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少爺1(1 / 2)

【係統,快把記憶給我。】

係統很快就給他傳輸了記憶。

這次的姓倒是跟他原本的姓一樣,他叫秦安,是秦家的長子,而坐在上位的一對夫婦是他的親生父母,旁邊哭泣的那個男孩是他的弟弟,秦瓷。

瓷器,這個名字就取的不一般,他是秦家所有人手中的寶,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的那種。

秦家是經營餐飲行業的,連鎖店開標遍全國,而秦父是富豪榜上數一數二的人物。

秦安出生的時候,秦父秦母忙於工作,其實是秦父忙於工作應酬,秦母忙著在外麵照顧妹妹,一天來回跑根本沒時間顧及秦安。

等他們回過頭想跟秦安聊什麼家庭和睦的時候才發現,秦安早就在他們的漠視下迅速成長為一個優秀而又冷漠的人。

於是他們把心思放在了後麵一個的身上,在秦母四十歲的時候,高齡懷上了一個孩子,她不顧自身安危生下來這個孩子,並且取名為瓷,以示她對他以後的寵愛。

老來得子而又空虛寂寞的秦父也對這個孩子珍愛非常,並且強製要求秦安為弟弟鋪路。

此時的秦安已經二十歲,以優異的成績提前完成了學業,開始接觸公司事務,他不需要所謂父母的愛,但是也對這麼一個強製要求他服務於一個小孩的家庭沒什麼感覺。

一晃十二年過去,秦瓷在秦家的千嬌萬寵中長大,整個人嬌慣的不像樣,偏偏秦父秦母都甘之如飴,秦安也不好說什麼,每逢過年才會回老宅匆匆住一晚上就走。

而被這麼千嬌萬寵的秦瓷,在一次跟狐朋狗友的飆車中出了車禍,到了醫院,大出血,需要輸血,秦父秦母求著秦安輸,秦安無法,結果醫生發現,兩人血型不同,不能輸血。

秦父秦母震驚,於是自己上陣,最後醫生說,他們三人都是同一個血型,但是沒有一個跟秦瓷的血型相同。

秦父是A型血,秦母是B型血,秦安秦A型血,可是醫生說秦瓷是O型血。

醫生安慰幾人說是可以生出O型血的,隨後緊急調動血庫輸了血,秦瓷雖然身體沒問題了,可是這件事終究在秦父有了一根刺。

次日,秦父找到秦安,說要驗一下秦瓷的DAN,秦安索性就把他的也交了上去,省的到時候還懷疑他不是親生的。

最後結果出來了,秦瓷的確不是秦家的孩子。

當時秦母就暈了過去,秦父雖然沒暈,但也快暈了。

要找到他們的親生孩子哪裡有那麼容易,當時的醫院早就廢除拆遷,再加上過了十幾年,資料根本不全,全世界這麼大,無異於大海撈針。

他們在背後所做的一切並沒有告訴秦瓷,可是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很快被秦瓷知道了,他不鬨,就是天天在家哭,哭的秦安心煩意亂。

最後秦瓷看沒人搭理他,一下子不樂意就跑去了酒吧,在酒吧裡和人起了爭執,打傷了一名在場打夜工的服務員。

秦安被安排去收拾爛攤子,結果走近一看,那個服務員的麵相很像秦母,他看到服務員身上瘦骨嶙峋,還有不少外傷,醫生一看就知道是家暴。

在服務員住院期間,DAN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證實了這個服務員,才是秦家真正的孩子。

服務員名為陳實,陳家家長一個酗酒沒有正當職業,一個天天隻知道打牌尖酸刻薄。

可憐陳實從小就自力更生,十二歲,正常小孩都已經開始上初一了,而陳實在去年上完了小學六年級以後就再也沒有上學,而是在各種打工。

而且他從小到大的學費,一半是社區看不過去資助,還有一半是學校看他成績非常優秀減免,還有些必須要出的錢,都是他自己撿垃圾掙的。

撿垃圾,發傳單,當演員替身,回去還要被陳父陳母毒打。

很多地方打工是不要小孩的,他想去搬磚都做不到,這次被他混進酒吧也是因為他撿了彆人的身份證蒙混進去,對負責人說他是侏儒症。

看到這裡的時候,秦惑有些心情複雜,這個負責人估計也是半推半就就讓他進去了,誰知道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當陳實的履曆被擺在秦父秦母桌子上的時候,兩人震驚過去,就是心疼。

然後同時也證實了,秦瓷就是陳父陳母的孩子,他們兩個,當年被抱錯了,至於抱錯的真假,秦安查不出來,實在了年代久遠。

自己的親生孩子在彆人家裡受苦受難,而那個人家裡不把孩子當人,自己還把彆人的孩子如珠似寶的寵愛,秦母一想就哭暈過去。

秦惑剛剛睜眼,就是秦父秦母把陳家一家接過來,商量孩子撫養權的事情。

陳父當然不肯放棄陳實,畢竟陳實現在就等於是一個金窩窩,放棄以後秦家又怎麼會跟他們給錢?

而且現在他們的親生兒子就在秦家過得這麼好,又受寵,說不定以後秦家都有他們兒子的一份。

到時候抓住了兩個金窩窩,他們就可以一下子從蟲變成龍,還怕之前瞧不起他們的人嗎?

倒是陳母眼淚汪汪的看著秦瓷,秦瓷彆來眼,跟秦母哭著撒嬌,“媽媽,你才是我的媽媽,我不要彆人做我媽媽!”

好歹是寵愛了那麼多年的孩子,秦父秦母也不好抉擇,隻好交給現在秦家暫時接班人的秦安手裡。

“小安,兩個弟弟,你覺得該怎麼辦?”

秦惑緩緩睜開眼,看著陳父眼裡的貪婪、陳母眼裡的“母愛”、陳實恨不得把頭埋進地縫裡的局促不安以及恐懼。

又看了看秦母眼裡對秦瓷的心疼,對陳實的愧疚,秦父和秦母、秦瓷坐在一起,宛若一家人。

秦瓷背對著秦惑,他從小就怕這個大哥,因為大哥總是對他言辭令色,所以就埋在秦母懷裡哭。

可把秦母心疼壞了,連忙寶貝兒,心肝兒的叫了起來。

盯著六雙眼睛焦灼的視線,秦惑緩緩開口,“陳實是我們秦家的孩子,你們說不給我們就不給了?要不要我現在就去找律師溝通一下,上了法庭看法官怎麼判?”

一說到法律,小市民的陳父就怕了,“給你們就給你們,反正都是個賠錢貨!”

他絕口不提秦瓷的去向。

陳實站在旁邊,聽到父母這麼說,臉色一下子就白了,本來他的身體就還沒好痊愈。

麵黃肌瘦,畏畏縮縮,這是陳實給秦家人的第一印象。

其實秦惑想好了,最好的選擇是把秦瓷的戶口遷出去,可以讓他在成年前暫住秦家。

如果不住,可以定時給他一筆錢,直到成年,以後就再無瓜葛,他也算是仁至義儘。

秦瓷死死的扣住秦母的手臂,生怕這個大哥把他趕出秦家。

秦惑看了他一眼,剛準備說話,就被秦母厲聲打斷,“小安,既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就不用說什麼了。”

秦母的意思很明顯,陳實要接回來,可是秦瓷她也不願意放走,畢竟跟她有感情的不是陳實,而是秦瓷。

陳家兩口子內心偷笑,送回來乾嘛?他們還等著秦瓷這個金窩窩生蛋呢!

秦惑淡漠的看了秦父秦母一樣,“那就這樣吧。”

秦母被他看的心虛,從小秦安就這樣,好像他很厲害,從來不把父母放在眼裡,要不是這次秦瓷的事情鬨大了,不然他們自己私下就解決了。

“你們先回去吧,陳實不會跟你們回去,到時候他的衣服等生活用品我們會有專人去拿。”

陳父討好的搓了搓手,“那我們養了陳實這麼久,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報酬沒有?”

秦惑冷笑,“我們家這麼精細的養了秦瓷十二年,說起來,應該是你給我們報酬,這十二年在他身上花的,把你們全家賣了都賠不起。”

“還不快滾!”

“是是是。”陳父拉著陳母出了彆墅,轉身呸了一聲,“什麼東西,到時候等我們兒子接了秦家,我讓你跪下來給我學狗叫!”

秦父公司還有事,他看事情解決了,就拿起一旁的西裝出了門,秦母還在哄著秦瓷。

這兩人,就好像是沒有看到站在大廳中間,麵如紙白的陳實一樣。

秦惑冷眼看著他們兩人離開,起身走到陳實身邊,“走吧,你把身上清洗一下,我們等會兒去民政局給你遷戶口。”

陳實內心害怕極了,可是他也從剛剛那些事裡知道,在場的四個大人眼中根本沒有他的存在。

秦家已經有了一個千嬌百寵的小少爺秦瓷,而陳家一直把他當做提錢桶垃圾桶,隻有秦家大少爺才會跟他說好話,才會幫助他。

陳實低著頭,華麗的彆墅,是他從來沒有想象過可以踏足的地方,從前去銀行拿錢的時候,他都必須要脫鞋才敢進去。

而現在他腳下踩的是一看就很貴的地毯,而他的鞋子又那麼臟,如果把地毯弄臟了怎麼辦?

陳實滿腦子就是在想這些問題,餘光看到隻有電視裡的拍賣會上才能看到的那些很貴重的東西,嚇得頭更低了。

秦惑帶他去的是客房,“你先用這間房洗漱一下,衣服我會叫下人拿給你。”

看到陳實的身體還抖的跟個鵪鶉似的,他歎了口氣,拍了拍陳實的肩膀,“彆怕,我是你大哥,你是我的弟弟,這裡就是你的家。”

陳實的肩膀被對方的大手壓著,頭頂傳來的聲音裡麵有些許疼惜,他愣了愣,可是卻還是沒有抬頭。

秦惑推了他一把,“去吧,收拾乾淨。”

陳實忐忑不安的走了進去,發現這個客房都要比他家三個人擠在一個房子住的地方大不知道好多倍,裡麵的東西一看就很貴。

就連門的把手都是鑲著金邊,他顫顫巍巍的把手放在門把上,都不敢按壓下去,如果按壞了怎麼辦?

秦惑看他磨磨蹭蹭,也知道他害怕,就過去把門幫他打開,還調好了浴缸裡的溫水。

“彆愣了,趕緊進去洗,這是乾淨的毛巾,旁邊這個簍子裡的是乾淨的浴衣,你先穿浴衣,我去給你拿新衣服。”

秦惑安排好以後就出去了,陳實瑟瑟發抖的走進了浴缸,手指摸著又白又大的浴缸,滿臉驚歎。

吩咐了下人去拿衣服,這裡就隻有秦瓷的衣服適合陳實穿,可是秦瓷不讓下人動他的衣服。

秦惑皺眉,他去的時候,秦母還在給秦瓷擦眼淚呢。

看他過來,秦母反倒還先發怒了,“你怎麼搞得?怎麼能讓下人來拿你弟弟的衣服穿?”

“陳實他才是我的親弟弟,媽,請你搞清楚。”

秦母一下子噎住了。

誰知道秦瓷哭著對秦惑說,“大哥,我知道你從小到大就不喜歡我,我知道我住在這裡你肯定心煩,我這就出去,不用你趕。”

說著,秦瓷就要衝出去,還是秦母及時攔住了他。

“哎呀,你大哥怎麼會不喜歡你呢?你雖然不是我們秦家的孩子,可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孩子,陳實他也受了不少苦,你就把你那幾件不要的衣服給他穿算了,等明天,媽媽再去給你買國外最新版的衣服。”

“陳實的年紀雖然跟你一樣大,可是他的學曆以及生活閱曆都不如你,你就當他是你弟弟,要好好跟他相處,知道嗎?”秦母輕聲哄著秦瓷。

這麼說著,秦瓷才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