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解釋那個平安符會無緣無故變成飛灰？”連那絲殘留在上麵的微薄力量也隨之消失。
張易舟乾巴巴地笑了兩聲, 說道：“這……這我哪知道……可能是紙的質量不好？再說了，這個世上怎麼可能有鬼！”
程晨星哦了一聲，說：“既然你不清楚, 那我打電話谘詢一下龍虎山的張開元道長吧。”
張易舟：“！！！”
“你怎麼有那老頭的電話號碼？”他一臉震驚, 下意識壓低了聲音。
程晨星眨了眨眼睛，她掏出手機：“網上看到的, 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你也認識嗎？”
張易舟湊近一看，手機頁麵上，正顯示一條微博：「太清觀觀長張開元V：#龍虎山正一派#看相算命, 風水占卜，塔羅星座……等等業務, 可網上預約, 有意者請聯係電話：130XXXXXXXX。」
除了手機號碼外, 還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 是一名六七十歲左右的老頭，他背後是太清觀的大門, 他束發盤髻，頭戴九梁巾, 身穿黑色道袍，蓄著又長又飄逸的白胡子, 胡子上紮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蝴蝶結, 他微微歪著腦袋, 對著鏡頭比了個十分標準的剪刀手姿勢。
張易舟捂住眼睛，語氣悲憤：“這老頭真是越老越不正經, 早知道我就不教他上網了！”
“看來你認識。”程晨星收起手機, “那應該可以打個折吧？”
張易舟揉了把臉, 他放下手，一把拉過程晨星，說道：“走，我們換個地方再談。”
兩人離開座位，走到靠在牆角的書架角落裡，遠處有人影穿梭在排列整齊的書架裡。
“這位龍虎山的道士張開元就是我師父。”張易舟壓低了聲音，神態不安地掃視四周，似乎怕被人聽見，“其實你假期買的那塊古玉裡……有鬼。”
“哦，那能打折嗎？”她睜大眼睛，“我零花錢不夠了。”
“嗯？！”他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你不怕嗎？”
“怕什麼？鬼嗎？”她疑惑不已，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大反應，程晨星接著說，“也沒那麼可怕吧？”
不然，他早就應該被嚇走了不是嗎？
“……好吧，真正的鬼的確沒人們想象得那麼可怕。”張易舟抓了抓頭發，繼續說，“但是你這個情況很棘手，我送你的平安符就是用來保護你的，對方的力量比我想象中要強，而且已經盯上你了，昨晚的夢境就是一個征兆……一旦你昨天晚上在夢裡拜了堂，那得出大事。””
“你的意思是，我會死？”
張易舟搖了搖頭：“比死亡更可怕，你會成為它的傀儡，生生世世都得聽命於它。”
想到這，他眉眼間染上一絲焦慮。
“星星，你聽我的好不好？趁著它還沒有對你做什麼，把這塊古玉扔掉。”
“不好。”程晨星搖頭拒絕，“扔掉的話，彆人撿到了怎麼辦？”
她倒是不怕死，隻是擔心死之前沒把星源碎片吸收完。
張易舟頓時被噎住。
是啊，如果那隻鬼存心想害人，扔荒郊野外也無濟於事，還是得想辦法封印住才行。
“那塊玉你帶了嗎？你給我，我來想辦法封印它。”
程晨星沒有動作，隻問道：“你能成功封印它嗎？”
張易舟張了張嘴：“我……我不知道……”
“我不擅長捉鬼的法術。”他愁得揪掉了幾根頭發，“當初老頭讓我學，但我覺得給人算命看相、看風水掙錢，就專心學這方麵，捉鬼的符咒和法陣隻學了點皮毛，實在是這個時代很難得能遇到鬼……回學校之前，他倒是塞給我一把驅鬼符，但驅鬼符不能在人多的地方使用。”
不然他沒辦法解釋驅鬼符引起的雷擊、火攻等現象。
“不能在人多的地方使用？那好辦。”
程晨星略一沉思，拉著張易舟離開了圖書館。
兩人來到一棟破舊的樓房麵前。
“這裡是哪？咱們學校還有這麼破的地方嗎？”張易舟環顧四周荒蕪人煙的環境，隻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