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墨站在窗外,南星院裡的下人都被他?打發了,每每小王爺來他?都知道,也派人暗中觀察。
小王爺一連幾日?都在南星這裡遇冷,如今他?的官途得靠小王爺,南星必須討好?小王爺才行。
於是做了個配香的香囊給小王爺。
南星身上有慕情,聞見這配香就會很?乖。
他?不放心,便在南星屋外盯著。
果然?,這一次南星乖多了。
見到?小王爺不再趕他?走,而是忍不住靠近他?。
從他?院裡搬回來以後,便沒沾過配香,如今突然?聞到?了,南星身上的慕情幾乎要發狂,必然?是驅使他?去靠近有配香的地方。
他?從窗門縫隙裡看著,南星就好?像那天抱著他?一般,十分依戀的貼著小王爺。
小王爺是欣喜若狂,歡喜的把南星抱在懷裡,他?想,小王爺一定是以為南星又?願意了吧?
但他?知道,南星一點也不願意,他?開始反抗、叛逆,也不情願和權貴扯上關係,如果不是慕情,小王爺的下場是和昨晚一樣的。
他?突然?覺得,小王爺和他?曾經?在春華宴上看到?的仙人一般的貴公子大相庭徑,甚至有點蠢。
其實小王爺喜歡的蛋黃酥也不好?吃。
小王爺作的那些詩詞,念久了也膩味。
小王爺喜歡的騎馬也是十分粗魯。
和一般的權貴並沒有什麼不同,甚至在南星身邊時,像隻上躥下跳的小狗。
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凡人,被色相迷得神魂顛倒,和渾渾噩噩的眾生彆無二致。
甚至被他?的慕情操控。
他?能用慕情操控南星,而南星是小王爺不可割舍的玩物,如此也能操控小王爺。
小王爺陷得越深,他?越能操控。
他?自小行商,會極了捧著客人賺取錢財的本事,官場上也沒什麼不同,該做小伏低時便做,該卑微低頭時便低,這些在他?眼裡甚至算不得屈辱。
小王爺是幫他?通了官職,但是他?做官也是做得極好?的。
讀書和做官是兩回事,做官甚至更像行商,他?甚至摸得越來越透了。
他?冷漠地看著。
看著小王爺抱著南星親吻起來,
看模樣已是無數次這樣親吻了,南星很?快順從,配香又?是那麼近,南星幾乎是不能反抗的,甚至是主動和小王爺貼得更近。
他?想,這到?底有什麼可癡迷的,不過是一件漂亮的商品玩物,的確也令人愛不釋手,但也隻是令人玩物喪誌的“物”。那日?南星也是粘著他?貼著他?,但他?才不是這樣失去理智。
可見小王爺不過是個連他?也不如的凡人。
南星又?哭了起來。
被弄哭了。
若是這時候,該是哄人的時候了,要麼是讓嬤嬤哄,要麼是順著他?輕言細語的哄騙。
可是南星哭得那麼厲害,小王爺嘴上是溫柔的哄,卻把南星弄得更狠了。
每次都是這樣嗎?
南星這麼愛哭,小王爺嘴上說著喜歡,卻讓南星哭得更狠了,南星說不要他?也不聽,隻顧著自己歡愉,後來南星好?像是被弄壞了似的,也仿佛是跟隨著小王爺的動作一邊哭一邊動情又?歡愉。
許家?曾做過租用買賣,租用房子、租用船隻,也租用戲服,但是有些不好?的客人總是把東西弄壞,那時他?父母去世不久,他?獨自接手整個許家?,客人毀了東西時常耍賴,趁著他?年紀小欺負他?們許家?,也不賠銀子。租東西的成?本太?高了,後來也不做這項買賣。
現在小王爺就像那些惡劣的客人,他?精心養育的美麗商品,快要被弄壞了。
南星那麼怕疼,每次和小王爺做,是不是像在受一場酷刑?
整夜的,不間?斷的酷刑,哭也沒用,惡劣的客人嘴上是好?好?說著,可是做起來一點也不心疼,反正?不是自己的東西,弄壞了也沒關係。
他?以為隻是陪著權貴,很?容易的,以為輕輕鬆鬆就能幫他?拿到?想要的東西。
揚州那些富商養的嬌奴,自小養著以色侍人,從小就受慣了,待嬌奴長大了,有的主人會親自享用嬌奴的第一次。
因為他?忙著經?商,也對情.色之事十分冷淡,便不照見其他?人的做法,如果南星說話討喜,技藝了得把彆人哄開心了最好?,這樣的嬌奴乾乾淨淨天真無邪,很?得權貴喜歡。
比那些以色侍人的嬌奴要稍微高貴那麼一點點
。
隻有萬不得已,才是用那個法子。
算起來,南星如果是從他?從牢裡出來時便和小王爺好?上了。
已經?好?幾個月如此了。
難怪南星總是身體不好?,聽下人說南星是越來越愛賴床。而按照南星院裡的下人說的蛛絲馬跡,小王爺在旁邊買了宅子,隔三差五過來,甚至有時天天膩在這裡。
如果南星都是受著這些折磨,好?像太?虧了。
那日?也是,小王爺當著他?的麵出言威脅南星,是一點也看不上他?、一點也不把他?當回事啊。
在他?的府裡,在許府、當著他?的麵,揚言要弄壞、弄哭他?的商品。
這些長安的權貴、和世上的許多人,都犯著這種錯誤。
他?們小看商人。
把商人排在了最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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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京墨以為小王爺那晚是許久不和南星親近,稍微衝動了些,但沒想到?他?而後時常過來,甚至有時候比那晚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