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格、保清和保成聚在一起。
他們麵色嚴峻,正在討論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關於汗血寶馬的名字。
保清難以置信的看著琪琪格。
他雙手叉腰很是無語:“皇瑪嬤真是太過分了,居然到現在都沒給馬取名!”
保成附和著點頭,同樣譴責的看向琪琪格。
琪琪格莫名覺得自己好像是犯了什麼大罪,總有些心虛的感覺。她一臉無辜:“哀家這不是覺得汗血寶馬跟了哀家,有點浪費了麼……”
她還琢磨著要讓皇帝帶回去呢。
保清一蹦而起,滿臉震驚看著無情無義,冷血殘酷的琪琪格:“皇瑪嬤啊皇瑪嬤,您怎麼能不要它呢!你看,咱們卿雲都傷心了!”
“卿雲……?誰啊?”
“當然是孫兒給馬取的名字!”保清雙手叉腰,“意思是祥瑞,多吉利的名字。”
沒等琪琪格說話,保成立馬表達抗議。
他連連搖頭:“卿雲,慶雲,乃是彩雲的意思,和馬兒的顏色完全不搭邊嘛!”
“那弟弟覺得什麼好?”
“黃醅如何?”
“……黃醅是黃酒哎?不好。”保清雙手抱胸,一臉嫌棄:“要我說還不如雲門呢。”
“雲門?那還不如種玉!”
“種玉?那還不如懷雪!”
保成和保清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起來。
最後他們齊齊看向沒有說話的琪琪格:“皇瑪嬤,您說,您說,您覺得哪個比較好?”
琪琪格沉吟片刻。
她思來想去,最後拍板定論:“就叫他金子吧!”
保成:…………
保清:…………
剛剛還嫌棄對方取的名字不夠優雅動人,而如今聽著皇瑪嬤的結論以後,兩者忽然覺得對方取的名字文雅多了。
場內是令人窒息的寧靜。
良久保清才醒過神來:“這名字,這名字……這名字不太好吧?”
琪琪格振振有詞:“怎麼不好?”
她指向汗血寶馬那璀金的身體:“哀家覺得不但一模一樣,而且這個名字又吉利又好記,想來金子一定很快就能熟悉的。”
金子,金子!
你能說它不吉利嗎?不能。
你能說它不好記嗎?當然也不能。
甚至比起保成和保清取的兩個名字,這個名字一定會讓人記憶深刻,甚至永生難忘的。
就這個方向是好是壞?
保成和保清眼前一黑,他們似乎已能想到皇瑪嬤萬眾矚目的日子了。
保清勉強支棱起來。
他還抱著最後一線希望:“萬一……馬不喜歡金子這個名字……”
他的聲音逐漸變小。
琪琪格朝著汗血寶馬招招手,同時清脆的喊道:“金子!”
管事們眼睛圓睜。
這名字……好生霸氣!
而後保清和保成就眼睜睜的看著汗血寶馬——金子它晃了晃腦袋,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皇太後的身邊,很是親熱的用大腦袋磨蹭著琪琪格的掌心,發出歡喜的噅噅聲。
保清和保成痛心疾首。
他們憐惜的看著俊美的馬駒,一想到俊美無濤的它將會背負上金子這個名字,兩人那是長籲短歎個沒完沒了。
駿馬金子疑惑的噅噅叫。
琪琪格伸手揉了把,樂嗬嗬的說道:“彆理他們啦,金子要不要再來根玉米?對了對了,要不要再來根胡蘿卜?”
駿馬金子對此很滿意。
接下來的幾天,琪琪格一邊與駿馬金子努力增進感情,另一邊努力練習射箭。
隻是射箭的進度實在是渺茫。
起初自信滿滿的保清,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喪失自信心,到最後也開始偷偷歎氣。他尋來保成商量:“弟弟,你說……要不到時候哥哥我幫皇瑪嬤作弊吧?”
保成眼皮子一跳。
保清越想越是個好主意:“到時候哥哥多射幾隻兔子,再塞給皇瑪嬤充充數就是了!”
保成搖搖頭:“怕是不可。”
保清不樂意:“怎麼就不可了?啊!弟弟是說皇瑪嬤不會允許哥哥作弊的嗎?皇瑪嬤為了練習愁得飯都吃不下了,想來應該……也不會有多大的意見吧?”
保成還是搖頭:“皇瑪嬤怕是樂意的。”
保清更加迷糊了:“既然皇瑪嬤沒意見,那為什們弟弟你說不行?”
因為他知道圍場狩獵的規矩。
當然這是不能告訴保清的,保成想了想而後說道:“哥哥雖然年長但也終究年僅七歲,前往木蘭圍場以後定然是在侍衛宮仆簇擁之下,您到時候作弊豈不是等於將皇瑪嬤的一舉一動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保清登時恍然大悟。
他抓耳搔腮,唉聲歎氣:“那你說,現在咱們還有什麼辦法?”
保成陷入思考之中。
他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辦法一,繼續督促皇瑪嬤練習。”
保清麵無表情:“哦。”
要是可以他還來尋保成做什麼?他鬱悶的說道:“就皇瑪嬤的這個進度,怕是弟弟你學會了皇瑪嬤都沒學會呢。”
保成:…………
你對皇瑪嬤的信心會不會喪失得太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