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被千萬隻?毒蟲啃咬。
不止是疼,就連血管骨頭都像是有著一條條毒蟲蠕動攀爬,一點點啃食他的血肉。
癢意深入骨髓,恨不得讓人把自?己的皮膚撕掉。
南星的嘴裡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美麗的眼睛裡淚水決堤般流落,他痛苦哀鳴,渾身都在顫抖。
但他手腳都不能動彈,雙手甚至被羽涅舉得高?高?的。
他一邊哭一邊惡狠狠的盯著羽涅。
羽涅慢悠悠地笑道:“看來還不沒學乖。”
他說著又加了一隻?蠱蟲,南星的痛苦瞬間翻倍,他的眼睛已?經沒有辦法?聚精會神的盯著什麼東西了,如意識渙散般失去了焦距。
淚水像珍寶般從下巴滴落,口中流下涎液,長發?都被汗水浸濕了,淩亂又淒慘。
但是羽涅發?現他更美了,是一種莫名的豔情?頹靡,像腐爛的屍骨堆裡開出了一株嬌豔的花。
雙手軟軟的垂下,不再掙紮地在他手心裡。
羽涅怕把他弄壞了,連忙撤回?來一隻?蠱蟲,他稍微貼近南星,道:“現在學乖了嗎.........”
他皺了皺眉:“阿南,聽見我說話了嗎.......”
南星瞳孔渙散,但他此刻非常清醒。
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這個羽涅,他居然沒有感知到他的氣。
就好像是一具沒有氣息的屍體。
A7:“羽涅的身體掃描完畢,該生物為人類,有生命跡象,但特征有異於正常人類,該特征表現為:心跳微弱,呼吸微弱,畏光,嗅覺味覺喪失——稱之為煉藥殘次品。”
南星思索:“已?經有兩次,他每每見我都封閉自?己的氣海和嗅覺,明明沒有嗅覺,是畏懼在我這裡嗅到什麼東西?”
A7:“該問題的答案解鎖涉及規則因果律,宿主應該已?經猜到了,但直接得到結果有一定風險。”
南星在腦海裡笑道:“沒關係,我很快就能得到。”
..........
南星的雙眸慢慢聚焦,眼尾乖巧地垂下,長睫上沾染細微的淚珠。
他看見羽涅的手又伸了過?來,他驚恐地後退,將背脊死死貼在冰冷的牆上。
羽涅的指間停留在他前額,指間上是一隻?紫色的蠱蟲,正虎
視眈眈盯著南星。
羽涅笑問:“現在能乖一點了嗎?”
南星眼眶裡的淚水伴隨著他點頭滑落。
羽涅說:“月見是我恩人的孩子,而你是我一手養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身體不好,你恰好能救他,我便將你煉成藥人..........待他好了你便自?由了,所以你要好好待他,知道嗎?”
南星心中冰涼得像落了一地雪,他身體不好憑什麼要作踐我來救他,你的恩情?與我何?乾,這便是你們二人欺騙我、虐待我、淩.辱我的理由嗎?我與你們有何?仇怨,要折磨我至此?
但他的眼睛裡是一汪水,乖巧點頭的樣子看得人心都化了。
羽涅解開他嘴裡含的小?球,垂眸看向他的眼睛:“記得喊我什麼嗎?”
南星輕輕地喊:“義父。”
羽涅搖頭:“不對?。”
南星想了想,才道:“前輩。”
羽涅笑了起來:“這才對?嘛,月見喊我什麼你便喊我什麼,你是他的藥,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藥不乖就會痛,就像今天一樣,記住這個痛了嗎?”
南星啞聲,帶著一絲哽咽:“記住了。”
羽涅摸了摸他的頭,態度溫和:“這才乖,擦乾眼淚,待會月見要來了,彆讓他發?現你哭了。”
南星聽話地擦了擦眼淚,羽涅也將他一頭被汗水浸濕的長發?烘乾,也烘乾了他身上的汗水。
他又說了些敲打的話,這才放心離去。
他轉動機關,他雖然封住氣海聞不到,但知道室內的氣味很大。
那種令人著迷的藥香要排氣。
厚重?的石門像巨大的怪物般緩緩啟動,張開大口。
露出黑暗的彼端。
羽涅眼皮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