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養父育兒史(2 / 2)

秦惑仿佛沒有看到對麵兩人要吃人的目光,“那就這樣吧,杜老師彆忘了從那裡麵扣錢。如果杜老師不願意,或許我等會兒可以拿著手裡的東西去一趟市裡……”

他現在是在一個小鎮上,杜若梅再厲害,也不過是鎮上發發威,市裡的人可不管這些,而且現在又是嚴打時期,孰輕孰重杜若梅自己掂量。

他的話沒說完,剩下的一截已經讓杜若梅自己領悟出來了。

手裡的東西?該不會是以前她做事不謹慎留下的證據吧?

杜若梅心都涼了半截,又想起確實有幾次她為了侮辱這個垃圾故意在他麵前炫耀過,難道那個時候不小心被他抓到了把柄?

“好!我知道了!”形式不明,杜若梅不會那麼魯莽,好歹也是做了十幾年的地主,“錢我會從那筆錢裡扣,你們可以回去了。”

杜若梅踩著高跟鞋轉身快步離開,心裡想著怎麼找人把那個變態手裡的東西弄出來,實在不行,就彆怪她心狠了!

解決了杜若梅,秦惑把目光轉向自己的任務目標,也是絕對的刺頭身上。

安離壓低聲音吼道,“你丟人怎麼還要丟到學校來!你還不滾?!”

剛剛這個陰陽人跟那個老巫婆說話的神態語氣跟以前自己認識的好像不是一個人,三兩句就打發了老巫婆。

安離沒想那麼多,反倒是認為陰陽人以前是故意看他笑話,任由他被彆人欺負。

秦惑垂下眼眸,似乎剛剛的氣勢全然不存在一般,安離看他的神色又跟以前一樣,心裡又鬆了一口氣,嘴巴裡的話一句接一句,都是一些不乾淨的話。

看吧,秦禍,這就是你用生命去保護去愛護的人。

秦惑默默說道,他不是三歲小孩子,在原來的世界也是從最底層爬起來的,什麼臟話臭話沒聽過,可是聽到從麵前的十五歲孩子嘴巴裡說出來,他還是有些氣憤,也為原主感到深深的不值。

安離嘴巴裡蹦出來了一大段,好不容易說的差不多,打算歇口氣再說,“……艸!”

“噴完了?”秦惑突然開口。

“你說什麼?”安離沒被秦惑頂撞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說。”秦惑抬起頭,“你嘴巴裡的糞噴完了嗎?”

“你竟然敢說我噴糞?你是不是想死!”安離氣的渾身發抖,衝上來揚起手就準備動手。

秦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你要我死?我前幾天已經被你逼死過一次,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我不可能為了你這個白眼狼去死。”

安離也突然想起自己幾天沒回家的原因,揚起的手定在半空中久久才緩慢的收回去。

“你想要我回去?我不可能跟你回去,你是個變態,你有病,我是不可能跟你回去的!”安離最開始是低聲說,後來聲音慢慢大了起來,特彆是說秦惑有病的時候,仿佛內心更堅定了,聲音也大了很多。

“我有病?”秦惑毫不在意的摘下頭頂的假發,露出柔軟的短發,“戴假發穿女裝就是有病了嗎?我自力更生,一不吃彆人的二不喝彆人的,我愛穿什麼就穿什麼,關彆人什麼事?”

“你這個變態!你這是神經病!”安離聽不得麵前人的辯解,他們兩個現在就站在學校門口,學校比較偏僻,又沒到放學的時候,所以外麵路上的行人很少。

就算人少,也讓安離難以忍受,他覺得自己再和秦惑待下去就要瘋了,麵前的人肯定是精神病,他不能再跟他待下去了!

“你滾!滾啊!”安離伸手就想推開秦惑的身體跑出來,誰知道反被秦惑扣住了手腕。

“你!”安離抽了幾下硬是沒有抽出來,沒想到這個神經病看上去那麼孱弱,手下的力氣竟然這麼大,他可是天天打架的人都拿他沒辦法。

“今天,你跟我回去也得回,不跟我回去,也得回!沒有你選擇的餘地。”秦惑麵色如常,手指緊緊的扣在安離的手腕上。

原身的身體的確孱弱,可是秦惑以前不僅打架,還專門去學過各種穴位,以柔克剛一向是對付暴力最實際的辦法。

安離想用另外一隻手攻擊秦惑,秦惑頭一歪,手指用力一扣,安離頓時感覺全身一麻,竟然不受控製的癱倒在地上。

兩人的關係一向是由安離主導,現在安離竟然跪在曾經肆意毆打的人腳邊,心裡非常憤怒,特彆是眼角餘光還能看到路上行人,這讓他感到非常丟臉,對秦惑的恨意又深了一分。

秦惑垂下眼眸俯視著趴在地上的安離,十五年了,安離的思想早就已經被固化了,看來他不能用所謂的懷柔政策。

“我再問你一次,回,還是不回?”秦惑的聲音輕飄飄的從頭頂飄進安離的耳朵裡。

安離額頭的冷汗緩緩的流了下來,“不回!”

秦惑突然歎了口氣,“你真是不知悔改,那我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他身上還穿著保潔的衣服,頭頂的假發也被他扔在了一旁,露出一張俊秀的臉,此時曾經的懦弱自卑已經全部從他的身體裡褪去,刺眼的光線從他的背後射了下來,讓安離看不清秦惑的表情。

秦惑緩緩蹲下身,手指輕輕撫摸在安離的頭頂,安離想躲開卻被秦惑死死的按住不得動彈。

猛的,秦惑手指突然縮緊,安離隻感到頭皮緊繃發麻就失去了直覺,表情扭曲的被硬生生掰起頭。

此刻,他的心裡終於對秦惑生出了一絲恐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