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已經把心劍山莊格局探查得七七八八,心劍山莊分為主宅院和武院,主宅住的都是冷家人,武院是心劍山莊的弟子們的住所,一般弟子無要事?都不?會進入主宅。
冷上秋膝下?一兒一女,長子冷騰入朝為將,乃是鎮國公手下?一名得力副將,女兒冷月心養在家中,萬千寵愛長大。
南星隻?在夜晚稍微探查了一下?主宅,他的眼睛在夜晚幾乎是看?不?見的,隻?在心裡記了個七七八八,所以還得白日進去。
月見時常在冷家主宅辦事?,冷家乃是知?名富商,許多生意往來,冷上秋看?重月見,將手下?許多生意交給月見處理。
南星打著找月見的名號想進去看?看?,沒想到遭了冷家家奴為難。
家奴攔著門不?讓他進去,也不?幫通報月見,說是進去通報,來的卻是不?認識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態度極好,幫忙為南星引路,說是帶他去見月見,沒想到卻越走越偏,到了個沒人的地,便態度輕佻攔著他不?讓走了。
南星眉頭微皺,覺得這人可?能要找死。
反正這地方沒人,殺了也無人知?曉。
那?人乃是冷家管家兒子,平日裡喜歡跟著大少爺冷騰廝混,學了一身?毛病,掌管一眾下?人,心劍山莊弟子也對他態度很好,漸漸覺得自己是個主子,那?日見南星跟著月見入門見莊主,偶然驚鴻一瞥,便想這個美人想得魂不?守舍,如今恰巧碰見他懵懵懂懂的來找月見,又是手無寸鐵體弱之態,心中邪念橫生,想輕薄於他。
南星沒工夫聽他一堆臭話,他左右看?了看?,四周少有人來往,更隱蔽處好像有個廢井,正適合拋屍,於是連忙往那?邊跑。
那?人見他慌不?擇路往更偏的地方跑,心中愈加興奮,連忙去追,但沒走多遠便被?人抓起來錘了一巴掌,他定睛一看?,竟見是大小姐冷月心!
南星緩了腳步,見到冷月心來了,就知?道這臭玩意今天死不?了了。
冷月心生氣道:“要不?是我聽護衛說你來了,多了個心眼,指不?定今日怎麼樣了!你怎麼這麼沒有防備!”
南星道:“冷家乃是
鼎鼎大名正道門楣,南某很是信任.......”
這種臭玩意用得著防備?
冷月心聽他這麼說,真是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冷家乃是正大大戶,竟然出了這樣下?作的事?,家裡的下?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對客人起了賊心,即使這個人是她討厭的人,卻也是客人,怎麼能忍?
冷月心立刻把氣撒那?人身?上,她狠狠打了他兩巴掌:“你這臭玩意,看?我不?打死你!來人,把人拖下?去,狠狠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打不?死也要脫層皮。
那?人喊冤:“冤枉啊大小姐!”
冷月心根本不?聽,那?人又喊:“小的是大少爺的人!要打也得是大少爺打啊小姐!”
冷月心氣得要命:“哥哥的人就打不?得了?拖下?去!”
把人拖了下?去,她才帶著南星去見月見,她一方麵心虛於在冷家讓師兄的人差點出事?,一方麵又想著這人是她情敵,她怎如此大度帶著人去見自己愛慕之人,她可?真是美貌善良又識大體。
月見見到南星竟然來找他,當下?開心極了。
冷月心怕南星在月見麵前?說他們冷家不?好,於是自己把事?情小心翼翼說了一遍。
“那?家奴在哪?”月見道。
冷月心猝不?及防瞥見月見的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覺得師兄突然變得可?怕起來。
“在、在後院,正在打板子!”
月見把南星安置好,跟著冷月心去了後院,冷月心以為月見是要去訓一訓那?家奴,沒想到他竟親手幫人打起了板子,隻?打了五板子,人已經涼透了。
月見的脖頸臉側沾了些猩紅血沫,在他那?張潔白如玉的臉頰上格外顯眼,他淡淡垂下?長睫,“抱歉,心中氣憤,不?免下?手重了些,我會去向師父領罰。”
“沒、沒事?!我去和爹說,是這奴才該死!”冷月心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莫名其妙汗毛豎起,在某一個瞬間她突然覺得這位從小愛慕的師兄像一頭怪物。
剛剛其實第?一板子,她已經看?見了鮮血橫流,那?人應該沒氣了,但是月見又狠狠地打了好幾板子,幾乎是把人的屍體打爛。
且這家奴是他哥的人,冷騰向來
和師兄不?對付,但是師兄總是忍讓,沒想到這次竟然下?手這麼狠。
“師、師兄?”
“嗯?”月見從懷裡拿出一張乾淨的手帕,他蹲在清泉邊細致地擦拭臉上沾的血,他抬起頭,是一張俊美無雙的臉,“小師妹,幫我看?看?還有哪裡沒擦乾淨?”
冷月心吞了口唾沫,“耳朵,還有耳朵上有兩個印子。”
月見細細的把耳朵擦了一遍,臉上又是乾乾淨淨,他輕輕地溫和的笑:“沒有了吧?可?不?能讓阿南看?見這些臟東西,怪嚇人的。”
.........
月見回來時,南星正坐在月見處理公務的凳子上看?他的字。月見從南星的身?後一把將他摟在懷裡,貼著他耳朵:“我寫?得好不?好呀?”
南星慌亂道:“我就隨便看?看?。”
月見笑:“隨便看?得這麼認真?”他垂頭,發絲從他的肩頭滑落,神色溫柔,“怎麼想起來找我?”
南星嘟囔:“隻?是有點無聊。”
月見心底像是有一片柔軟的海,南星的耳垂透出微紅,稍微一觸碰,他的心軟成一團。
南星嘴上不?說,但是他知?道。
“是不?是想我了?”
“才不?是。”
月見笑笑,他像個高潔君子般站在書架旁,他突然伸手把南星拖起,將他按在書架後的暗柱上。
南星嚇得輕呼了一聲?,他被?月見托得高高的,雙腿不?著地,“你乾什麼?”
月見呼吸有些重,他仰頭瞧著南星,“我想抱抱你,把你抱得高高的。”
南星想說他兩句,但他張口,話已經說不?出來,隻?看?見月見渾身?沐浴在明朗的日光下?,神仙般的好看?,他長睫顫動,眼睛就像在發光,南星隻?聽見他輕輕道:“我好喜歡你呀。”
南星的心臟宛如遭了一個重擊,狂亂地跳動,他渾身?都是麻麻地酥癢,跟喝醉了似的,腦子一片空白。
那?心臟跳著跳著跳得太快了,似乎又有些疼。
南星的背脊遲鈍地弓下?,輕輕地抱住了月見的整個腦袋,他抿著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月見以為他特意來找他的,其實他不?過是利用他勘察整個冷家宅院。
月見溫柔地笑:“北安那?邊出了些事
?,我向師父請命去處理,若是處理得好,師父便同意為我們倆.........阿南,我回來便娶你。”
南星的心重重一頓:“去多久?”
南星記得北安可?是有個魔教頭子,也是決明宮的對頭,北安的魔教可?是和決明宮行事?作風完全不?同,他們和正道有深仇大恨,凡是落到他們手裡的正道,連個全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