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血族的盛宴(二十四)(1 / 2)

寇冬的神經還沒感覺到危險,儼然已經被血族享樂主義的糖衣炮-彈徹底腐蝕了。他隻摸了摸自己眼前覆住的衣帶,發出疑問:“什麼?”

麵前的血族沒有回答。

他隻將手抬起來,動作並不重,卻含著不容拒絕的力道——

他扶上了青年的腰。

寇冬的身材比例生得極好,腰細腿長,在儺麵副本裡,邪神就曾借著儺麵的身份對此進行誇讚。葉言之的手固定在上麵,牢牢地卡住不教他掙脫。

血族眯起了眼,衝他輕輕嗬出了一口氣。

他的嗓音比平日還要低沉,原本具備的幾分少年意氣似乎都已悉數消洱,隻剩下一具純然成熟的男性體魄。

“怎麼,”他慢條斯理地道,“不想試試?”

寇冬仔細想了想,想到“更舒服”三個字,居然有點可恥的心動。

他如今的思維方式與那些血族越發靠近了,道德觀念幾乎全線淪喪,剩下的隻有單純的對於快-感的追逐,隻是猶疑道:“怎麼個舒服法?”

倒不是寇冬多心,隻是他雖然不似往常恪守道德底線,但是腦子沒壞。葉言之先前也用同樣的口吻與他說過這件事,那時候血族提出來的那個方法,至今仍然令寇冬印象深刻。

父子親情這四個字,這會兒又像蠱蟲一樣鑽回到他腦子裡了。

這可不太好。

他保持著這個跨坐的姿勢,舔了舔嘴唇,想說些什麼。但葉言之比他反應更快,率先一步堵住了他的話音:“不會上-床。”

寇冬聞言,於是鬆了口氣,點點頭說:“那成。”

反正他也不覺得有什麼會比這個更嚴重了。

兩人一拍即合,寇冬立刻便迫不及待想感受點更刺激的。葉言之也說話算話,親身教了他到底該怎麼榨果汁——榨的半滴不剩的那種。

寇冬:“……”

寇冬:“……???”

饒是他再是白紙一張,這會兒也開始品味出不對勁兒了。這特麼跟那種有什麼區彆?!

他一手養大的崽,怎麼突然就和那群NPC同流合汙了?

他立刻就要掙紮著提出來,但葉言之鎮壓了他的反抗,並對他發出靈魂拷問:“我用床了嗎?”

寇冬:“……”

靠,可是這裡沒床啊!

沒床!!

他心內還處在居然被自己信任的崽這麼對待的震驚中,跟灘水似的向下刺溜,要不是年輕血族眼疾手快幫他固定住,寇冬能從人身上整個兒流淌下來。他的模樣近乎半死不活,像是被水泡的鬆軟的泥人,人也是泥濘不堪的,出氣多進氣少,軟綿綿海綿一樣的一團。

葉言之到底還是滿足了他,上嘴咬了他一口。可這回寇冬寧願他不咬——雙管齊下的感覺真的有點要命。

他這種可憐、弱小又無助的人類,著實有些撐不住。

他咬著牙,甚至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隻能把頭搭在葉言之的肩膀上。葉言之拍拍他的脊背,道:“怎麼便累成這樣?”

寇冬不想和他說話。怎麼累成這樣,他覺得這個人應該自己心裡有點AC數。

他脖頸上還殘留著方才血族吸血留下的牙印,並未完全消失。年輕血族的手指輕輕壓在上頭,不緊不慢道:“這麼辛苦?”

寇冬:“……”

廢話,兩個人在路上開車,一個手握方向盤開了一個小時,一個手握方向盤就開了半小時,你說誰辛苦?

他憤而指責,葉言之聽後倒是若有所思。寇冬以為他是要反思,結果血族思量了會兒後,慢條斯理說:“我沒開到半小時。”

“……”

葉言之:“從啟動到止步,頂多五分鐘。”

這裡頭還有友情贈送的裡程。

寇冬:“……”妹的。

那特麼還不是因為你咬我,不然誰會這麼快熄火?

他感覺自己身為長輩的權威受到了挑釁,不禁道:“怎麼和爸爸說話的?”

葉言之的眼睛眯了起來,若有所思望著他。

寇冬還抬著臉,強撐著自己作為長輩的體麵。

葉言之望了會兒,烏黑的眼就彎起來了。他將麵前人粘連在臉上的那一縷頭發向後捋去,低聲說:“你忘了,我給了你初擁。“

寇冬說:“那又怎麼樣?“

年輕血族優雅道:“以血族的輩分算,我才算是你的父輩。“

所以,我不該喊你爸爸,你應該喊我爸爸。

寇冬:“……靠!“

他不僅少了一個兒子,居然還多了一個爸?!

這大概是報應——總認人當兒子,最後居然得認彆人當爸。

再一看葉言之笑的這麼誌得意滿滿麵春風,寇冬心裡頭就更不滿意了,不由得惡從心頭起,道:“伯爵也給了我一半的血,嚴格來說也算是我父輩。”

葉言之的笑容驟然收斂。

“所以,”寇冬一鼓作氣說,“你倆算是一對?”

葉言之:“……”

作為對他這讓人毛骨悚然的說法的報複,他選擇把青年反過來壓在了地上,從頭重新體會了一次,並咬著牙問他到底誰和誰算是一對。

寇冬這回不敢再說他和伯爵這種話了,事實上他自己聽了都起雞皮疙瘩。可他也找不出其他人選了,等把副本裡的NPC又報了兩個和對方湊對後,葉言之的臉色更難看了。寇冬在那股力道威脅下生怕自己廢了,試探著小聲說:“那伯爵和子爵是一對?”

沒你總行了吧?

葉言之沉著臉,麵上活脫脫就寫了兩個字:不行。

再沒彆人了,寇冬隻好委屈地說:“總不能是我們倆吧?”

血族的尖牙磨得更響亮了。他眯起眼望著麵前的人,問:“為什麼不能?”

寇冬:“……可我們是父子啊!”

見鬼的父子——葉言之那顆搞死他的心蹭蹭又燃燒起來了。要不是這會兒當真不是地方也不是時候,他真想把一些教程從頭實踐到尾,好好讓對方明白明白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我從沒說過,”他聲音冷硬下來,顯然是想起了強行被認兒子的過往,“是你自己認的。”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