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我往(1 / 2)

阿木對自己沒有醃鹹菜的技能表示捉急,心下對於自己總是延遲走出新手村的時間而後悔,進而難得的鼓起了幾分進取心,開始往係統裡下功夫,想著走出去多學點本事。而另一頭有人對於青壺觀的多才多藝卻滿懷讚歎,這個人是誰?有讀者或許已經想到了,當然是李道長了。

自打前幾年在青壺觀待了幾個月之後,許是真的相處出感情來了,回去之後雙方也是書信不斷,偶爾的還會相互帶點禮物啥的。這麼一來,青壺觀裡出點什麼好東西,那李道長這裡自然也會有上一份,畢竟自己製作的又不花錢,又心意十足,十分的拿得出手對吧。

而這樣的禮尚往來時間長了,他周圍的人也就漸漸知道了,那青壺觀的道士本事挺多,會的不少。等著道門交流會上這雙方再那麼一重聚,由著李道長這麼一個中間人,明道人他們又認識了一圈李道長那邊的同門,在相互友好的禮物互贈下,這青壺觀的名聲自然而然的,愈發響亮了起來,連帶著青壺觀出產的東西,也受到了一定的推廣。連著李道人家周圍的其他道觀也開始知道了青壺觀的特產。

像是這會兒,就有那喜歡些文墨的對著骨筆十分的喜歡,尋到了李道長這裡,想詢問這東西的製作方法,想學著自己做一些來用。隻是,這找上門的……

“我說,曲師兄,若是你自己用著好,想多要些,這個我倒是可以幫忙,彆的不說,我這裡還有些剩餘,你可以先拿去用。隻是這製作的法子……這個我可不敢給你打包票。最要緊的是,咱們師兄弟,打小一處長大,彼此是什麼性子都了如指掌,你這學了……怕不是隻為了自己用吧,是不是還想著做了以後送禮啊,往外賣啊什麼的?這麼一個能掙錢的法子,你讓我怎麼好意思伸手?”

在這天下走了一圈回來之後,李道人本就灑脫直率的性子如今是越發的不羈了起來,想到什麼說什麼,那真是半點遮掩都沒有,看看,這說的,那曲師兄差點沒下不來台。好在這不是一個道觀的,不然以後還怎麼相處?

隔壁屋子裡聽到動靜,一直不想出來摻和的太虛真人都開始歎氣了,對自己這個直腸子的徒弟,他真心覺得心累,這都幾歲了?還要師傅跟著幫著擦屁股,這以後沒了他可怎麼辦?也不知道出去的這些日子,這孩子都是怎麼過的,居然沒給生吞活剝了。

有心隨他去,讓他自己吃吃苦頭吧,偏偏以前圖清閒,就沒想著多收一個,如今就這麼一根獨苗,為了道觀傳承,也不好不管啊!想到這些,太虛真人立馬輕咳一聲,昭示了一下存在感,然後小方步的走到堂屋,在兩個晚輩行禮中做到了主位上,抬起眼皮,看了那曲師兄一眼,然後拉下臉對著李道人斥責道:

“出去野了一圈,如今越發的不像樣了,什麼話都能張口就來。這是你能隨便開玩笑的事兒?趕緊的,給你曲師兄道歉。”

這護犢子護的,都不讓受害人說話就將話頭給堵住了,讓人曲師兄還怎麼說?四十上下的漢子,臉上愣是露出了幾分委屈來,還得憋屈著自己找台階。

“太虛師叔,是我的不是,本就是有些貪心了,你也知道,自打師傅沒了,這道觀那麼一家子人……在掙錢的事兒上,是多市儈了幾分,李師弟這是和我親呢,才會這麼直白的說我的不是,不然彆人即使取笑,也不過是後頭偷偷的嘀咕,哪裡會當麵指出來?”

得,這話說的如此你情我願,這事兒就算是揭過去了,太虛真人點了點那曲師兄,對著李道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到:

“看看,看看,還是你師兄大氣,哪像你,這麼大的人,都是越發的孩子氣了。”

嗬嗬,三四十歲的人,孩子氣?太虛真人,你這話說的,人曲師兄快哭了好不。好在李道人也不是那真渾的,到了這會兒也算是知道怎麼打圓場了,嗯,他本來就不笨,也挺知道怎麼圓滑的對吧,不然這天下也不是那麼好轉悠的,不然和青壺觀也不至於關係處的這麼好,不然也不至於幾個月就掙好大一筆,能歡快的回來。

所以嘍,這臉那是立馬就是一變啊,舔著臉湊到曲師兄麵前,笑嗬嗬的討饒道:

“師兄,是師弟我說話難聽了。我也知道你的難處,隻是這畢竟不是我的東西,這……要不這樣,我去信問問?其實要我說,學這做骨筆的本事能掙幾個?反倒是彆的更實在些,你記不記得我那一身羊皮的大氅?當初不回來的時候你還說做的細致呢,這就是那青壺觀裡一個道童做的,而這皮子……從剝皮到鞣製,再到成衣……嘿,我和你說啊,他家那做陷阱的本事那是真不小,一個冬日得的皮子,不說自己穿怎麼怎麼的不愁,就是賣也賣了不少的錢。這一點你看我這兩年就該知道啊,我這不就是靠著這個,攢了不少嘛,不然今年開春修繕道觀也不至於這麼寬敞。”

得,這就是個屬狗臉的,說變臉就變臉啊!正話反話,好聽的難聽的,那全是他的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李道人這說的,還真是挺在理的,骨筆這東西,看著精致,好像挺掙錢,可這技術想要弄來確實有些不現實,倒是這陷阱……曲師兄眼睛往李道人身上一掃,回憶了一下這幾年冬日李道人下山賣皮子的次數,掐算了一番這一次李道人修繕道觀花用的開銷,心裡就是一動。

這三清觀雖然不大,隻有兩進的院子,屬於這附近兩日路程裡最末流的微型道觀,可再怎麼小,修繕一番這屋頂總是要翻修的,神像總是要上彩的,牆麵路麵總是要修補的,家具總是要更新的,這麼一算,怎麼也要二十兩,這樣的銀錢,若說李道人從回來開始攢起,到這會兒用,倒是也不算多。可分明前陣子還剛去參加了一次道門聚會,這路上的花銷……這麼一想,這一二年裡,李道人這老小子不聲不響的,好像還這是掙了不少啊!難道如今當個獵戶真的這麼掙錢了?不能吧!

“這真有這麼好?李師弟,咱們有一說一啊,往日師兄我也不是沒乾過獵戶的事兒,可這掙得……不怎麼樣啊。不然我能起這樣的心思?”

曲師兄這人吧,你要說他有什麼人品上的不好?那還真是稱不上,隻是承擔的責任多了,負擔重了,自然而然的就摳唆了些,會算計了些。說起來,愣是誰下頭還有兩個師弟,三個徒弟要照顧,要養活,隻怕也會多幾分心思。就這樣,他也沒起什麼大的歪心思,隻是想著學些掙錢的本事,從這一點上來看,人真心不壞。

既然人不壞,又是打小的交情,在不讓他當壞人的時候,李道人自然也很願意多幫助幾分,聽著曲師兄這麼問,他也熱情了起來,忙不迭的開始說起這青壺觀一乾人等的本事。什麼陷阱引得周圍獵戶來學啊,什麼鞣製皮子去賣啊,甚至是山鼠皮子做靴子、幫著山民染土布,采藥賣藥材、給人看病收診費等等,將他眼睛裡能看到的,青壺觀的謀生手段都給說了個乾淨。聽得那曲師兄眼睛都快瞪圓了。

“這一竿子人這麼能乾?我記得,那青壺觀就明道人師兄弟兩個是大人吧,帶著好幾個孩子,能整出這麼些事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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