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琪琪格偷偷用眼刀剮著令儀三個,腦海裡翻騰著一個個壞主意——比如考試翻倍啦?作業翻倍啦?什麼的:)
這樣一想,琪琪格就神清氣爽了呢。
同時令儀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警惕的後退兩步,緊張的上下打量琪琪格:“皇瑪嬤,要是您和咱們的約定失敗了,可不準故意折騰咱們哦?”
琪琪格眨眨眼。
登時令儀炸毛了:“皇瑪嬤,您肯定是在打壞主意是不是?”
琪琪格麵色一肅。
她正氣淩然,聲音鏗鏘有力:“哀家是這樣的人嗎?”
令儀欲言又止。
蓁蓁弱弱的附和:“可是……可是……”
她鼓起勇氣,小小聲說道:“阿瑪上回說皇瑪嬤記仇得很,表麵笑嘻嘻的,實際上會在暗地裡偷偷報複!”
琪琪格表情一僵,而後微微一笑。
她豎起手指搖了搖:“蓁蓁你錯啦,皇瑪嬤才不是這樣的人。”
“是,是嗎?”
“當然。皇瑪嬤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之人,碰到這種情況通常會——”
“通常會——?”蓁蓁眨眨眼。
“你回去告訴你阿瑪,讓他趕緊滾進宮裡,哀家要打死他這個不孝子!”琪琪格撩起袖子,橫眉豎眼的回答。然後她收斂表情,又笑眯眯的朝著蓁蓁道:“就是這樣,你懂了吧?”
蓁蓁:…………
蓁蓁不想懂,但不敢不懂。她呆呆的點點頭,下意識躲到令儀的身後:“好。”
聲音弱弱小小的。
令儀勉勉強強選擇相信琪琪格,她拉著蓁蓁和思純,噠噠噠的跑到已經完工大半的玩偶屋,眼神熱切得很:“玩偶屋等等我們哦~姐姐很快就把你帶回家!”
推門而入的保順樂顛顛湊過來。
他一蹦一蹦的:“姐姐喊我做什麼?”
令儀嫌棄的推開點:“誰喊你了?”
保順還有點委屈:“姐姐明明說什麼姐姐帶回家?好奇怪哦?弟弟現在就和姐姐住一起的嘛!”
“說的才不是你啦。”令儀撇撇嘴,指向架子上的玩偶屋:“姐姐和皇瑪嬤打,要是皇瑪嬤明天的狩獵比賽上打不到三隻獵物的話,就得把玩偶屋給咱們。”
“……哎?”
“當然要是皇瑪嬤打到的話,咱們就得在接下來的考試裡考到優秀,不然就不能去塞外了。”
保順恍然大悟。
然後他同情的看令儀:“那姐姐你們輸定了啦。”
琪琪格豎起手指:“噓——噓!噓!”
顯然已是來不及的,令儀從保順口中得到一絲不對勁,而後又察覺到皇瑪嬤的異常,登時眯起雙眼。她瞄瞄琪琪格,又看向更好打聽的保順:“保順為什麼這麼覺得?”
“哥哥說景山和西苑狩獵都是些傻乎乎的獵物,打起來根本沒味道,要打獵還是得去塞外才可以。”保順老老實實回答。
“哀家技術不好,也隻能打這些。”琪琪格稍稍鬆了口氣,連忙接上話來。
這麼一聽好像有點道理。
正當令儀將信將疑的時候,保順又補了一句:“哎?可是哥哥說皇瑪嬤用的是短火銃,可以一槍一個——”
琪琪格捂住保順的嘴。
她將這純心來拆台的臭小子逮捕歸案,卻架不住還有搗蛋鬼二號和三號掀簾而入。
保清扯著大嗓門直嚷嚷:“皇瑪嬤,額娘說她明天也要上場,您可得多打點獵物,一舉打敗額娘嘿嘿!”
保成則是滿臉欣羨:“孫兒也想去。”
保清搖搖頭:“弟弟就不要多想啦,連哥哥我都沒有這個機會,哎。”
令儀麵無表情:“太子弟弟,保清,皇瑪嬤的騎射技術不是很差的嗎?”
保成和保清麵麵相覷。
保清抓抓後腦勺,有些遲疑的反問:“咦?令儀你不知道嗎?八皇叔送給皇瑪嬤一把短火銃,威力極大。”
“短火銃?威力極大?”
“是啊——汗阿瑪還特意去靶場試了試,而後才得到貢品貪汙案,然後越鬨越大的。”保成細細解釋道。
令儀臉上緩緩露出個笑。
她相貌肖似榮妃,笑起來的時候臉蛋上還有兩個深深的笑窩,瞧著甜美可人。可是今日她帶起的笑容,非但沒讓人又半點可愛的感覺,倒是讓人心裡一咯噔,通體發寒的嚇人。
令儀轉身看向琪琪格:“皇瑪嬤。”
已經偷偷開溜的琪琪格渾身一震,腳步一停。她清咳一聲,厚著臉皮解釋:“比賽的時候也沒說不能用啊……”
隻是看著令儀、蓁蓁和思純嚴肅的表情,她多多少少有點點臉紅。
令儀橫眉豎眼。
三人齊齊怒喊:“皇瑪嬤,您太過分了。”
憤怒的聲音穿透仁壽宮。
聞訊而來的太皇太後似笑非笑的看看琪琪格,又看看氣鼓鼓的令儀三人。太皇太後摟著委屈巴巴的三個孫女,睨了灰頭土臉的琪琪格一眼:“瞧瞧你,動的什麼歪腦子?哀家一直要求你做好帶頭作用,你就是這樣子帶頭的?”
琪琪格蔫巴巴的。
令儀、蓁蓁和思純拉著太皇太後的衣角,撒嬌著:“烏庫瑪嬤,您可要為咱們做主啊!”
太皇太後點點頭:“火銃的威力的確稍稍大了些,琪琪格要不還是用弓箭吧?”
琪琪格花容失色:“這哪能啊?”
她委委屈屈,淚眼汪汪:“兒臣練短火銃都練習許久才能勉強一試,要是現在改成弓箭,明天哪裡還能比賽的?”
這也是。
太皇太後微微皺眉,可是不換的話旁邊的令儀幾個又很是不服氣。還是保清在旁出主意:“既然如此,要不皇瑪嬤您在明天拿個魁首吧?得了魁首想到令儀你們就沒意見了吧?”
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