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新一次的捕獵開始集合,這次秦惑沒有猶豫就出了門。
他身後還跟著一條小尾巴。
在這次出門前,秦惑還特意去其他獸人居住的地方翻垃圾,搞得部落裡的族人是越來越同情他和布瑪兩個。
而在家裡一直被養著不許出門的白媚正在盤算著要不要去試探這個突然性情大變的雌性……
半路上,秦惑的腳步突然一頓,“出來吧。”
身後沒有動靜,秦惑猛的轉身看向一個大石頭,“你還要蹲到什麼時候?”
布瑪神色不自然的從大石頭後麵走出來,訕訕的叫道,“姆……父親。”
“我不是叫你在家裡等我嗎?”
“我怕你有危險,所以我就跟著。”
秦惑皺眉,“我是有危險,那麼再加一個你,就不危險了?你當現在這是在玩?”
布瑪的手背在身後,手指在不停的勾著圈圈,“不是,父親,我相信你的肯定有辦法,但是我從小到大從來沒去捕過獵,您這次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不行,你快回去。”秦惑擺手。
“我不!”布瑪突然就生氣了,鼓起嘴,“你不讓我去,那我就偏要去,你不帶我,我就偷偷去!”
秦惑無奈的扶額,就是這種無理取鬨式的才令人頭疼啊。
“行,那你進去以後一定要跟著我,不能亂跑,也不能亂碰任何東西,有什麼後果都自己承擔,我是不會管的。”
“好!”布瑪喜笑顏開的轉身,殷勤的把他背著的背簍接了過來,“父親,這麼重,就讓我來背吧。”
秦惑也不推辭,就讓這個從小沒怎麼吃過苦頭的孩子吃點苦頭也好。
背簍裡的這些東西都很沉重,很難背,一般獸人都還背不起。
果然,剛背上,布瑪的臉色就變了,僵硬著腿硬是沒邁開。
“怎麼了?你怎麼不走啊?”秦惑走了兩步,才裝作不知情的回頭問道。
布瑪僵硬的搖搖頭,咬著牙,“不,沒什麼,你先走,我很快就跟上來了。”
“行。”秦惑轉頭,“對了,你快點走,獸人集合的時間可不長,現在已經過去不少時間了,如果你再這麼慢,就隻有等下次了,我是不會等你的。”
說完這句,秦惑就邁開腿向前走了過去,果然沒有再去管身後的舉步維艱的布瑪。
布瑪隻覺得自己身後好像背的是一座山,高高大大的山,讓他根本就走不動路,可偏偏秦惑是鐵了心的不管他。
他心裡暗恨咬牙,早知道是來這裡受苦,他又怎麼會當初聽信秦惑的花言巧語,來到他家,就光著做苦力了。
想到族長那幾個人,依然高高在上,受所有部落族人膜拜,再對比他現在的處境,走出去族人都是一副憐憫鄙夷的樣子。
總有一天,他會讓這些人都付出代價!
“你還在磨蹭什麼?快到了,快點走啊。”秦惑遠遠的喊道。
“我知道了。”收起心裡的心思,布瑪仰頭答道。
兩人到達的時候,獸人已經清點人數完畢,準備出發了,艾奇自然也跟在裡麵。
“等等!等等我們!”秦惑連忙大喊道。
所有獸人都聞到了屬於雌性和獸人幼崽的氣味,紛紛回頭,就看到秦惑和布瑪跑了過來。
艾奇震驚,沒想到秦惑還真來了!
為首的自然是族長,在族長旁邊的就是白媚的相好,“族長,這是?”
族長皺著眉頭,“布魯,你先帶著大家熱熱身,等我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好。”布魯點頭,答道。
秦惑趕上大部隊,迎著族長的目光就說,“族長,這次捕獵讓我和布瑪也參加吧。”
族長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氣喘籲籲的布瑪,搖頭,“布瑪可以參加,你不可以,你是雌性。”
秦惑,“族長,我保證不會拖你們後腿,而且我有我自己的捕獵方式,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族長還是堅決的搖頭,“不行,我不能讓一個雌性去森林裡捕獵,雌性不能捕獵,這是部落的規矩。”
秦惑皺眉,垂眸想了一下,“族長,我能和您進行決鬥嗎?如果我勝了你,你就讓我進去跟你們一起捕獵,如果不能,我現在就回去,絕對不會糾纏,可以嗎?”
族長猶豫了一下,對於雌性的戰鬥力,部落裡所有獸人都清楚,但是他作為一個族長,不太好進行決鬥。
“布魯,你過來。”族長招招手,同時也讓其他獸人一起過來。
艾奇此時已經變身成了之前那個小小的白老虎,四肢抓地,歪著頭看著麵前的雌性。
聽了族長的話,其他獸人都笑開了。
“雌性去捕什麼獵,在家好好睡覺就好了。”
“是啊,就算不能生育,說不定養養就能生了。”
“我看他這是去找死,不能生還做什麼雌性?”
“沒錯,他一點都不像雌性,就那張臉長得還挺好看的,可惜了。”
“雌性就該好好在家睡覺,然後跟獸人結契生幼崽,跑來捕獵這不是開玩笑嗎?”
“就是,你們看雌性後麵跟著那個氣喘籲籲的小獸人,他就是之前老族長那個不能變身的兒子,就是因為他不能變身,族長之位才傳給族長的。”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族長可是在小獸人確定了不能變身以後才找回來的。”
“原來還有這事兒,我都不知道。”
“對了,你們知道族長那個準備結契的雌性嗎?聽說好漂亮。”
“不止漂亮,身材也比我們部落裡的好多了。”
……
於是話題從雌性捕獵一下子轉到了族長的家事上麵,族長聽的是滿頭惱火。
好在布魯及時站了出來,“雌性,你是說跟我決鬥是嗎?那好,我不變成獸形,就我人形的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打的暈頭轉向東倒西歪,不知道家在哪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了布魯的話,其他獸人都笑開了。
“布魯可是我們部落除了我們族長以外最強的獸人,這個雌性真是不會挑人。”
“挑到我說不定我還會讓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你打什麼主意呢!這可是要去捕獵,不是去市集。”
“我也就說說嘛……”
秦惑抬起下巴,“布魯,你話彆說的太滿,我能夠讓你在還沒有出手的時候就讓你倒下,你信嗎?”
“嗬。”布魯顯然不信,而且因為白媚,他對眼前這個雌性已經恨之入骨。
今天,就是他為小媚報仇的日子。
布魯心下一定,眼神凶狠的盯著秦惑,雙手猛的向上抬,然後……渾身頓住了。
所有獸人都盯著他奇怪的動作,布魯想動,卻就是怎麼都動不了。
“你乾了什麼?!”
布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對麵的雌性,他的身體一向很勇猛,絕對不可能渾身動不了,那麼就肯定隻有這個雌性使壞。
果然不是一個什麼好雌性,竟然偷偷使壞!
秦惑微微一笑,對著族長說,“族長,我已經勝利了,那麼您是否該履行您的話,帶著我們兩個一起去捕獵?”
獸人是說話算話的,他們承諾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但是這個不是小事,還一個雌性跟一個根本無法變身的幼崽。
這兩種,在部落裡都生存不下去,更何況形式嚴厲的森林裡。
可他一是族長,不能言而無信,二是因為想趁機除掉布瑪,至於秦惑這個雌性,必要的時候也可以丟棄,反正雌性已經說過生死都不關他們的事。
“好了,浪費了這麼多時間,我們快進森林吧。”族長想好了,也不再糾結,抑製住了獸人們的蠢蠢欲動。
於是在一群獸人的不滿之中,秦惑和布瑪跟著一起進了森林。
布魯也很快就能夠再次活動,他不甘心的跑到秦惑麵前,問道,“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東西讓我不能動,難道是巫術?”
“巫術?!”有獸人小聲驚呼。
巫術是所有部落族人都認定的邪惡之術,跟他們所崇拜的祭祀是完全相反的,和他們所神聖的、祭拜的天神是死對頭一樣的存在。
部落裡向來是談巫而色變,不難以理解那些獸人是怎麼震驚出聲的。
秦惑挑眉,“布魯,難道你不知道我曾經在集市開集的時候,曾經迷失過部落禁地裡嗎?我在那裡偶然得到了天神賜福,能夠辨彆並且使用各種草藥,可以用來治病,也可以用來把你定住。”
一聽說是天神賜福,那些獸人又想到之前的事情,瞬間就被說服了。
布魯咬牙,沒想到這個雌性竟然一點都不怕巫術,還能夠把他的話倒過來再說一次。
這次捕獵進去的時間有點長,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
再過幾天就要到了部落每逢一段時間就會輪到的風暴時間,屆時整個部落都會直接躲在地下躲過風暴的襲擊。
風暴周期大約是兩周,所以這次捕獵要一次性捕足兩周的量。
“秦惑,如果這次你們能安全出去,這次捕獵就不需要上交獵物了。”族長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