳朵。

大庭廣眾之下當著眾人的麵許諾,自然不會有人認為她是說來玩的。

顧西辭也是做生意的,想到盛卉在盛世工作,忽然有些明白了,眼尾蕩開笑意:

“盛老板,一年一萬箱,我買了,價格隨你定!”

盛卉:“那怎麼能讓顧總多花錢。我們快要上新品了,到時候按正常渠道價格賣,簽框架合同,不多收一分錢。”

“盛老板真要白送我幾千萬的酒啊?”

顧西辭感覺自己肯定喝醉了,摟著葉舒城的肩,腦袋都在晃,

“你女朋友瘋了,老葉......彆給我笑,你上哪找的這麼厲害的富婆啊......”

葉舒城:“那能告訴你?”

少見他這麼臭屁地說話,話音落下後,立刻遭到一群醉鬼朋友的卡脖子攻擊。

......

酒吧老板喝醉了帶頭鬨騰,原本和諧友好的酒會現場漸漸變得群魔亂舞。

約莫深夜十點多,葉舒城作為寶爸,提前要走,沒有人好意思攔他。

熟睡中的孩子放在寶寶座椅上,盛卉順勢坐在空餘的後座,伸手關門,卻關不上,有人硬生生擠進來,將她逼到中間,占了她的位置,然後淡定地關門。

“你要坐這兒,那我坐前麵。”

葉舒城:“明明就坐得下。”

他故意翹起一條腿,讓她無論如何擠不出去。

盛卉放棄了,穿著吊帶連衣裙,與他肩貼著肩,根本動彈不得。

她現在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沒一會兒就軟軟地窩在他懷裡,任人摟抱。

路上聊起盛卉和顧西辭談的生意,葉舒城知道她想推公司的新品,又看中了顧西辭的酒吧要辦全國連鎖,市場前景不錯,但他仍覺得她太大方了些:

“送他一兩瓶就夠了,五瓶十瓶最多。他要是不和你合作,我還可以當說客。”

盛卉鬆了鬆肩胛骨,滿不在乎地說道:

“幾十萬的酒,那是市場上的價格,我酒窖裡要多少就有多少,用來澆花都沒問題。”

葉舒城承認,又一次被她壕到了。

盛卉:“再說了,這不是你朋友酒吧要開業嘛。不光是談生意,我空著手來吃吃喝喝的,不送點什麼,會不會不太好?”

葉舒城:“當然不會。”

她能來,對他,還有他所有朋友而言,就是最大的榮幸了。

話音方落,他欺身下來又要吻她。

盛卉心裡一慌,真怕被司機看見,忙鑽進他懷裡,臉貼著布料,裝死。

當晚,她身上這件漂亮的高定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光榮犧牲在了臥室床榻旁的地上。

葉舒城隻有一瞬間想起來要問她家裡發生了什麼急事。

但盛卉喝了點酒,比前幾次熱情很多,會主動咬他的喉結,一邊嚶嚶地哭,一邊喊他彆停。

直到早晨的陽光漫進來,她趴在男人身上,每一寸骨頭都是軟的,摸了摸乾澀的喉嚨,才想起來反省自己,昨晚過得實在太荒唐。

一覺起來沒補充多少力氣,正好,今天讓姓葉的一個人去喊小杏起床,免得那丫頭睜著滴溜溜的眼睛在他倆身上掃來掃去,仿佛他們背地裡“玩”什麼,故意不告訴她。

“你再躺會兒?”

“嗯。”

盛卉翻了個身,把壓在他胸上的手拿開。

臥室的遮光簾沒拉,隻一層布簾,透進橙紅色的暖光,充盈一室。

即便閉著眼,也能感受到晨光暖融融的熱與亮。

身旁,被褥布料發出窸窣摩擦聲,盛卉感覺眼前一黑,還沒刷牙呢,嘴巴也乾乾的,又挨親了。

她習慣性摟住男人的肩膀,忽然聽到臥室門外傳來“咚咚”幾聲規律的敲門聲,十分有禮貌的樣子。

“媽媽起床了嗎?”

小杏稚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可以進來嗎?剛剛敲了半天爸爸的房門,他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