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媚無辜的搖頭,兩隻眼睛圓瞪著,似乎非常氣惱,“難不成祭司是在懷疑我?”
秦惑挑眉,剛準備說什麼,突然山洞一陣地動山搖。
族長神色匆匆的跑來,“祭司!不好了!”
秦惑轉過身,“怎麼了?風暴期應該要過了,怎麼突然會這麼大的動靜?”
族長喘了口氣,搖頭,“不是風暴期,我們剛才準備組織人手出去探查,結果發現外麵竟然有大量的鼠人族,我們和他們打起來才發現山洞裡有很多它們打的洞,現在洞裡的基礎已經不穩了,現在該怎麼辦?”
秦惑皺眉,也不管女主了,連忙走出去,邊走邊問,“鼠人族不是一般都生活在地底嗎?怎麼突然會在風暴期出來,它們也要躲避才對。”
族長神色焦急,“我也不知道,總之現在這個情況我從來沒有遇到過。”
“風暴期過去了,山洞不是有備用的出口嗎?先把雌性幼崽轉移出去,再安排幾個身手好的雄性守護它們,其他的都去和鼠人族交手,要快!”秦惑沉聲安排好。
族長攔住他,“祭司,您先躲躲吧,我會組織好這些的。”
突然想到了什麼,“那艾奇怎麼辦?他還沒度過成年期。”
絲毫沒有詢問布瑪的意思。
“你先去幫忙雌性他們,他們兩個現在不能移動,這裡反而更加安全,那些鼠人族暫時不會進來,他們會沒事的,我會在洞口撒下驅散鼠人族的藥粉。”
“祭司,要不你跟其他雌性一起撤了吧,這裡不安全。”族長苦口婆心的說道。
秦惑搖頭,推開他,“不行,我一定要出去,我或許能幫你們一把,時間不等人,快點去安排!”
族長咬咬牙,想到他神奇的能力,“好!祭司您自己小心。”
山洞裡,部落裡的族人飛快的走動,但是又亂中有序,沒有一個人有抱怨,都明白這是關乎他們生命的事情。
鼠人族占領的地方是山洞的出口處,山洞口連接著部落,所以這麼看來,部落裡也肯定有很多鼠人族。
秦惑一邊盤算著對方為什麼這麼做,畢竟風暴期所有部落都要躲起來,沒有一個部落可以避免,何況還是鼠人族這種一直生活在地底陰暗地方的族群,怎麼突然來到地麵搶奪其他部落的地盤。
這後麵肯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走之前,還順手回房子拿了自己的□□,他有預感會用到。
很快,他就走到了山洞口,山洞門口全是老虎和巨大的老鼠們在纏鬥。
老鼠的優勢就是在於速度,他們能夠很快的逃跑,而老虎因為身體龐大,靈活性遠遠比老鼠要差。
因此好幾個老虎被一直在腳邊亂鑽的老鼠給弄的焦頭爛額。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搶奪地盤。
秦惑立刻判斷出來,這些老鼠都是有備而來,甚至能夠很大程度的利用他們的優點對付老虎的弱點。
“祭司大人?您怎麼過來了?”
亂鬥中,赫恩及時發現了秦惑的存在。
“祭司?您快回去!這裡我們頂著!”有獸人喊道。
秦惑一直站在洞口,他那獨特的氣質和身形,很多鼠人都看到了。
他看的是遠方的一隻白老鼠,那隻老鼠的顏色與其他老鼠的顏色都不一樣,身旁還隱隱有幾隻老鼠在守護它,應該是這次行動的領導之類的。
他的□□一直都蓄勢待發,秦惑將箭矢搭在□□上,閉上一隻眼,沉著而冷靜,沒有理會其他獸人的呼喊。
獸人們也是在焦頭爛額,見秦惑不理也沒辦法,隻能轉頭繼續跟那些滑頭老鼠對抗。
“咻——!”
箭矢破空聲響起,一道淩厲非常的尖銳聲直接射..向那隻被保護著的白老鼠。
“啪——!”
白老鼠還沒反應過來,他的頭部就已經被插..上了一隻箭矢,一箭穿頭,眼睛圓瞪著,無聲的倒了下去。
“吱吱吱!吱吱吱!”
失去了頭領領導的老鼠們很快自亂了陣腳,紛紛如同沒有頭腦的蒼蠅到處亂鑽,最後被老虎們的爪牙直接踩死。
秦惑放下手中的□□,山洞外麵吹進來的風輕輕吹動了他身上的獸皮,臉色沉靜,眼神冷峻,竟然生生震住了幾個獸人。
這一幕竟然讓在場的獸人覺得秦惑這個祭司更像是帶領他們衝鋒陷陣的族長。
赫恩的心裡不自覺的臣服,麵對他說話也不是平常對於祭司的恭敬,而是對待上位者對待頭領的恭敬。
“祭司大人,您怎麼過來了?族長呢?”
秦惑淡淡的點了點頭,“他去疏散雌性了,我讓他過去保護雌性們找到一個安全的場所。”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秦惑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它們肯定不止這點人,我們的部落很大可能被鼠人族占領了,我們現在要重新奪回來,你們有信心嗎?其他獸人很快就會來支持我們,你們可以嗎?”
赫恩突然對天大吼一聲,“我們可以!!!”
“該死的鼠人族,我們一定讓它們有來無回!”
“對!我要一隻隻的踩死它們!”
看他們這麼氣勢高漲,秦惑舉起手,“好!我們出去!”
保護自己的領地是每個獸人刻印在骨子裡的責任,部落是他們的家,任何外來入侵者都要驅逐,這是他們第一次直麵這麼囂張的入侵者。
一路走出去,竟然一直到出部落的出口處都沒看到有鼠人族的族人,看來他們很自信會在最開始的洞口攔住他們。
“祭司?”赫恩的直覺讓它後頸的毛發都豎起來了,這是有危險的象征。
“停下來。”秦惑也意識到不對勁了,立刻喊停,“我們先不出去,等族長帶著其他獸人過來。”
其他獸人有些不解,可是他們也能感覺到前麵有不對勁的地方,直覺救了他們很多次的命,所以他們也聽從秦惑的話停了下來。
隻有其中一個被白媚蠱惑過的獸人強硬的忽視他的直覺,與秦惑對著乾,“雌性就是雌性,這麼沒用,前麵分明什麼都沒有。”
秦惑還沒說話,赫恩先怒了,“你怎麼能這麼跟祭司說話呢?你彆忘了,剛剛是祭司解決了鼠人頭領,我們才贏的!”
“嗬,明明就是猜的,那麼個小東西,估計是運氣好唄,你們這群獸人都聽一個雌性的,也是一群孬種。”那個獸人陰陽怪氣的說。
赫恩頭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你住口!給祭司道歉!”
“呸。”獸人輕蔑的吐了一口吐沫,“誰他媽要給一個殘廢道歉,一個雌性連孩子都不能生,這種雌性就該在檢查出殘廢的時候就去死,省的浪費糧食。”
他這麼一說,其他獸人也待不住了,紛紛七嘴八舌的勸慰起來。
不得不說他們雖然服秦惑的能力,但是不能生育的雌性這一項,就足夠獸人們看不起秦惑。
但是現在秦惑又是祭司又是隱形的族長,他們還是得依靠秦惑救命的,看上次赫恩那麼重的傷都救回來了,他們誰也不想死。
“好了好了彆說了,等等就等等吧。”
“是啊,等到其他獸人到了我們才有勝算。”
“我們也不知道外麵有沒有危險,等等也沒關係。”
“剛剛的戰鬥我有點累了,現在休息一下挺好的。”
多人的勸說,總算是壓下了那個獸人的不滿,想著平時看到白媚一直都被秦惑欺負的畫麵,他內心已經想著怎麼讓秦惑把祭司身份騰出來給白媚了。
赫恩的拳頭握了緊緊了握,被秦惑一眼神看過去才放鬆。
“祭司大人,您為什麼要阻止我,他就該打。”
“不用了,這種跳梁小醜,我懶得跟他一般見識,先等等族長,等會兒他會為他自己說的話做的事付出代價。”秦惑涼涼的說。
赫恩不明所以的撓撓頭,反正祭司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吧。
獸人們停下來隱蔽好身形,秦惑站在最前麵,前麵就是出口,明明那裡沒有看到其他人,可是直覺告訴他,前麵有危險。
很快,族長就帶著其他的獸人到來了,看到都在這裡,非常的驚訝,“祭司?”
秦惑擺了一下手,“族長,鼠人族一般會使用什麼戰術和敵人交手?”
族長沉思了一下,“我們部落也沒有跟鼠人族交手的經曆,我們兩個部落不會有交集,隻知道他們擅長挖洞。”
秦惑點了點頭,撿起地上的一塊石子向前扔了出去,一開始地麵並沒有什麼動靜,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可能是我們太緊張了吧,什麼都沒有啊。”
“有可能,那沒事的話我們就出去吧。”
族長看向秦惑,秦惑卻依然搖搖頭,“不行,我們等等,先不要出去。”
獸人們開始騷動起來。
“為什麼不讓我們出去啊?外麵什麼事都沒有。”
“對!我們獸人的膽子不小,而且我們也很有力量,鼠人算什麼,我一拳打死一個。”
“膽小鬼!”剛剛那個獸人猛的跳了出來,“你不去我去!一群獸人聽一個殘廢的話,真是太可笑了!”
話剛說完,獸人腳下一個用力,徑直跳躍了出去。
他的腳站在地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得意的回轉身體,得意洋洋的抬起頭,大喊道,“看到了嗎?殘廢!我沒事!你們這群沒用沒種的獸人!”
看到他這麼挑釁,其中幾個熱血的獸人也忍不住了。
“祭司!就讓我們出去吧!”
“對啊,外麵什麼事都沒有,是你太多心了。”
“祭司,他太囂張了,我一定要出去揍他一頓。”
“祭司,讓我們出去吧!”
獸人們雜七雜八的說起來,秦惑強硬的搖頭,“不行,不能出去!”
“沒用!沒種!”外麵的獸人還在挑釁。
看的裡麵的獸人們是怒火中燒,也不聽秦惑的命令直接跳了出去。
族長也是出於一種默認的態度。
秦惑咬咬牙,“誰都不許出去!誰出去就立刻逐出部落!”
“憑什麼?你是祭司了不起啊!”
“呸!虧老子剛才還幫你說話,沒想到你現在這麼忘恩負義,這麼沒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