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夜色漸濃。
“你們想吃什麼？我讓易舟帶上來。”程晨星拿著手機, 向醒來的三人問道。
“我想吃飯！來份香噴噴的茄子肉沫蓋飯吧！”
“我吃不下，帶瓶水上來就行。”
“我要奶茶！要甜甜圈！要吃肉！”虞恬恬在床上翻了個身，脆生生的聲音活力十足。
張珊和李思兩人對視一眼, 臉上的表情都很奇怪。
程晨星說：“你忘了你暈倒後被送去醫務室的事情嗎？這些東西都不能吃, 我讓他給你帶份白粥上來。”
“啊！為什麼——不要啊！我不想喝白粥！”虞恬恬哭喪著臉。
張珊似乎猜到了什麼, 出聲安慰道：“沒事，等你好點再一起去吃大餐！”
李思往程晨星這邊湊, 壓低聲音問道：“恬恬她怎麼了？”
“好像因為受刺激，不記得那些事情。”程晨星小聲說道，“我們還是不要跟她提了。”
李思點點頭, 歎氣：“忘了也好。”
這樣的噩夢, 她也想忘。
“誒，星星, 你陪我去上趟衛生間。”李思站起來, 拉著程晨星的手要往衛生間走。
程晨星一動不動地看著她：“這不好吧？”
李思一臉尷尬：“我……我不敢。”
她滿腦子都是馬桶裡鑽出怪物、湧出血液的可怕場景。
“怕什麼呀，我們都在這呢。”虞恬恬聽見兩人的對話, 不理解地指著不遠處的衛生間門，“在裡麵上廁所, 都能聽到外麵的說話聲。”
“可、可是……門一關，我就……”李思期期艾艾, 並沒有被說服。
“這樣吧, 我教你一招，以後上廁所都不用怕。”程晨星如此說道, “畢竟以後你不可能都得喊一個人陪你去廁所裡。”
這要是上小號還行，大號誰受得了？
“什麼辦法？”李思一臉期待地問。
張珊也忍不住湊了過去。
“很簡單, 洗澡、上廁所的時候, 用手機放音樂就行了, 比如這首歌。”程晨星拿出手機，打開播放器，點了一首歌。
“……人是衣，馬是鞍，一看長相二看穿……”
“現在請聽第一個話題，母豬的產後護理……”
一首極其魔性的旋律和鬼畜的歌詞從手機的揚聲器播出。
李思嘴角抽了抽。
“我的確不怕了……”但是滿腦子的鬼畜歌詞是要鬨哪樣啊！
她表情麻木地拿著手機進了衛生間，順帶洗頭洗澡。
十來分鐘後，張易舟提著大包小包在敲響了房門。
“哇，你居然買這麼多好吃的？”虞恬恬兩眼放光的朝桌上的食物撲去。
張易舟翻了個白眼，他找出一份白粥推了過去：“這才是你的。”
“你要的水，你的茄子蓋飯，一共是29元，這是收款碼，麻煩你們三個付下錢，謝謝。”
“我去！你要不要這麼小氣？”虞恬恬無語了，“桌上還有一堆呢？那可不是我們讓你買的。”
“那是我買給我家星星的，她是我女朋友，你們又不是，我沒收跑腿費已經是看在星星的麵子上了。”張易舟理直氣壯，對收錢完全沒有半點羞愧，他在和程晨星的信息交流中得知虞恬恬失憶的事情。
虞恬恬：“……”
“XX收款29元。”機械的語音播報從張易舟的口袋裡響起。
“轉了。”正在擺弄手機的李思抬起頭。
“謝了。”
吃過晚飯，張易舟要回學校，程晨星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