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開拓(1 / 2)

阿木是聰明,可再怎麼聰明,那也是有限度的,真要腦子一轉一個法子,那他不是道士,而是財神了,怎麼可能,對吧!所以阿木麵對自家這無良的,壓榨童工的師傅,除了瞪眼,真心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舔著臉在一邊坐好,吃著自家師叔給的茶,垂首沉思了半響,這才小心的對著明道人說到:

“師傅啊,您看,咱們要不先將那賣花的事兒操辦起來?也不用乾等著櫻花了,如今不是夏日嘛,山裡各色好看的野花多的是,若是這會兒就賣起來,那等著開了春,到時候想來喜歡在家裡放上一株,養上幾日的人就會多起來了,咱們生意也能更好些,您看呢?”

這也算是個不錯的主意,即使明道人他們不懂經濟,可也知道一門生意真要從無到有的做起來,最初階段是最難的,先那這些野花練練手,倒是也合理。可同樣的,這對於道觀來說,也不是沒有問題存在的,頭一個問題就是,這采花的事兒誰乾?

“就咱們這麼些人手,每日還忙成這樣,這能分出多少精力去采花?彆到時候反而斷斷續續的,賣花的買賣沒乾出成色來,反而給彆人送了點子,讓其他精明人給得了好處去,那咱們豈不是白忙乎了一場?”

道觀人手的問題,好像一直都在反複的被提起,即使他們真心不算人少的,可還是總覺得不夠用,已經到了辦什麼事兒都能提一嘴的地步了。看看,都不用明道人開口,泉道人搶先問出了這麼一個大問題。不過既然阿木能說出口,這事兒自然在他肚子裡已經有了一些個算計,隻見他一臉從容的將茶盞一放,滿臉正色,用一種‘我就知道這樣’得欠揍表情,對著泉道人說到:

“山下那些人反正日日上山,幫咱們弄藥材也是弄,弄花也是弄,讓他們去采唄,咱們就給他們提供個賣花的地方,然後商量一下,怎麼抽成不就是了?又省心,又省力的,不但是將場麵給做開了,連著掙錢也能兼顧多好。對了,師叔不是新買了個鋪子,這會兒還沒租出去嘛,索性就先做了這個,這收起抽成來多理直氣壯,山下的那些個隻有感激咱們的份。”

這語氣,這強調,泉道人眨巴了一下眼睛,為啥猛地一下,他感覺和自己說話的不是師侄,而是他師傅呢?這小子,這還教上他了?真真是沒大沒小。泉道人上去就給了阿木一個麻栗子,然後沒好氣的說到:

“那是我要做香燭鋪子的。”

可惜啊,這樣的強壓在泉道人這個沒啥威信的人手裡,效果減弱了泰半,而且還受到了阿木的即刻反擊。

“鎮子上又不是沒有香燭鋪,與其和人搶生意,還不如先這樣來,反正咱們這香如今不往外賣也成,就附近這些上門來討要的,也夠咱們折騰的了。再說了,花也是香的,凝神香也是香的,等著咱們真的要賣香了,放到這賣花的鋪子那不成彆人還能說不搭?反正我看是挺搭的。”

這一說泉道人也沒話了,砸吧了一下嘴,索性轉頭看了看自家師兄,想知道自家師兄怎麼說。

明道人這會兒可沒工夫管這兩個師叔不像師叔,師侄不像師侄的鬨騰,腦子裡正琢磨阿木的話呢。細細的將阿木說的想了一圈,各種可能盤算了一遍,嘿,感覺這事兒還真是能乾。當然這裡頭最關鍵的是,自家剛買的鋪子彆說是尋到合適的租客了,就是裝修翻新都沒顧上呢,前一個房主做雜貨鋪做的,那鋪子裡除了幾個架子,那是什麼都沒有啊,這要賣花……這個好像不需要裝修吧,多做幾個木架子,木桶的,基本就能開賣了,這麼一算,那這還真是省了錢了。

“要不咱們試試?就像是阿木說的,這會兒正好是夏日,山裡的花多的,隨手都能得,最是不值錢,最容易得的時候,這會兒開起來,哪怕生意不好呢,山下那些個漢子,對於這樣沒成本,順手的東西,也不會太計較。正好讓咱們也能看看這賣花的事兒外頭的人是個啥意思,若是真的好,那咱們就掙了,以後送出去,也像個樣子。若是不好,最多也不過是耽擱一二個月的時間罷了。”

明道人是觀主,既然他說成,那沒說的,自然就操辦起來了。不過是幾日的功夫,鎮子上的那個鋪子就開了門,老村長還特意找了村中兩個最會說話的壯婦,和兩個水靈些的小丫頭,去了鋪子當女夥計,十分的用心。

至於村子裡的漢子?那些整日愛往山上去的粗漢們,難得的也對家中的婦孺和顏悅色起來,沒法子,因為他們不懂什麼花好看,更容易引人歡喜啊!為了自家能多得些個錢,隻能讓自家的那些母老虎們出馬了。

帶著媳婦往山裡這麼多走了幾趟之後……婦人們對於漢子的辛苦多了幾分心疼,漢子們對自家婦人平白多了這麼些個活計也有些不好意思,如此一來一時間各家倒是越發的和諧起來,連著往日常見的什麼打老婆啊,什麼吵嘴啊,打架啊,都少了好些。樂的老村長不住的和明道人叨叨,說是他這生生的是將一門生意做的,像是青天大老爺駕臨一般,弄出個海清河晏的模樣了。

至於這鎮子上賣花鋪子的生意到底如何……那還用說?隻要不是那吃穿顧不上的,一般人家都多少會有些附庸風雅的隱晦需求。不然也不至於有花匠這麼一個職業了對吧。當然閒話自然也是少不得的,畢竟這和傳統的賣花鋪子實在是太不一樣了。

“這花怎麼就這麼一支一支的?這能養幾天?還不如買點種子,在家裡撒上一把呢,好歹能一直開啊。”

“可不是,我前兒去縣城,那花草鋪子裡賣花那都是有花盆的,最起碼能放一年呢,什麼蘭花啊,什麼牡丹啊,可漂亮了。”

當然,有這絕對不對的,自然也有懂行的,這人一圍攏過來,自有人得意的當個先生,開口解說一下,都不用那鋪子裡正緊張的不行的婦人張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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