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1 / 2)

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按理說索額圖想做壞事,理應是自己去想辦法才對。

可是胤礽有點膩煩。

他望著索額圖離去的方向許久,決定將此事交給汗阿瑪和皇額娘。

拜托,他還是個十歲的寶寶。

索額圖強裹著自己往前推,自己才是那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好不好?胤礽越想越是這個理,然後高高興興的去尋皇額娘。

皇後聽聞胤礽的來意之後,整張臉都沉了下來。等看向胤礽的時候,她的目光再次恢複溫柔:“這事皇額娘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皇上對赫舍裡氏的敲打,瞧著太輕了些。

皇後很是明白皇帝的心思,就是明白才越發憤怒於索額圖的不識抬舉。她示意胤礽回去以後,算計好時間默默對鏡垂淚,然後恰好讓皇上碰見。

枕邊風,GET!

康熙看著憂愁的皇後,再想想恐被帶壞的太子,他登時心生不滿。

偏偏已經罰過索額圖一次。

初罰索額圖可以表達自己的不悅和對赫舍裡氏的警示,再罰一次索額圖的話隻怕有些人會動歪腦子。

康熙若有所思。

皇後擦了擦眼角,輕聲抽泣:“也都是妾身家裡的錯,第三代裡難見一個有出息的,不求納蘭性德那般,能有他四五分能力的也好。”

康熙喟歎一聲。

看著淚眼婆娑的皇後,他越發心疼。康熙同時也無法反駁皇後的話語,畢竟赫舍裡氏的下一代,那是一群矮子想從裡麵拔個高個都難。

皇後的兩個弟弟身體皆因傷病連年複發,久居家中療養,再下一代又年紀尚小……

康熙敲了敲桌麵:“朕記得常海之子綸布和胤禩歲數差不多?朕擬旨讓他入宮中就讀幼兒園,看看品性能力,日後也好一同去宗學讀書。”

在外麵教壞,在宮裡就不容易了。

皇後麵對這樣的意外之喜,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而且還沒結束。

要說康熙最煩的還是索額圖,順著思維發散他也想到了索額圖的兩個兒子:格爾芬和阿爾吉善。

康熙腦中閃過一道明光。

他意味深長的一笑:“朕覺得索額圖的想法也不錯。”

皇後:…………?

回頭眼見眾人還在爭論不休,無法拍板定下人員的時候,康熙就笑眯眯的止住眾人:“朕,已有了想法。”

眾人精神一振。

文武百官豎起耳朵,都想要知道這項任務花落誰家。

就連靳輔也是緊張萬分。

康熙神色平靜,除去確定繼續以靳輔為中心的治河方針,也支持了修建中河的工程,順帶還宣布由格爾芬和阿爾吉善擔當工程副手,輔佐純親王隆禧繼續下一步的工作。

格爾芬……和阿爾吉善?

包括靳輔在內的官員們紛紛麵露茫然,對這兩個名字總有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聽過見過,又好像未曾接觸過。

正當他們認真回想的時候,一旁索額圖的眼珠子已經快要彈出眼眶,離家出走了。

他的腦海裡一片空白。

格爾芬!阿爾吉善!兩個名字在索額圖的腦海裡瘋狂盤旋。

久久化作一句話——那不是自家兩個傻大兒的名字嗎?索額圖表情險些裂開,他急急走出隊伍,試探著開口:“皇上,格爾芬和阿爾吉善不堪大用,難擔此任!”

明珠下意識出來反駁:“怎會如此?格爾芬和阿爾吉善……嗯?嗯?嗯!”

等會——

格爾芬和阿爾吉善好像就是索額圖的兩兒子啊?納蘭明珠的眼睛險些脫眶而出不說,周遭官員的神色都古怪非常。

明珠進退兩難。

他硬著頭皮,乾巴巴的說著:“奴才覺得格爾芬和阿爾吉善……肯定也有優點,比如素來心思敏捷(歪腦子多),很有自知之明(偷懶摸魚)……”

官員們的神色越發古怪。

索額圖更是險些氣歪了鼻子,他朝著納蘭明珠放冷刀子,同時還要解釋:“奴才兩子無用,恐會拖累工程進度。”

康熙擺擺手:“怎麼會?”

他看看納蘭明珠:“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格爾芬和阿爾吉善有些優點你沒看到而已。”

索額圖:“……皇上,他們兩個好吃懶做,不能吃苦。”

康熙笑了笑:“純親王能吃得,為什麼他們不能吃得?八旗子弟連這點能耐都沒嗎?”

要是索額圖敢說沒——

索額圖看出皇上的威脅之意,要是自己敢說格爾芬和阿爾吉善沒有,怕不是今日兩人就得從八旗踢出去了。

皇上三板下去,索額圖蔫吧了。

更讓他鬱悶的是回頭他還要慘遭同黨的質疑。

前有靳輔,後有純親王。

人人都能看出中河工程裡的價值,隻怕等中河工程完成以後,格爾芬和阿爾吉善就能乘風而起,步步高升。

太子黨不少官員對此很有意見。

介於索額圖乃是赫舍裡氏的人,在利益瓜分上本就要多占那麼一些,可是也不能什麼利益都被索額圖瓜分的吧?

索額圖:“……這事本官不知情。”

一名官員笑道:“聽說索額圖大人昨日尋太子殿下說情……?”

這話一出,官員們越發怒火難耐。

另有人憤憤不平:“索額圖大人,您這樣貪圖利益,咱們是無法走下去的!”

“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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