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一晚過去,秦惑掀開被子從新買的被窩裡鑽了出來,打開窗戶,清晨的一縷陽光溫柔的撒在了他的身上。
呼吸著晨間清新的空氣,這是在煙霧繚繞廢氣堆積的大城市所沒有的氣味,令人心曠神怡。
昨天已經與奶茶店的店主敲定了上班時間,因為這個月快月底了,而且奶茶店還差些設備與裝修,所以還沒有正式開業,預定的是下個月月初去熟悉環境,大概月中才會開業。
這段時間裡,秦惑不打算把全部身心都投放在教育小崽子身上,他始終認為,隻有自身強大,才有資格去教育彆人。
而原身的短板,也是與安離最大的摩擦有兩點,一是女裝,二是學曆。
女裝他倒是有辦法讓小崽子明白以前做法錯的有多離譜,但是學曆方麵,就要自己下苦心去經營。
正所謂言傳身教,家長永遠是孩子最好的老師,小崽子不願意學習,那麼他們兩個就一起學習,帶動小崽子的學習積極性。
記憶中小崽子留過級,本來今年應該上初三準備中考,但是因為文化課不及格,而且又愛打架鬥毆被記過處分,這才留級。
現在已經15歲了,再留下去也不是辦法。
把房間收拾乾淨恢複原狀,秦惑踩著一雙灰色的毛絨拖鞋走進廚房,正好看到廚房角落裡有一袋麵粉,還有兩個雞蛋,再加上之前買的青菜醬料,可以做一個簡易版的雞蛋灌餅。
才剛洗完手,秦惑倒了一點麵粉在碗裡,就聽到小崽子的房間裡傳來了響亮的“廝殺聲”。
仔細一聽,原來是遊戲的聲音,裡麵“乒乒乓乓劈裡啪啦”的好不熱鬨,看來這是小崽子對自己無聲的還擊,這個聲音可是以前聽到的好幾倍大。
對了!秦惑手上的動作一頓,扭頭一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八點了,這個時候學校的早自習應該都上完了。
他竟然忘記給小崽子請假了!
到時候杜若梅又要揪著這個事說個沒完。
他擦乾淨手,大跨步的走進房間,找到老人機,翻出裡麵的通訊錄,給杜若梅打了一個電話。
“喂?杜老師,是我,安離的父親,他最近身體不舒服,我要給他請幾天假,時間不太確定,到時候我再跟你說……”秦惑低聲對著電話說。
杜若梅那邊剛準備陰陽怪氣的說話,腦海裡不知道怎麼又浮現出那天的身影,尖酸刻薄的話就跟一根魚刺一樣卡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難受的要死。
最後她也沒那個心情想東想西,反正見不到那個煩人精也好,還懶得給他收拾爛攤子。
得到杜若梅的答複以後,秦惑放下手機,對著一直沒出聲的房門,臉上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很快,雞蛋灌餅就做的差不多了,秦惑快速用鍋鏟給剛剛灌了雞蛋液的餅胚翻了一個麵,用小火慢慢煎著,雞蛋的香味混合著麵粉的香味慢慢飄進秦惑的呼吸通道裡。
差不多了,他在雞蛋餅的一麵刷了一層豆瓣醬,然後又夾了幾個小菜在中間,把雞蛋餅盛起來以後又打了個青菜湯。
自己吃完一個以後,照例把剩下一個連餅帶湯打包起來,從安離的窗口縫隙出塞了進去。
他負責安離的吃喝不錯,可是他已經做到他的責任,安離吃不吃又是另外一回事,反正不少安離吃喝。
送完飯以後他就背著手回到了房子,聽到安離的房裡似乎是在跟他對著乾一樣的打鬥聲,秦惑臉上的表皮扯出了一個嗤笑的神情。
這才第一天,看這小崽子能撐幾天。
第一天,安離房間裡除了遊戲聲就是遊戲聲,兩人沒有一丁點的交談。
第二天,安離房間裡的遊戲聲中途偶爾會停一下,然後又會放的更大聲,安離依然不服。
第三天,房裡的遊戲聲開始斷斷續續,每隔兩三個小時就會停下,期間會夾雜著推門聲。
第四天,遊戲聲每隔不到一個小時就會停下,並且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不會重新打開,安離不止於敲門,已經開始用腳踢門。
第五天,遊戲聲已經停止,一天都聽不到多少聲音,伴隨著的是安離的怒罵聲還有劇烈的拍門聲。
第六天,安離踹門。
第七天,安離有了一絲哀求之意……
這段時間內,秦惑一直穩如泰山的坐在沙發上,慢慢品嘗自家的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