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天師男友(十四)(1 / 2)

短暫的寒假轉瞬即逝。

很快到了程晨星和張易舟回校的時間。

臨走前,張開元的表情充滿了依依不舍:“暑假記得回來看看師父啊,五一也可以,師父帶你去擺攤。”

“老頭,你差不多得了啊,平時我回來,沒呆多久就嫌棄得不行,要不要這麼雙標?”張易舟看不下去,“你再這樣拖拉,我和星星趕不上飛機了。”

“誒,我可真是命苦,當年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小子拉扯到這麼大,現在就開始嫌棄我了……你們趕緊走,留我一個人孤零零……”張開元像模像樣地擠了擠眼睛,卻沒有擠出眼淚來。

張易舟惡寒地抖了抖:“早就讓你少看點苦情劇了。”

“那我們走了,師父,有事情你可以發視頻。”

程晨星揮彆張開元,和張易舟一道離開了太清觀。

到了山腳下,兩人坐上了去機場的巴士。

除了來時拖著的行李箱外,程晨星走時還額外收獲了一個大包裹,是張開元為她準備的一些小零食和特產。

“你要吃嗎?燈芯糕還是板栗糕?”巴士的座位上,程晨星打開包裹的拉鏈。

張易舟搖頭,雙手枕在後腦勺上:“這些我吃膩了,你喜歡的話,多吃點。”

“哦。”程晨星伸手在裡麵摸索著,她摸索的動作忽然頓住,一個尖銳的硬物抵到她的手背。

“怎麼了?”張易舟見她神色有異,連忙坐直了身體,神態緊張,“是哪裡不舒服?”

“不是。”程晨星說著,手從包裹裡抽出一個眼熟的物品。

張易舟看著那長方形木盒,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這老頭居然……”

這可是他寶貝得不行的驚天符啊!

居然就這麼隨隨便便地和一堆零食特產放在一起!

張易舟當然清楚,張開元雖然年紀大了,但他還沒糊塗到不小心放錯的地步,所以絕對是有意為之。

程晨星注意木盒後麵還貼了一張長形紙條,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毛筆字:贈吾徒晨星。

“師父這是送給我了?”明明之前連借用都萬分不舍……

“對,星星,你仔細收好,這個老頭難得大方一次。”張易舟提醒她,“其實這符也不一定能用上,也許我們回校後,那鬼已經離開了。”

當然,也可能會發生更壞的情況。

一路輾轉。

程晨星回到504學校的宿舍時,已經是下午。

張珊和李思不久後陸續抵達,一番寒暄後,各自開始打掃收拾宿舍的衛生。

直到天黑,三人坐在收拾好的宿舍裡,虞恬恬仍然不見人影。

“恬恬怎麼還沒來?”張珊拿著手機,感到困惑,“打她電話也沒有人接,不會記錯上課的日子了吧?”

一個寒假過去,即使之前發生過一些爭執,但不是什麼大矛盾,不會一直記著。

李思搖頭:“不好說。我們再等等看,說不定她已經到學校了。”

她的視線落在程晨星身上,欲言又止。

不到三分鐘,宿舍門外響起拖拉行李箱的聲音。

有人提著行李箱,推開了宿舍的門。

她的身影一出現,嚇了眾人一跳。

“恬恬?”李思試探性開口。

出現在她們麵前的女孩披著頭發,兩側的臉頰瘦得都凹進去,麵色慘白,原本水靈靈的眼睛也透著一股死寂,和之前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是我。”虞恬恬的聲音很啞,不再脆生生的,她擠出一抹快要哭的笑容出來,可看上去更加可怖了。

李思想到之前程晨星在短信裡提到的警告,不由打了個寒顫。

“我的天,你怎麼瘦成這個樣子?”張珊難以置信地上前。

虞恬恬一把抱住她,一言不發地開始哭。

程晨星和李思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凝重。

等哭夠了,虞恬恬坐在椅子上,聲音哽咽:“我……我……我要和你們坦白一件事,不管你們相不相信……”

“什麼事?”李思問著,她輕扯了嘴角,頭發比去年長長了些。

虞恬恬忽然打了個冷顫,她雙臂抱緊了自己,那雙眼睛裡藏不住的恐懼:“我被鬼纏上了。”

宿舍一時間安靜了幾秒鐘。

張珊一臉不相信,委婉地說道:“這個世上怎麼可能有鬼……你是不是精神壓力太大,出現幻覺了?”

“不是幻覺!”虞恬恬大叫一聲,她崩潰地大哭,“是真的!”

“然後呢?”程晨星在這一刻無比的冷靜,“它傷害了你嗎?”

“……還、還沒有。”虞恬恬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控,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紅著眼眶,“但他……他要我傷害你們……”

李思不由背脊一涼:“什麼意思?”

“他讓我準備一個祭壇,把你們都殺掉。”虞恬恬沒忍住,哭著說道,“我不答應,他就要殺了我。”

張珊倒吸一口涼氣,她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天啊,你應該去精神科看看了!”

顯然,她認為虞恬恬的話,是精神錯亂的表現。

李思也忍不住懷疑起來,虞恬恬話裡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隻是精神上的問題?

“你們相信我!我沒有精神病!”虞恬恬一邊哭,一邊解釋。

程晨星忽然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的神色過於認真,張珊詫異不已:“星星,你不會真的相信恬恬說的有鬼吧?”

“去年期末之前……有兩三個月了。”虞恬恬見還有人相信自己,她抓住程晨星的手,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淚流不止地說道,“星星,我該怎麼辦?”

“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們?”這是程晨星困惑的一點。

她知道發生這種事,害怕才是正常人的反應,但虞恬恬當時卻完全沒有害怕,反而在替慕容澤遮掩著它的存在,這也是為什麼她當時沒有想到這點的原因。

“我……”虞恬恬無比羞愧而艱難地說,“因為我當時喜歡他,是他迷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