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瀾疊起(1 / 2)

那個洞窟裡死的究竟是什麼人這個問題阿木他們已經不關心了,這會兒還是扯著自家師傅往抱樸觀走要緊,至於他們暗地裡想的事兒,那怎麼的也要到了安全的地盤再說對吧,這大街上的,可不是討論陰謀詭計的好地方。

明道人是知道自己這兩個徒弟是什麼貨色的,隻看他們那一臉小心,一臉有話說的樣子,就知道隻怕是有事兒,所以配合的也相當的不錯,不過是寒暄了幾句,支撐了一下場麵,就借著這裡沒自己的事兒,利索的帶人走了。

等著到了抱樸觀的客房,眼睛一掃,確定了周圍沒人,就立馬拉下了剛才還表情溫和的模樣,木著一張臉,對著阿木揚了揚下巴,說到:

“說吧,你小子又想鬨什麼幺蛾子?”

看,都不用問,就知道事兒肯定是阿木鬨出來的了,阿木啊,你這形象真的是沒的救了,阿青都在一邊笑場了好不。不過這樣的場景阿木已經厚臉皮的習慣了,所以也就不管邊上阿青怎麼樣,隻顧著自己舔著臉上去一邊給師傅揉肩,一邊小聲的說起了自己的主意。你彆說啊,他這一說,明道人也是眼前一亮,狠狠的點了幾下頭。

“不錯,不錯,這是咱們的地盤,隻有咱們耍著他們轉的,哪有他們強龍壓過地頭蛇的,這個法子好,這個法子好啊,怎麼的也能忽悠走一大半去,至於剩下的,既然他們有心,那真要是得了什麼,他們喝口湯,也算是他們自己的機緣了。”

果然什麼樣的師傅教出什麼樣的徒弟,真不能說阿木太狡詐,而是這一窩子都是一樣的人品。看看,這滿意的小眼神,這拍著阿木一臉欣慰的小表情,就很說明問題了嗎。

明道人雖然平日裡看著穩重,可作為一個曾遊走過天下的人,作為曾為了給師傅報仇,乾下殺手的人,真下起狠心來,那手段絕對是不差的。所以不過是坐著想了想,就將阿木說的主意給翻來覆去的,折騰出了好幾個方案來。

而在他琢磨完全之後,開口說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阿木他們說,這事兒到了這兒,他們就不用插手了,權當不知道。

這個沒問題啊,阿木也是這麼想的。畢竟師傅他們也是要麵子的對吧,這事兒上,大人還沒孩子有主意已經很丟人了,若是那些外頭的人知道,這丟人丟的還是隔壁道觀的孩子這裡,那這……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們可不想這麼招搖。

再說了,腦力勞動都省了,那這體力勞動總該他們乾了吧,畢竟這裡是府城,他們還是客,這事兒不可能就他們師徒三個來辦。拉上其他幾家交好的,來個利益共享,才能保證順順利利對吧。

而且這事兒抱樸觀他們的出麵其實更穩當,好歹是地頭蛇嘛。所以嘍,這之後的事兒,從明道人走出去,和抱樸觀的人嘀嘀咕咕的開始,就成了他們那些老頭的事兒。而這些老頭的行動力,你還彆說,那真是很不一般。

頭一日幾個老頭商量了一頓之後,第二天就有好幾個手藝不錯的老道士被接了過來,在某一個屋子裡默默的做了些事兒。什麼事兒?自然是偽造傳承,然後做舊了。這個手藝阿木其實挺眼紅的,心下還曾嘀咕,在現代的時候他要是有這本事,早就發家致富了雲雲。更遺憾自己沒得學,除非係統裡尋到什麼做古董字畫的鋪子之類的,畢竟他們青壺觀也沒這方麵的資源。

而等著這幾個老頭乾活完畢,這些個老頭又聚集在了一起,嘀嘀咕咕的說了半響的話,然後一天的功夫,這剛做好的東西就送了出去,至於去了哪裡?對不住,這個阿木就真不知道了,畢竟他們不可能什麼都讓這些小輩看見的對吧,不然還有什麼神秘性?

至於接下來?那自然就是等了,等到有合適的挑開事兒的人選,等合適的時機,而這樣的時機……在有心人的幫襯下,其實來的也挺快的,阿木他們不過是借著沒事兒學了三天的道樂的功夫,外頭就隱隱灼灼的出來了某些留言。

一會兒有人說,某個地方十年前,似乎是曾有個老道士來過;一會兒有人說城外的土地廟曾發生過一場激烈的火拚;還有人說,護城河的支流邊上,三十年前,曾有個小道觀,好像還是河神廟,隻是不知道怎麼就沒了雲雲。

這眾說紛紜的,那真是什麼傳言都有啊,開始幾個還是抱樸觀放出去的流言,到了後頭,這捕風捉影的都不知道是從哪兒傳出來的事兒了,反正在抱樸觀自稱幾代都在這城裡駐紮的老道士們都有些糊塗了,他們這裡真的有這麼多可能的遺跡?

而等著傳言滿天飛,不用說,性急的江湖人們自然就開始行動了起來,時不時的就能聽到某個地方有什麼什麼人和人在街上鬥毆了,什麼什麼人在河邊被人在追殺了,甚至還有什麼什麼江湖名人匆匆趕來了等等。

整個城裡因為這個,仿佛一下子成了油鍋,還是那種不小心滴進了一滴水的油鍋,熱鬨的一塌糊塗,正在府城的官員們都開始緊張,覺得局勢有些不受控製的時候。道士們終於開始掀鍋了,某個神偷門的小子,挖到了一處山壁中的山洞遺跡,突然消失的消息,將這個城池裡的江湖人都給攪動了起來,匆匆聽著信就開始往外趕,準備追蹤的,就不下三成。

看到這一幕,玄德觀主立馬鬆了口氣,輕撫了一下自己那美髯,眯著眼一臉疲憊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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