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心和傻(1 / 2)

道觀裡阿木耍癡賣乖的鬨騰,雖被嫌棄的不要不要的,可這你來我往的鬥嘴之下,師傅歸來,重新有了主心骨的興奮勁也總算是撒了出去,整個人都樂嗬嗬的,乾活都有勁了些。

而那跟著師叔往外走的阿青,這會兒子開始有些後悔了。你說他是有多想不通,才會不好好的在道觀裡享受一把全家團圓的感人場麵,跟著師叔往野林子裡鑽的?明明身子骨經曆了剛剛那麼一場大戰,還渾身疲乏的很呢,這就又不停的折騰上了,難道他天生骨頭癢?或者是他耳朵有被虐的嗜好?聽聽,聽聽,這不著調的師叔,說的都是什麼話。

“怎麼可能沒有呢?這都第二個陷阱了吧,這明明附近就有腳印的,怎麼就沒跌進去呢?難不成逃難還帶看路的?這些東西,沒長那麼靈的腦子吧。”

嗬嗬,雖然他也是這麼想的,可誰能像是他師叔這樣還帶說出口的?這是人家野物都該你的還是怎麼的?合著人家因為你需要,就該瞎了眼自己往坑裡跳不成?

阿青翻著白眼,隻覺得自己往日還是太善良。和師叔的厚臉皮比,更顯的臉嫩了。

“師叔啊,咱們不著急啊,還有好幾個地方呢,下一個,下一個指不定就有了。”

他還是很懂尊老愛幼的,即使師叔不著調了點,也十分的寬容,嗯,就是這樣。

泉道人聽到阿青的安慰,怎麼聽怎麼不對味,回頭一看,就瞧見了自家師侄那張像是看著不懂是孩子的慈父臉,瞬間牙疼了起來,一個巴掌過去,拍的阿青腦袋一沉,就聽泉道人說到:

“這是啥表情?師叔我用你安慰?你小子,如今越發的混不濟了。”

誰?誰混不濟?再混,整個青壺觀,能有師叔你混?阿青的肚子裡吐槽無數,可到底輩分在這裡擺著呢,他除了暗地裡吐槽,真心不敢直接懟上去。隻能探著頭,假裝看著前頭,不過你彆說啊,這看著看著,還真是沒白看,隻是幾眼過去,就發現前頭的樹有些不對。等著走近了再細細的這麼一端詳。

“師叔,你看著這,是不是狼爪子撓的?”

狼爪子?泉道人瞬間摒棄了剛才的絮叨勁,一臉嚴肅的也看了過去,還順手摸了摸,低身又看了看地麵上的痕跡,這才小聲的說到:

“確實是,而且這痕跡看著像是就這兩天的事兒,你說這狼……和什麼東西鬥,才能鬥的在樹上撓?我記得你前頭說,那狼好像前幾日就和熊打過一架還輸了是吧。”

他這一問,倒是將阿青的某些記憶重新給提起來了,那臉色一白,眼睛瞪圓,低壓壓的驚呼道:

“是豹子,前些日子,我們在陷阱邊除了看到狼和熊的痕跡,還有豹子的,壞了,我竟然忘了這茬,如今熊沒了,狼少了一半,這豹子……那東西可怎麼好?那爬樹的本事可不小,咱們道觀未必攔得住,師叔,你說,我們要不要想法子將這豹子也……”

話還沒說完,阿青的腦袋再次受到襲擊,泉道人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你想什麼好事兒呢,要你這麼說,這山林子裡的好貨,就都彆活了,人家又沒招惹你,你惦記人家乾啥?人不能太貪心。”

是,是不能太貪心,阿青不住的點頭應和,他剛才那是被嚇著了,這才口不擇言,他們道家想來崇尚自然,不危機自己的猛獸都不愛搭理,他這動不動的就想滅了人家是有點離經叛道了啊。不過,這豹子……

“師叔,這附近可是咱們的地盤,這豹子到底是過界了。”

“隻要沒到咱們道觀門口來轉悠,就彆搭理,隨便它去,倒是這家夥和狼鬥上挺好,最起碼有了它在,那狼也能少惦記咱們些。”

說話間泉道人又細細的多看了周圍幾處,確定那痕跡都不是今天的,立馬就帶著阿青轉身去了其他的陷阱。邊走還邊說到:

“熊還有熊掌可以期待,那豹子,你能想到吃的?除了豹胎,還有皮子,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可用的地方,要是隻雄的,那更是隻有皮子好看這麼一個好處了,白費那些個力氣沒好處,那豈不是虧本?你這孩子,真是不會算計。”

嗬嗬嗬,合著你這不惦記是因為這個?阿青感覺自己三觀都沒了,不過他也知道,師叔這麼說,其實多少有些故意的,估計是怕自己心下惦記,這才用這麼個法子打發自己,權當哄孩子呢,隻是這借口……

“師叔,咱們能彆動不動就拿吃的說事兒不?”

“咦?難道你小子一門心思要出來兜一圈不是為了那張嘴?”

這樣咱們還怎麼說話?這師叔真是嘴太毒了。

嘴毒的泉道人今日許是小蜜蜂上身,十分的勤勞,跟著阿青在各處陷阱轉了一圈不算,還特意從外頭的林子往道觀靠近山壁的那一處去查看了一番冰牆,甚至還拿出了特意帶著的斧子,將靠近冰牆的幾顆小樹都給砍了,增加了從道觀屋頂觀察四周的視線,也增加了道觀的安全,等著這些都乾完了,繞回前頭的時候,還特意去了竹林子那邊,挖了幾顆冬筍這才徹底歇手。

這樣的泉道人說實話,阿青長到這麼大都難得一見,等著回來實在是忍不住,拉著阿木偷偷的八卦了起來。

“你說,這師傅他們下山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事兒?我怎麼覺著師叔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呢?”

“不一樣?怎麼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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