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光吃螃蟹,吃點碳水化合物……還有蘸著味精吃是什麼詭異的吃法?”檀君看著太宰,從自己身上拿了個灑了肉鬆的壽司往太宰嘴裡塞。
太宰偏過頭:“才不要,我要自己吃。”
他把檀君的手摁回到他自己身上。
檀君覺得現在的事情實在是太有槽點了。
他為什麼要給太宰做盤子還要擔心他的飲食均不均衡?
太宰低頭,咬上那團檀君現做壽司,他的嘴唇和檀君的皮膚接觸。
檀君冰涼的皮膚讓他身體的溫度並沒有破壞食物的口感,是再合適不過的盤子了。
“等等,太宰,不要直接用嘴……”檀君感覺太宰在舔“盤子”,他的頭發也弄得他癢癢的。
他試圖抓著太宰的後腦勺的頭發,把人往後拉。
太宰恍若未聞,他扭開一瓶酒,把酒液倒在盤子上,然後自己輕輕地吮吸著,他一邊吮吸,一邊緩緩地倒酒。
不僅如此,他還非常幼稚地舔了兩口。
“唔……”檀君微微地曲起腿。
小黑咻地一下子竄出來,太宰這一次有了防備,伸出手揪住小黑的後頸,晃著小黑,把貓塞進下麵的箱子裡。
大白撲到箱子邊,想要解救小黑,也被太宰揪住脖子,塞到自己的懷裡。
不過忙著拎貓的太宰沒有及時地喝掉酒。
酒水順著檀君的腰際流下,被沙發吸收掉,留下一處比彆處更加深的痕跡。
“唔……”檀君難受地伸出手擦了擦自己腰側的水跡,“這兩隻貓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要好的。”
太宰咬了一口櫻桃,看到檀君爆紅的耳朵:“這兩隻貓的關係不是一直都很好嗎?”
“是這樣嗎?”檀君單手把那隻白貓從太宰懷裡扯出來,墊到自己的腦袋下。
大白感受到了人世間的險惡,但是作為一隻對人類友好的乖貓貓,並沒有試圖掙紮爬出來。
太宰感覺到懷裡的溫熱消失。
“夫人,我還沒有吃夠呢。”並不打算和檀君糾結貓咪問題的太宰繼續撒嬌,“我今天吃了好多呢!以後夫人就這麼擺盤吧~”
“才不要!”檀君往後挪動了一下,白貓咪嗚一聲,似乎是在抱怨自己被壓到了。
“順帶一提,我還想喝點牛奶。”太宰抓住檀君的褲子說道。
“搞什麼……唔,都說了我不要!”
太宰帶著惡劣的笑容。
他腎虛這毛病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但是檀君如果也腎虛了,那麼就沒有嘲笑他的地方了!
今天的太宰是在損人不利己。
遲到了。
明明他和太宰四點鐘就起床了,八點半才開始上課,但是他們兩個就是硬生生地遲到了。
說起來他昨天遲到就是因為給太宰喂飯。
太宰這家夥吃飯是不是太磨蹭了。
他下次就不該喂太宰吃東西了。
不過他想到今天太宰是揉著臉頰來學校的,他又有點心理平衡了。
張著嘴巴一個多小時接近兩個小時怎麼可能臉頰不痛?
檀君都覺得自己被嘬得痛了。
……他為什麼有一種今天又虧了的感覺?
之前和檀君已經打好關係的女生看著檀君的樣子,有點不敢問檀君怎麼晚了。
“……你身上的味道是不是有點奇怪?”花子君飄在空中,看著太宰,抽動了一下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