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2 / 2)

連禦隱約聽見了下方的動靜,他垂眸凝心聽了數秒,朝岑禛快速道:“藍方來人了,紅星他們在拖延。”

聞言,岑禛加快了語速:“以物換物,既然你們的是旗子,那我自然也用‘旗子’來換。”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黑一白兩枚圍棋,重申道:“棋子。”

向導看著他的掌心,忽然笑著對身後的持旗哨兵說:“嘿,你的煞筆腦筋急轉彎真有人一眼就看穿了。”

持旗哨兵黑著臉走上前,辯駁道:“什麼一眼看穿,這個長毛小哨兵昨晚來探過路,真以為躲在遠處我們就發現不了了嗎?”

“出這麼個破題你還很自豪?”

“……反正沒人能一眼看穿。”

又有一個向導走過來,是一個棕毛大波浪的女性向導,似乎是因為發現或許不用打架,她很是高興地湊過來:“我怎麼不記得這個長頭發的小鬼啊,按理說長得這麼出眾,還是罕見的綠眼睛,我應該很有印象才對……”

“不過啊這位學弟,”她又將目光轉向岑禛,忽然露出一個狡黠的壞笑,“我們這裡有五個小隊,你光一個‘旗子’可不行啊。”

雖然持旗哨兵說是有兩個過關方式,前者輕鬆後者暴力,但事實上他們的話裡藏著玄機,他們要五種‘棋’,而各類‘棋子’又分散藏在遍布全圖的補給箱裡,所以正常情況下,即便有隊伍猜到了謎底,也根本不可能憑一己之力集齊,摘旗分又不互通,這樣即便是同陣營也無法合作,就隻能憑拳頭說話。

所以這兩者其實都一樣,都需要武力戰鬥,都不會讓考生輕鬆過關,不過後者是三年級與十年級打,前者是三年級之間打。

這個隱藏條件女向導本以為掩飾得很好,但岑禛竟然對此毫不意外,他又從另一個口袋裡拿出一枚木製的象棋,隨手一拋,扔進這名大波浪向導的懷裡。

他的神情太過淡定,甚至是一副儘在掌握中的模樣,女向導愣了下,反應過來後立即讚算你牛逼,你特麼有本事從你的次元袋給老娘直接再掏三種棋出來。

“我沒了。”岑禛說,正當女向導哼一聲想說不過如此時,連禦一邊嘀咕著什麼愚蠢的諧音梗一邊走上前,從他真正的次元口袋裡給岑禛遞上了跳棋的四色玻璃珠,以及軍旗和飛行棋,“我說怎麼棋類道具這麼多,卻連張撲克牌都沒有,我還想向考委會投訴建議呢。”

岑禛並不相信連禦的說辭,但要是他愛裝傻,就由他裝去。五種棋分門彆類地擺在眼前,饒是波浪發女向導再想搞事,此時也不得不歎一聲算你們真的流弊。

持旗哨兵的目光在岑禛身上停留許久,又轉眸凝視連禦,三分鐘後,連禦都開始不耐煩地催促了,他這才緩慢地伸直手臂,將將手中的那枚旗幟遞到岑禛眼前。

“恭喜你們。”

“……”岑禛沒有立刻接下,他忽然想到什麼,側身瞥了眼連禦,說:“你來。”

“啊?”連禦皺起眉,警惕地問:“為什麼?”

“摘旗有全員語音通報,你不是愛出風頭嗎?機會讓給你。”岑禛記得原文中摘旗後會有一個全圖全終端廣播提示:某方陣營的某某摘下了旗幟,為本陣營贏得了比賽勝利,他不在乎這份殊榮,但想必連禦會很喜歡。

果不其然,連禦雖然將信將疑,但還是露出了極度渴望的眼神,“你確定沒詐吧?沒騙我吧?是不是哪裡還有規則我沒看見,摘旗的人還要和誰打一架什麼的?”

持旗哨兵被他煩到,陰著臉直接把旗拍在連禦胸前,就在連禦‘被迫’拿起旗子的瞬間,整個葉子島所有參與比賽的考生,無論正在打架亦或者趕路,亦或者屏息躲在藤蔓下的紅星,射空最後一根箭矢的樊,他們手腕上的終端都紛紛滴一聲,播報道:

紅方陣營的連禦摘下了旗幟,為本陣營贏得了比賽的勝利。恭喜紅方陣營!

曜金本坐在中央醫院病床旁的陪護椅上昏昏欲睡,這條播報宛若一道驚雷,將床上淺眠的畔和他一同喚醒,畔被腹痛折磨了一夜,好不容易在天蒙蒙亮時沉入了夢鄉,他迷迷糊糊地問:“哪方贏了?”

“紅方……”曜金體質比畔好太多,隨便清了個胃當天下午就活蹦亂跳的,他點開終端,“我沒聽錯吧,我聽到連禦摘旗?”

“連禦……摘旗?”畔現在腦子反應很遲鈍,他消化了一會才驚訝地喊道:“連禦摘旗!?”

“……真的是他!”曜金秉持著不亞於他的詫異,把投屏推到畔的眼前,考試主界麵的第一條信息赫然就是紅隊連禦摘旗為己陣營獲得勝利,點開一看,隊伍陣容為:岑禛(隊長),連禦,曜金(棄權),畔(棄權)。

隊伍總分:441.

畔:“!!!”

曜金:“臥槽!”

不是先前沒有學長在葉子島得過400的高分,而是沒有任何隊伍能從0開始獲得400分,刨去摘旗分50,也就是說岑禛和連禦以兩人之力斬獲了整整391分。

這大概是把全藍方400個人都捅了一刀吧……曜金現在就想跑到岑禛和連禦麵前問個明白,但病床上的畔還需要人照顧,終端通話這兩個人又都不接,曜金就隻能抓心撓肺地等消息,這一等就從早上等到了夕陽西斜,岑禛這才洗過澡,換了一身新衣,乾淨清爽地姍姍來遲。

他剛踏入病房就發現除了曜金之外,紅星和樊也都坐在床邊,畔的床頭櫃上熱水、瓜果、零食,還有一係列必需品什麼都不缺,岑禛放下那盒畔曾經誇獎過的鮮花酥,就聽見曜金熱情地說:“恭喜!你們太厲害了!……誒,連禦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他?”岑禛輕描淡寫地說:“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