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春夫站了起來,對著穀崎直美笑了笑,他的雙手撐著自己的膝蓋,又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番:“真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希望你對我的印象不要太差了。”
穀崎直美看著佐藤春夫,露出了一個溫婉的笑:“怎麼可能不差呢?一個奇怪的大叔忽然出現在我的麵前,當然是——糟糕透頂。”
佐藤春夫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穀崎。
穀崎對他也沒有什麼好氣:“你看什麼啊?直美就是這樣的性格,你有什麼意……”
“不愧是穀崎呢。”佐藤春夫眼皮垂下來。
“……說的穀崎是我嗎?”穀崎潤一郎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但是這一次佐藤春夫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坐了下來。
武偵宰往其他幾隻太宰的方向湊了湊,看向了比較好拿捏的作家宰:“喂喂,他說的‘不愧是穀崎’是什麼意思?”
作家宰今天看上去明顯比以往都要低落,他的背景像是被染色了一樣變得灰暗起來。
顯然他今天有自己的心事,而且這件心事和佐藤春夫有關。
之前詩人中也出現的時候他像是炸了毛一樣暴躁,而不像是現在這樣充滿了幽怨。
所以作家宰並不理會武偵宰。
之前他為了獲得芥川獎,給佐藤春夫寫了幾十封信,他當時那麼尊敬他滿懷敬意地稱呼他為“春夫老師”,就是覺得佐藤春夫可以讓他獲得芥川獎,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結局還是落選了。隨著之後芥川獎的規則越來越多,他離那個獎項也原來越遠,最後對佐藤春夫的怨念也一點點地增加。
佐藤春夫的情緒似乎也不怎麼高,他看著作家宰,並沒有說話。他並不是生氣,他對於尊敬他的人——哪怕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一直都很包容,而是給作家宰一個冷靜的時間。
“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去騷擾檀君了。”武偵宰說。
作家宰:“……”
他有說臟話的衝動了。
“穀崎……嗯,我們認識的那個穀崎先生,有說過下一世想要做女人的鞋子這種話。”作家宰語速飛快地說道,“是個無可救藥的受虐狂。”
武偵宰聽到了作家宰的回答,並沒有高興,而是深深地歎了口氣。
如果作家宰不回答的話,他就有理由去騷擾檀君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不過他隻是嘴上說說,等著一會再去玩檀君。
武偵宰心態調整地很快,他大聲說道:“沒想到穀崎居然是那樣的人呢!”
“說起來穀崎的前妻就是那樣的……”佐藤春夫露出了懷念的神色,“是個強勢的美人呢。”
中島敦看著佐藤春夫,又看了看穀崎的頭頂,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穀崎的頭頂上有點綠。
佐藤春夫的語氣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曖昧的感覺。中島敦的生活和亂七八糟的事情很遠,但是現在檀君在身邊,他就很輕易地明白了那是曖昧的情緒。
如果檀君知道中島敦的所思所想,那麼他一定會抽搐著嘴角。
他到底是為什麼給人了這種印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