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騰,刷怪(1 / 2)

來的和尚年級和明道人差不離,約莫五十多歲的樣子,長得卻比比明道人不知道富態多少。說來也是怪了,都是出家人,道士還能吃肉,怎麼這體型就這麼的不走尋常路呢?和尚往往心寬體胖,道士反而清瘦如柴!或許這和尚道士總是相互看不順眼,也有這樣的緣故?求不得在作祟?

在看不順眼,在有風老頭當中間人的情況下,這懟起來的概率還是很小的。這不是,人還沒進來,風老頭指著人就開始給明道人介紹上了。

“那,這個是覺法,隔壁和尚廟裡管花草田產的莊頭。”

“唉,我說風老頭,什麼叫莊頭,那是管事,管事知道不?再有,咱們好歹也是做了幾十年鄰居的,你就不能喊一聲我家寺廟的名字?圓覺寺,知道不?老實和尚廟,和尚廟的,這說的和尚我心都碎了。”

“剛才還貧僧,貧僧的裝相呢,這會兒顯出本來麵目了吧,你家寺廟?嗬嗬,這是和尚說的話?四大皆空白修行了吧。”

兩個老頭都忘了這邊還有明道人在呢,說著說著就懟上了,看看邊上清風不以為然,自顧自收拾桌子,擺上棋盤的動作就知道,這樣的情形絕對是屬於常見的。既然這樣,那明道人也不多事兒勸和了,索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和清風說起了閒話,問問這山附近的草藥分布什麼的。

等著這風老頭和覺法日行一懟的完事兒回頭,看到的就是一老一少兩個,在一邊吃著茶,談笑風生的模樣。這讓覺法都愣了一下,手肘戳了一下風老頭,歪著腦袋問到:

“青壺觀那牛鼻子,看著挺不錯啊,心性可以。”

“我也是牛鼻子,你這是罵誰呢?”

“那你還喊我光頭呢,我不也沒說什麼嘛,哎呀,都這麼一把子年級了,這麼計較乾啥。”

差點又懟起來,好在這會兒風老頭反應過來了,知道收斂一二,不然還不知道又要扯到哪兒去。

覺法眼睛挺尖,走進屋子不過是掃了兩眼,就看到了擺在桌子上的凝神香,想到自己走過來的時候嗅到的一股子香味,忙不迭的湊過去,不客氣的拿起來細細的聞了聞,隨即綻開個大大的笑臉,對著風老頭說到:

“看,我就說你這裡有新香吧,我這鼻子還是這麼敏銳。我說風老頭,分我點,讓我回去也熏熏屋子。”

“這可不成。”

風老頭一把奪過了覺法手裡的匣子,往自己的藥材架子上一擺,然後指著明道人和覺法說到:

“你想要啊?問他,這是他們青壺觀做出來的新品,就你們那廟裡攬錢的本事,想買多少能沒有,用得上和老頭我搶?”

搶?他一個和尚,來搶道士的?這不是要掀起佛道之爭嘛!他怎麼可能這麼乾!這老頭如今說話越發的不著調了,不過這青壺觀做香?以前沒聽說啊!難道往日小看了他們?這感覺一上來,覺法也顧不得下棋什麼的了,忙湊到了明道人的身邊,詢問了起來。

生意上門,明道人這會兒早把什麼和尚道士的全拋開了,那態度好的,和遇上親人一般,和那覺法絮絮叨叨的說上了。把那看著棋盤一臉不甘的風老頭給鬱悶的,上前一步,拿走了桌上的茶葉,也不理後頭徒弟的呼喊,傲嬌的走人了。

這邊藥園子裡幾個人鬨得歡,另一頭的青壺觀裡卻另有一番光景。因為明道人匆匆出門,道觀裡撐場麵的就隻剩下了泉道人一個,這下可好了,這泉道人基本就像是被綁在了幾個殿閣之間,連上個廁所都是用跑的。

什麼?怎麼這麼多人?這不是人多的問題,而是這麼幾進的道觀,哪怕隻有幾個人呢,隻要一分散,那就工作量立馬上升啊!顧頭不顧尾什麼的,很容易出現的。彆的不說,這賣香啊,解簽啊,甚至是解說什麼的,都要人的。好在如今阿青也算是半個大人了,也能幫上忙了,隻是……

“阿青,阿木呢?那死小子乾嘛去了?”

好容易送走了一波,泉道人趕緊的喝了口水,想歇歇,轉頭一看,卻發覺了不對,這人數少了啊!誰?誰偷懶了?

“哦,剛剛石頭來說,阿林在後院不知道喊啥呢,阿木就過去了。怎麼了?有人要看病?”

阿林?哦,那個狼孩?泉道人眨巴了幾下眼睛,腦子才算是反應過來說的是誰,立馬泄氣了。這和誰都說的通道理,哪怕是石頭呢,也已經到了懂事的時候了,可這阿林……,連話都沒學會呢,你和他說什麼他能懂?若非還有阿木如今算是獲得了他的信任,能製住他,泉道人這會兒都擔心,這孩子若是發了狼瘋,傷了人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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