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君看著她好奇的問道:“剛才找你的是什麼人啊?”
把陳叔還有劉書記送走,回來繼續拔草,結果油蕊蕊她們,甚至包括旁邊的各位嬸子都沒說話,楊曉君就湊過來問道。
看了一眼楊曉君,沒什麼表情的說道:“不認識。”
“開什麼玩笑,不認識他會給你東西。”
楊曉君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雖然聽不見說什麼,但動作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你草拔完了,在這兒可沒有人願意養著你?”
盯著楊曉君看了一會,直到把人盯的不好意思了,她才說道。
楊曉君……好氣啊。
“咱們拔的是一樣的草嗎?”
看著她輕鬆的樣子,燕婷也沒有忍住,疑惑的問道。
“嗯?一樣的啊。”
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燕婷費了好大勁拔下來的雜草,然後又看了一眼自己輕輕鬆鬆拔下來的,遞過去給她看。
燕婷鼓了股腮幫子,好氣哦。
旁邊的蓮嬸子看著她們三個,笑著說道:“這拔草啊,沒有什麼訣竅,用力就行了。”
她認真笑著說道:“蓮嬸子說的對。”
哈哈,這幾個女孩子缺的就是力氣好嗎?說句不好聽的,哪怕他們在家裡再不得父母喜歡,也沒下過地啊。
“小米你拔的這麼快,是從小就乾這個嗎?”楊曉君眼睛閃了閃,不甘的問道。
她抬頭看過去,結果卻看到這人眼底的高傲,以及輕視,不由得想笑。
“算是吧。”
在山上待著挖草藥,和拔草也沒什麼區彆。
這下,楊曉君的得意幾乎是溢於言表:“那咱們就不一樣了,我們從小就沒接觸過這個。”
她看著自己手裡的草,輕笑著說道:“一樣的,誰也躲不過。”
楊曉君:再見!
等中午回去的時候,除了李小米以外,她們三個都是支愣著手,哭喪著臉回去的,手都起泡了,能不疼嗎。
“俏俏姐,你們手不疼嗎?”油蕊蕊要哭不哭的看著在廚房裡做飯的劉俏俏問道。
“習慣就好了。”劉俏俏旁邊的一個知青,宋倩看了一眼她們的手,無比淡定的說道。
習慣……一個很可怕的詞,讓幾個人臉色都變了。
小米在一邊幫忙切菜,安慰著說道:“真的,等你們手上磨出繭就好了。”
磨出繭……更可怕了,都要哭了。
“沒有什麼彆的辦法了嗎?”燕婷蒼白著小臉問道。
劉俏俏:“戴個手套,不過不是長久之計。”
要是一兩天就算了,可這裡明顯不是啊。
“我一會給你們把泡挑了,晚上隨便上點藥,明天就好了。”
她把菜洗出來,熟練的控水,然後準備炒菜。
宋倩懷疑的問:“你有藥?”
“沒有啊,不過漫山遍野都是啊,隨便拔點草就行了,不信的話,你們去問蓮嬸子她們。”
這在山腳下長大的孩子,誰不認識幾種草藥啊,另外……
第三大隊的田地這麼少,可見以前不是靠這個這個吃飯,也就是說……靠山吃山啊。
燕婷看著她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認識啊。”
她擺手說道:“沒事,我下午要是看見,就順手帶回來。”
“累死了累死了……”
到晚上的時候,男知青也都回來了,一個個的癱在院子裡,吐著舌頭,可憐的不行。
劉俏俏他們熟門熟路的把廚房裡熱著的說端出來:“來喝點水。”
王思遠兩眼無光的說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這話,沒人接,一陣沉默。
晚上休息的時候,李小米把今天陳叔帶來的那封信打開,結果,裡麵的東西一下子就把床上給鋪滿了……
屋子裡一靜,饒是覺得自己家不缺錢,淡定如燕婷,也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李小米沒忍住用手扶了扶額頭,錢,各種票……這是要乾嘛,她的便宜爹媽真是對她愛的深沉。
“這是今天那個穿中山裝的男人給你帶的嗎?”油蕊蕊看著炕上的票子,努力把自己的視線移走,可惜,收效甚微,最後還是兩眼放光的看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