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不好教8(1 / 2)

接下來的捕獵很順利,秦惑沒有直接跟獸人們拚力氣比速度,而是用各種陷阱和誘餌成功捕獲獵物,而且還能順手醫治其他受傷的獸人,成功刷新了獸人們的世界觀。

布瑪已經驚呆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以前不起眼的雌性這麼厲害,他身上的獵物也越來越多。

艾奇在前麵一直用獸形探路,因為他的身形靈巧、能夠很好的隱藏自己身上的氣味,不容易被那些大型猛獸發現而容易逃跑。

很快太陽就落了下去,捕的獵物也差不多了,一行人在森林邊緣處安頓了下來。

獸人們本來本著照顧雌性的意思,打算讓秦惑睡在最中間,他們輪流守夜,秦惑欣然接受了。

開玩笑,他是懂得怎麼利用陷阱捕獵,可是他的身體是柔弱的雌性,真遇到什麼突發情況,不一定能比得過外麵訓練有素的獸人們。

獸人們晚上的食物一般都是生吃獵物,白媚吃不慣生食,每天都在家白水煮熟了才吃,部落其他人根本吃不慣,所以還是保留了傳統。

趁著夜色還沒有完全降臨,獸人們已經安頓好,順便生了火,這裡的猛獸也是對火光有所忌憚的。

布瑪把東西都放在地上,不明白為什麼秦惑還要讓他把路邊的那些沒用的雜草弄過來,還有很多小球都是公認的不能吃的東西。

“布瑪,過來搭把手。”秦惑拿著一堆乾柴喊道。

“把這些柴火點燃,我去殺雞……殺剛剛捕的獵物。”

這裡的大公雞比現代社會的要大了一倍不止,渾身羽毛也非常堅硬,它最大的武.器就是喙,尖銳無比,一嘴下去能把獸人堅韌的皮給戳個洞。

看到秦惑手裡拿著骨刀向自己緩緩走來的雞,渾身毛發豎起,扯開嘹亮的嗓子嚎了起來,企圖讓秦惑知難而退,“……咯咯噠!咯咯噠!噠噠噠!!!”

秦惑挑了一下眉,嘴角微勾,一把把手裡的骨刀砍在了大公雞脖子上,趁著血剛噴濺的時候快速用一個大木碗接住。

就這麼一瞬間,大公雞就頭尾分離了,看到這一幕的獸人猛的後背一涼。

怎麼這個雌性這麼猛?比他們還猛???

赫恩因為被秦惑救過,好心的上前提醒,“這種獵物我們部落都沒人吃,全是毛,沒什麼肉。”

秦惑搖搖頭,讓布瑪去不遠處的河裡接了點水,然後放在火上煮開,再把大公雞扔了進去。

赫恩看他不聽勸,搖搖頭走開了。

獸人們都嘗過白灼的味道,都不看好。

“天呐!他竟然連毛發都吃!”

“那個東西最難吃了,我從來沒有吃過那麼難吃的東西。”

“我也這麼覺得,他到底想乾嘛?”

“他肯定是瘋了。”

“雌性嘛,哪有我們獸人這麼懂,讓他吃點苦頭也好。”

有看好戲的,有譏諷的,有嘲笑的,還有一路上被一個雌性壓著早就心懷不滿的獸人。

布瑪越聽越覺得難堪,要不是秦惑是他名義上的姆父,他早就走了,怎麼還會留在這裡丟人現眼。

他走上前悄悄扯了扯秦惑身上的獸皮,“父親,我們不吃這個了吧?”

秦惑轉頭,正好看到他眼中的屈辱,摸了摸布瑪的頭發,輕聲說,“布瑪,我們做我們的,管他們乾什麼?相信我,到時候他們肯定要來求我們。”

布瑪在他的說辭中感受到了強大的自信,他從小就已經學會什麼叫做看人臉色、揣摩心思。

這個雌性雖然說話做事很不符合常理,但是他每次都好像做的很出色,把其他看不起的人狠狠的教訓一頓。

說不定……他這次也有本事?

河邊雖然沒有荷葉,但是有另外一種很大的葉子,仔細一聞,又帶著點荷葉的清香。

秦惑把葉子洗乾淨,開始了做叫花雞的工序。

布瑪懷揣了忐忑不安的心跟在秦惑身邊,看著他熟練的拔毛、切除內臟、塗上路邊撿的果子草藥、用泥巴包裹起來扔進火坑。

“!!!”布瑪猛的站起來,“你不吃了嗎?”

秦惑笑眯眯的搖搖頭,“你去河邊撿幾條魚過來,等會兒回來就知道了。”

此時夜幕降臨,等到布瑪離開,獸人想到幼崽一人獨自去河邊總歸不安全,赫恩主動上前陪同。

“我去看著布瑪。”

頂著所有人都不看好的視線,秦惑把火燒的更大了,遠處的布魯在火光中緩緩蘇醒了過來。

身體不能動,他隻能咬牙切齒的看著秦惑,這個雌性不死,小媚肯定又要傷心很久,在這個危險著名的森林裡,回去之前,他一定得讓這個雌性死在這裡,哪怕不惜一切代價!

看守赫恩的是他曾經的好友,看到他醒來,非常不解的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布魯咬死了自己之前的說辭,就是看不慣雌性進森林。

“你要真是我好朋友,就把我身上的藥解開,我保證不會離開,可惜嗎?”布魯放軟了聲音保證道。

好友非常為難,但是又被布魯所說的話動搖,“那好吧,我會一直待在這裡看著,雌性說你這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遇水。”

他們倆處於暗處,其他人都沒注意到這一幕,布魯低下頭,陰狠的看了一眼秦惑。

過了不久,赫恩大踏步的拎著一身毛發濕漉漉的艾奇和一臉倔強的布瑪回來了。

秦惑連忙起身,問道,“怎麼回事?”

其他獸人也快速聚集。

赫恩指著艾奇說,“布瑪捕魚的時候艾奇來了,他嘲笑布瑪,於是兩人就打起來了,布瑪一把就把艾奇扔下水了,幸好艾奇會水,不然就出大事了。”

其他獸人一聽是這麼小的事,紛紛散開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艾奇落在地上,抖了抖身上的水,奶聲奶氣的說,“秦阿姆,我覺得你應該好好教一下布瑪什麼部落裡的規矩,我是族長之子,是未來的族長,他這麼做是要受到天神懲罰的。”

秦惑關注的卻是另外一點,那條河他見過的,雖然不深,可是對於假如不會水的艾奇獸形大小的幼崽來說,是致命的危險。

而布瑪的眼裡並沒有愧疚,他的眼裡有偏執,有隱隱的仇恨,秦惑蹲下身,掰過他的頭,“布瑪,你知道錯了嗎?”

布瑪不說話。

艾奇甩了甩尾巴,高傲的舔了舔爪子,“我父親說的果然沒錯,他就是一個沒人要的幼崽,也隻有這樣的幼崽才做的出這樣的事。”

秦惑很清楚的感覺到手下布瑪的身體在快速的抖動,麵上卻非常隱忍,眼中全是陰鷙。

艾奇冷哼一聲,“秦阿姆,我希望你好好管教一下他,他現在可不是沒人要的幼崽了。”

秦惑放棄先教訓布瑪的想法,轉身對艾奇說,“你這麼說知不知道對布瑪的傷害有多大?如果我說你沒人要你會開心嗎?”

艾奇猛的炸毛,“怎麼可能?我是高貴的族長之子!他算什麼東西?”

“這話是誰跟你說的?”秦惑問道。

艾奇結結巴巴的說,“我,我父親啊。”

“你想一下,如果我真這麼說,你會不會不開心?”

艾奇猶豫了一下,“那,那是我不該這麼說,可是他也做的太過分了。”

秦惑摸了摸他的毛發,“你先回去吧,我要跟布瑪說會兒話。”

赫恩自然也準備跟著艾奇離開。

“等等,赫恩。”秦惑叫住他。

“還有什麼事嗎?”赫恩問道。

秦惑說,“你應該還有什麼事沒說出來吧?”

赫恩看了一眼倔強的布瑪,說了一句,“他把艾奇扔下去以後一直站在岸邊看,沒有叫人。”

說完,赫恩就離開了。

這下子,就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在火堆邊。

耳邊是火星飛濺的聲音,秦惑企圖心平氣和的說,“你覺得你做的對嗎?現在沒人在,你跟我說說看。”

“我沒錯。”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會水的幼崽,被你扔下去是會死的?”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扔艾奇?”

“他會水,還有,他說話太難聽了,我要給他一點教訓。”

秦惑隻覺得自己額頭的青筋都要爆起了,“你就因為他會水就扔下去,有沒有想過他有可能會因為腿腳抽筋再也起不來,還有,要不是赫恩在場,你也不會去救他是吧?”

布瑪沉默的盯著他的眼睛,“父親,當初是你說你會幫我複仇的,他們兩個都是仇人,你為什麼要這麼關心他的死活?”

“可是艾奇沒錯,他還是個幼崽,錯的是他的父親,也就是你的哥哥還有老族長,你不該把他們的錯誤遷怒到艾奇身上,他並沒有對你怎麼樣不是嗎?就是被他父親耳濡目染,說話不好聽罷了,我剛剛對他解釋了他不也就接受了嗎?”

布瑪搖搖頭,“不,父親,你不懂,艾奇是一個心很軟的人,他能夠被你說動,就一定會被彆人說動。

他之所以沒有針對過我,是因為我會在他麵前賣慘,他太心慈手軟了,注定不會是一個好族長。”

秦惑發現他被繞遠了,“你不要跟我繞那麼遠,我問你,今天如果艾奇真的出事了,你會不會不救他?”

“會。”布瑪堅定的說。

秦惑深吸一口氣,“現在是在森林裡,你的事我們明天回去再說,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就這麼倔。”

布瑪移開目光,有些失望,“我以為你會讚同我的。”

“讚同你對一個根本不相關的人下死手?”

秦惑放開他的肩膀,退後一步,正當布瑪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秦惑右腿用力的一腳踢在了布瑪腿上。

“唔!”布瑪悶哼一聲,隨即腿部不自然的跪倒在地上,“你乾什麼?”

他被踢到的地方並不是很痛,可是非常麻,讓他根本就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