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你是我的藥26(2 / 2)

他的口更渴了。

他心裡有個聲音說,你本就是來為他解決後遺症,你也不知道後遺症是這樣,但若為了

他好,便順了他的意。

他如今痛苦不堪,正是需要解救。

不過是為了幫他,他這個模樣,什麼能最好的幫他,不是顯而易見嗎?

我想幫你,不想讓你受罪。

我隻是想幫你。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痛苦和死去。

他呼吸急促起來,心底已經將自己說服了,做什麼都有了正正當當的理由支撐,他大著膽子又探過去了些,瞧見了南星整張臉。

好美,漂亮得能勾魂。平日裡相處總是像個君子般遵守禮儀,不敢多看他,如今他在床上,在黑夜裡,有著幫他的理由,便能肆無忌憚地打量。

反正阿南看不見。

這樣近的距離,更香了,他口渴得冒煙,迫切地需要什麼解渴。

南星的眼睛濕漉漉的,好像在小聲地哭,眼淚在流著,散發出令人垂涎又讓人口渴的氣味,像是什麼良藥,吃了便能解除他所有的病痛。

他在黑暗中舔了舔那眼淚,他似乎覺得口不那麼渴了,但又同時被這解渴的良藥勾了魂。

南星突然間掙紮了起來,他的聲音是濃濃地恐懼,四肢不安地亂動,色厲內荏:“誰?你是誰?”

月見的心狂亂地跳了起來,他按住南星的雙手,就像是嚴格的對待一名不肯吃藥的病人,理所當然的強硬,那個說服自己的理由更加成立了。

他心裡對南星說,乖,我隻是在給你治病。南星越是反抗得厲害,他的理由便越是站得住腳。

一開始他還能理智的照顧南星,後來完全是失控了,像是被勾了魂似的一切都憑著本能。偶爾能聽見南星邊哭邊罵,但是他的聲音沙沙地軟軟的,越是往細裡去品,越像是嬌嗔的情趣。

最後隻能弱弱的小聲喊著:“彆讓我知道你是誰,我要把你抽筋拔骨碎屍萬段……”

南星凶狠地假設他的死法,他都不知道南星能罵出這樣的話,他也狠狠地回應,回回將人弄得哭著求饒才是罷休,如此數回,這迷人的良藥終於稍稍解了他的渴,但是他又是癡迷這份第一次品嘗的甜膩,上癮般反複吃掉不肯罷休。

第一次嘗到這滋味的他在極樂中全然失態,他朦朦朧朧的想,如果能時常品嘗這樣的快樂就好了。

反正阿南喜歡他。

如今已經行了周公之禮,有夫妻之實。

不如將他帶回去,帶到心劍山莊,帶到藥王穀,帶回家。

娶做妻子。

他那麼喜歡他,一定會同意的。

……

清晨,羽涅和佛耳站在門外。

羽涅拍了拍佛耳的肩膀,道:“阿南是我養子,你我都是為了他好,他的身體狀況你也知道,若不是行此極端之法,他恐怕命不久矣。”

鮮血從佛耳的指間滴落,羽涅見他殺意未減,便又說:“這麼多年都讓他痛苦過來了,也不差這一年,一年過後你想怎麼了斷月見都可以,待阿南身子好了,便會知道吃些苦是好的,他不會恨你的。”

羽涅歎道:“我先將月見帶走,他昨晚想必損耗了不少,不好好養可能是撐不過一年。”

羽涅走了進去,屋子裡的氣味讓他瞳孔張大,他連忙捂住鼻息又趕緊封住自己的嗅覺和皮膚氣孔。

南星是他親手做出的藥人,如今剛剛渡完藥,滿屋子都是藥味,那種香,就像蠱,特彆是對於他來說是致命的蠱,稍有不慎便會失控。

這才是他不經常在南星身邊的緣由。

羽涅看著床上的情形,見南星幾乎體無完膚,而月見精氣充足,內力雄厚,往常臉上的病苦之氣祛了不少,脈相強勁有力,娘胎裡帶來的不治之症終於有了緩解。

羽涅終於鬆了口氣,他給月見裹了張大毯子,扛著人便走了出去,第一次渡藥是慎重再慎重,想必月見會昏迷好幾天,他得悉心照料。

他帶走了月見才讓佛耳進來處理後事。

佛耳推門進來,他身上沾染著清晨冰冷的寒氣,像一柄鋒利的刀刃,他跪在床邊,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掀開被子。

他瞳孔張大,一根一根細細的紅血絲充斥著整顆眼球,他指節的骨頭咯咯作響,急促的呼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最終又是輕輕地為南星蓋上被子,連人帶被子抱在懷裡,帶著昏迷不醒的南星去後山的溫泉裡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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