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君,我很感謝你和檀君在出去旅遊之後還能想得起我順便給我送上紀念品……”阪口安吾推著自己的眼鏡,“但是我記得我和太宰君說過不能離開橫濱吧?”
正把一個禦守叼給咲樂的檀君一僵,尾巴折起。
炸毛了。
過去兩年玩的太開心了以至於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情。
檀君就是這樣一出去玩就很容易玩到失控的。
說到底,他本心也沒有多麼在意阪口安吾的話,對於他來說還是太宰和他自己的愉悅更加地重要。
咲樂一把抱住毛絨絨的檀君:“檀君歡迎回來!”
“咲樂,你不能這麼稱呼檀君呢。”太宰雙手支撐著膝蓋對咲樂說道。
“為什麼啊?”咲樂有點不明白。
“要叫檀哥哥……”太宰語速飛快地進行了補充,“叔叔或者爺爺也可以。”
檀君:“……吼……”
理論上這麼叫他是沒問題的,可是為什麼檀君就覺得毛骨悚然呢?
“可是檀君不可能比我年齡大吧?”咲樂歪頭問道。
她已經到了知道貓壽命的年齡。
檀君雖然在逗貓棒之類的玩具麵前表現得很像老貓,但是他的精力顯然證明它還處在壯年。
年齡應該隻有個位數。
“不能這麼說呢,檀君是一隻貓妖!”太宰一本正經地說著仿佛謊言一樣的真話,“所以今年已經六十多了。”
“喵……”既然都知道他六十多了就不要一口一個檀君稱呼他了。
檀君無語地臥在咲樂懷裡。
之前他讓太宰稱呼他“檀先生”和“檀大人”,但是太宰就是堅持“檀君”這個稱呼。
時間長了檀君也懶得糾正了。
糾正的實在是讓他心累,而且太宰每次喊完“檀君”都會給他來一套舒服的按摩。
檀君舒服到完全提不起反駁的勁了。
就這麼被太宰訓練到習慣“檀君”這個稱呼了。
“哎呀,這是我對檀君的特彆稱呼~”太宰對檀君說道。
咲樂噗嗤一聲笑出來:“太宰哥哥在一本正經地對貓說話呢。”
檀君也想笑,可是貓咪的麵部表情實在是不豐富,不過他的嘲笑從翹起的尾巴能夠看出來。
“這就是我和你們的不同啦~”太宰把貓抱到懷裡。
“因為檀君……檀哥哥是你老婆?”咲樂沉默一會,問道。
“就是這樣!”
安吾:“……我就想問問這個人貓戀的劇本什麼時候能結束?”
“……織田作你的朋友?”國木田獨步沉吟片刻,然後忍不住感覺到了頭疼。
織田作之助這個人在重大事件的時候很靠得住,但是日常卻相當讓人頭疼。
詭異的親和氣場總讓他被大媽拉住聊上幾個小時,麵癱的表情也讓人看不出來他是否在生氣。
總之,是一個會瘋狂打亂國木田計劃的人。
那麼織田作的朋友會是什麼樣的呢?
國木田腦子裡莫名地浮現出了一個畫麵。
織田作二號和織田作麵對麵地坐在居酒屋的椅子上,用手肘支在膝蓋上,一人手裡拿著一杯酒,邊上的電視機放著無聊地節目。兩人相顧無言,臉上打下一片陰影,宛如下班後疲憊不堪的大叔。
這個畫麵太可怕了。
“他說他十點會來。”織田作平靜地說,仿佛沒讀懂國木田痛苦的表情一樣。
“我知道了。”國木田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在筆記本上記錄下這樣的字句。
然而到十點鐘,那個名叫“太宰治”的人依然沒有出現。
國木田:“……”該不會那個家夥和織田作一樣都被人纏著聊天了吧?
十一點鐘人還是沒有來。
等著國木田吃完飯回到偵探社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渾身纏著繃帶的男人抱著一隻貓坐在沙發上。
“哎呀,抱歉啦,國木田先生~我就是太宰治。”那個男人抱著自己的貓,回頭對國木田說道,“本來是打算十點來的,可是九點半起床的時候檀君躺在我身上,粉紅色的肉墊正好對著我的臉,實在沒忍心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