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竟然逃走了!
許京墨在房裡愣愣坐了許久,他至今還不敢相信南星竟然已經出了長安。
他的?手握緊手中的奴契,一個字一個字的?看。
南星是他的?,但是他卻不敢把奴契拿出來,不敢報官。
隻要小王爺喜歡南星一天,南星就不會是他的?。
他看了看手上的?香。
他發現配香被偷了,便料定南星今日要走,他隻是一個六品小官,皇城的守衛他是沒法動的,隻能把這件事告訴小王爺。
但是沒想到小王爺這麼廢物,沒有把?南星攔下
南星就近在咫尺,竟然讓人給跑了!
他眼眸微動,冷笑一聲。
燭光下照著一個精美漂亮的盒子,儼然是裝配香的?盒子。
南星不知道,這樣的盒子他有兩個。
南星偷了個假的?。
那盒子上麵隻鋪了一層薄薄的?配香,下麵全是一般的桂花香料。
這是為了防小王爺發現了慕情讓人來偷,也是為了防南星。
南星那點小心思,他看得透透的。
南星隻要使用就會知道,那麼大一盒香,實則隻能用一次。
南星隻要用了就會知道,下一次沒有了,隻有來求他。
“扣扣。”
許京墨回過神來。
他的?房門突然被敲了敲,這麼晚了還有誰?哪個下人敢這麼晚敲門?
他皺著眉頭打開門,沒想到是奶娘。
“嬤嬤。”他見是奶娘,態度溫和下來,“這麼晚了,您找我有什麼事?”
奶娘說:“老奴想了許久,想和大少爺說會兒話。”
許京墨請她進來。
奶娘先是拉了會兒家常才開始問:“表少爺是慪什麼氣啊,怎麼許久不回家了?”
奶娘不知道南星已經住進彆人的?房子、是彆人的?人了,總以為是在慪氣。
總以為是兄弟倆在鬨矛盾。
許京墨說:“嬤嬤彆擔心,他過幾日便會來的。”
南星偷了假香,很快就會回來找他的?。
用不了多久。
奶娘歎了一聲:“大少爺去哄哄他吧,表少爺自小聽您哄,您哄哄就不哭了。”
許京墨應著?:“好。”
隻是這回格外難哄。
好像怎麼哄都哄不好了般,南星越來
越遠。
奶娘說著說著,有些哽咽:“大少爺,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您說。”
這麼晚了奶娘來找他,肯定是思慮許久想說什麼重要的?事,不會隻是來聯絡感情。
“表少爺怎麼來的老奴心裡明白,但是這麼多年了,他跟個寶貝疙瘩似的?,也是老奴是心頭肉啊........老奴不知道你們倆是怎麼了,但是大少爺,您要是喜歡他,不說娶、好歹也納了給個貴份吧.........”
南星在許府說是表少爺,但是奶娘那日看著?,以為許京墨把人“欺負”了,如此若是往後許京墨娶妻生子,南星該怎麼辦?難道是不明不白做個“表少爺”,無名無分的?和哥哥偷情?這可是有違天倫!長此以往必然會被作踐的!
還不如早早確定名分,省的?往後被作踐,省得以後主不主仆不仆地下賤地落在臟泥裡。
和哥哥偷情這樣的罪名,可是能讓人“死”的?罪,若是被發現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許京墨眼眸睜大,他按住自己的?手,不讓自己失態。
他的?心跳快了起來,顫抖般的跳著。
他沒有想到奶娘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奶娘什麼也不知道,可能那日以為南星被他........
他知道奶娘是為了南星著?想。
可他覺得奶娘的?話竟然有些道理。
不僅是有些道理,是越想越正確!
他養了這麼多年的人、花了這麼多錢財和心血,憑什麼讓給彆人?
若是南星跟著?他、嫁給他,便不僅有慕情做保障,還有一紙婚書。
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占有,而不是一張拿不出手的?奴契。
如此一細想,他突然覺得,在長安做官,好像沒了一點意思。
他在揚州做個富商,有用不儘的錢財,自由自在能去更遠的?地方,可以享受山河的壯美和天地廣大,能用世上一切奢貴的?東西。
能比皇子皇孫更奢貴。
也不用在官場上做小伏低忍氣吞聲。
許家世代要做官的?心願他已經做了,也實現了老祖宗的?心願。他若是再做回商人,老祖宗應該不會生氣。
若他要帶著南星走,小王爺也沒有辦法,世上不止江家有江山,還有南疆還有西域,還有更廣闊的?海外。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