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將離坐在南星的床頭,又一次離他這麼近,他終於再次感覺到了真實。
但是他又眼尖的瞧見南星耳垂耳後幾枚吻痕。
南星的身子全部蓋在了被子裡,隻堪堪露出一個腦袋,現在連耳垂上都是吻痕,不知道底下是怎麼樣。
他先輸了些內力往那被窩裡暖和,然後悄悄掀開他的被子,但這一看,幾乎讓他失控!
楚將離的瞳孔張大,眼睛全部紅了,南星身上都是斑駁曖昧的痕跡,一身雪白漂亮的皮肉幾乎沒有完好的,連指間都是紅紅的。這一刻他的憤怒到底了頂點,而恰巧南星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
他本來想和南星說很多話,諸如這幾天為什麼不找他,諸如他昨夜找人找得多辛苦,諸如這些天想到的一些討好的話,但是現在他已經把這些全部忘了,他幾乎渾身抖了起來,他想像一個被帶了綠帽的男人那般憤怒指責,但又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隻能像個叛逆少年般發瘋。
“昨晚你做了什麼?!”
南星沒有理他,當然他現在嗓子很啞,很難開口。
楚將離眼睛紅紅地:“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整夜都在找你,我以為你不見了!可是你……你做了什麼?你看看你、連手指都是這樣惡心的痕跡,你可是決明宮宮主,堂堂宮主竟然如此自甘墮落!”
南星皺了皺眉,冷淡的說了一個“滾”。
楚將離被這個“滾”點炸了,“我滾?為什麼是我滾!你的眼裡是不是隻有佛耳?”
這一刻他很委屈,昨天晚上他多擔心,他把整個決明宮摸了個遍,擔心到求神拜佛,一大早又見到那種場景,如今南星居然讓他滾?
他冷冷淡淡躺在那裡,神情中似乎還有一絲厭惡,身上都是曖昧的痕跡,嗓子都啞了,一動不動的,不知道昨晚被折騰得有多狠,完全沒有一點宮主的樣子,像個被關起來任由強者享樂的美豔山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好像又漂亮了一點,單薄脆弱像是刀尖般鋒利的美麗。
楚將離突然有了一個奇異的想法,他問:“為什麼佛耳能這樣對你?”
他的心被嫉妒塗滿毒藥
,有些瘋魔的問:“佛耳武功這麼高,卻任由你差遣,像狗一樣隨便你打罵,你是如何駕馭他的?他如此心甘情願?”
他盯著南星的眼睛,湊近南星,近到曖昧,有些癡迷地在他脖頸處深深嗅了一口香氣,神經質般笑了一聲:“是不是就是這樣,你給他這樣折騰,他就很聽話了?”
“閉嘴!”
他咬牙切齒:“踩到你痛處了?聲音啞成了這樣,不知道昨晚如何喊得如何厲害!你這樣漂亮,他肯定愛得要命。”他嫉妒到近乎惡毒,啞著聲音對著南星耳語,“可是將你裡裡外外都玩透了……”
南星徹底被惹怒了,他伸出手打了楚將離一個耳光。
但是他的手此時此刻軟綿綿的,一點勁都沒有,還被楚將離拿住了。楚將離按住他的手腕,忍不住嗅了嗅他的手心,發覺他連手心都是香的。
他從沒見過這樣好看的人,也沒有見過有人這樣香,他突然有個想法,南星可能是妖精變的,像話本裡那些狐妖,需要吸人精氣才能活下去,他這樣怕冷,是不是很需要陽氣?
楚將離笑了起來:“佛耳有什麼好的?我年輕,身體暖和,陽氣充足,而且我是童子之身,像我這樣的男人才能滿足你!”
南星忍不住罵了句:“你有病!”
“我是不是有病你很快就知道了,區區一個佛耳我很快就能戰勝!你等著看就是了!”
是的,我會殺了佛耳,我會比他強,我也會讓你知道毒藥、蠱蟲對我完全沒有用,但是你也並非沒有辦法驅使我,用什麼方法你不是很清楚嗎?對,我一樣能給你打罵,可以做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