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外的腳步聲匆匆,破空之聲如尖銳的利劍,來人竟是這幾日不見蹤影的佛耳。
佛耳看見月見,立刻與他纏鬥。
佛耳武功極高,連南星都看不出他深淺,他手上沒有任何武器,單憑本身一招兩式已然讓月見招架不住。
月見很快就被製服,佛耳將他重重踩在腳底,舉手投足殺伐果決,眼底冰冷的殺意未減。
南星大喊:“彆殺他!”
佛耳將手指緩慢地收握成了拳,骨節咯咯作響,最終雙手收進了袖袍,他吩咐護衛:“押著他。”
話畢,便過去與南星說話。
南星還在剛剛的岸邊,佛耳與月見纏鬥間已經飛出了十幾丈,佛耳運著輕功到了南星跟前。
南星低聲警告他:“這是我的新玩具,彆壞我事。”
那邊的月見被決明宮的護衛押在地上,他抬頭已看見佛耳到了南星身前。
南星背對著他,一襲單薄的素衣,烏黑的長發濕漉漉地在滴水,如玉一般的雙足踩在落滿花瓣的石子上,他微微仰起頭在對佛耳說話。
佛耳比他高半個頭,冰冷沉默如一把危險的利刀,月見甚至看見佛耳伸出手去碰南星的臉。
“不關他的事!是我脅迫他!”月見喊道。
他雖與決明宮有深仇大恨,但不想無辜之人因他受累。
佛耳像是沒有聽到般,宛如一樁榆木立在南星身前,站久了肩頭落下幾瓣花,他雙眸半闔,長睫沾染幾許霧氣,褪去了方才所有的殺意。
“主子的臉好了。”
南星任由他觸碰,在他臉最不好的時候,佛耳是唯一見過的人,佛耳會為他上藥,但是轉身又將他扔進冰寒的山洞裡。
佛耳隻是輕輕碰了碰,便收回了手。南星對他說:“查清楚那人的身份,還有,彆在他麵前喊我主子,彆告訴他我是誰,先將他關著彆傷他,我對這個玩具很有興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