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不對(1 / 2)

就在明道人等一乾人等在山上忙忙乎乎的時候,遠處,那個剛被明道人眺望過的小山穀裡,兩次出現在咱們這本書中的老頭又一次出來刷存在感了。隻見他急吼吼的,在蜜蜂環繞中,檢查著一個個的蜂巢,掐算附近的蜂群數量,越算那老頭額頭上的冷汗就越多,等著全部查清楚,整張臉都有些發白了,急吼吼的開始往自己住的三間大茅屋裡趕,一邊走還一邊喊著:

“清風,清風,趕緊的,收拾東西,帶上藥箱子,咱們走。”

三合院似的茅屋許是地方寬敞的緣故,建的相當的寬大,正房且不說,那明顯帶著煙囪,是個廚房的屋子,也一樣石頭砌到半腰位置,屋簷係著水槽,木窗更交錯出八卦的圖形來,頗有幾分細致,而這樣的細致屋子裡探出來的腦袋缺半點不精致,那被呼喊著探頭出來的道童,滿腦袋的飛灰,也不知在做些什麼,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十分的狼狽,聽著老頭呼喊,還一臉的懵懂。

“師傅,這是怎麼了?”

“出事兒了,出事兒了,唉,我就知道,那花粉不是個好的,看看,看看,才做了一回藥引子,咱們家這蜜蜂就逃了好些,這帶著花粉逃出去,也不知道會惹出什麼禍事兒來,趕緊的,咱們順著這往日蜜蜂采蜜的方向去尋尋,萬一有染上什麼病症的,好歹咱們也能做些補救。”

老頭一輩子給人看病,手下雖說也不乏死過人,可這多半不是救治不及時,就是實在無能為力,還從沒有過因為他錯手而傷了無辜人命的事兒,猛地來這麼一下,老頭那小心肝跳的呀,都快趕上發動機了,能不著急嘛。

彆說是老頭了,就是那被喚做清風的,一聽那有毒的花粉可能被蜜蜂帶了出去,讓人染了病,也著急了起來,顧不得自己這一身的狼狽,忙不迭的就要去正屋取東西,還是老頭瞧見了,忙停下,皺著眉頭問到:

“你這是又在做什麼?該不是又在折騰那些丹方?我和你說了,那些錯漏太多,配不出來,你怎麼就不聽呢,趕緊先收拾一下,你這樣,我要是帶了你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遇上了乞丐呢,病人怎麼能信得過?”

當大夫的,沒幾個是不注意衛生的,彆看老頭看著不怎麼登樣,住的也不算好,可細看就知道,這人收拾的那是十分的乾淨,嗯,這一點或許從這老家夥配個藥還要帶口罩上也能看出一二來啊。

清風聽了他這麼一說,看了看自己,也有些失笑,也不解釋什麼,直接重新回了那廚房,一邊收拾自己,一邊小心的開始熄火,清理廚房的東西,等著他出來,又快步走到藥鋪花圃邊的老槐樹下,一扯那上頭的銅鈴墜子,晃蕩晃蕩的敲了足足四下,這才重新去了正房,搶過老頭正在整理的包裹,快手快腳的整理了起來。

“師傅,我們大概出去多久?一會兒方叔來了,我好給他說。”

“這可說不好,這一次。。。隻怕要走的時間長些。唉,不知怎麼的,我這總覺得心裡有什麼不對。”

老頭見著有徒弟幫忙收拾東西,自己純粹有些礙手礙腳,索性便坐到了一邊,喝起了茶,隻是那皺著的眉頭卻沒見鬆下來不說,臉上還帶上了幾分憂色。

“這次出去,我想著,咱們還是要去一趟青壺觀,泉小子人雖然懶了些,可那卜卦的本事卻不差,若是不讓他算一算,我這心。。。”

“難不成,有什麼事要發生?”

清風聽著自家師傅這麼一說,心下也是一愣,隨即驚異的喊了起來,他可是知道的,這青壺觀雖然人不多,可能傳承百多年,在這周圍還沒什麼道觀的人上門搶地盤,絕對不隻是因為地偏(道家的人喜歡鑽深山老林都是出了名的,特彆是隱仙派,這樣的情況下,這青壺山這麼一個寓意不錯的地方沒人上門找事兒,那很說明問題了。)妥妥屬於有實力的。最起碼比自家這裡不知道好多少,自家若非是因為藥材種植什麼的,求的人多,有多方護持,這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可未必這麼安生。彆的不說,那附近不遠處的和尚廟可就眼饞他們這裡好久了。

而這樣一個有實力的地方,這麼一個被他師傅都說有本事的人,突然要找上門去詢問。。。清風腦子不傻,能不察覺出問題來?

“我這不就是擔心有事兒嗎。修行了一輩子,說修成什麼正果我是不指望的,可這預兆什麼的。。。唉,不管怎麼說,去一趟總是不會錯的,以防萬一吧。”

說是預兆,說是以防萬一,可事實上老頭心下感覺真的是很不好,想想前些日子那知府莫名的中毒,想想自己這蜜蜂失蹤,他總覺得這事兒太巧了,巧的他不多想都不成啊。

“趕緊吧,還不知道多少人得了病呢,這事兒是咱們惹得就該咱們收拾。”

瞧著清風手腳快的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老頭往外一看,那日常幫著他照顧田地的老方頭也來了,老頭忙不迭的,就開始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招呼著那老方頭,點著那些藥材,分說一些照顧的細節,等著出了那山穀,已經是夕陽西下了。微微紅霞中,這一老一少的,緩步走在山道上,不遠處,寺廟的黃牆,在綠樹中隱隱灼灼的閃現。

“師傅,那咱們要去問問那寺廟裡的大和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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