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道兄,多謝了。不過你這樣拿出來,那其他幾位那邊,我這也不好瞞著,你看明兒是不是喊他們過來一趟?”
作為觀主,作為地頭蛇,在他的地盤上,能這樣和明道人說話,可見他這是將明道人又往上抬了一抬,表示出了十二萬分的尊重來。這樣的態度明道人自然是十分的滿意的,一邊回禮,一邊點頭應和道:
“這事兒你這邊做主就是了,我這能去,說來還是承了你的情,若不是有你的麵子,人家知道我是誰?哪有我參與其中的份?哈哈,能得了這麼一個彩頭,讓我知道自己運氣不錯,已經是大收獲了,我還想著是不是該請你吃上一頓好的。”
這樣的豁達,就是玄微看著也有些眼熱,當下又讚了一句:
“道門劍法拳法還算是不少,可飛刀這樣的暗器法門卻一項不多,明道兄,你這一手,可是讓咱們三個道觀都撿了大便宜了。以後就是行走天下,也能多些底氣,該是咱們請你才是。”
花花轎子人人抬這本是好事兒,不過人家暗器都不行的情況下,自家本事太高,有時候也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比如某些時候懷疑是不是他這次暗地裡藏了彆的什麼的,所以借著機會,明道人埋下了一個暗線。
“不瞞你們說,我青壺觀因處在山林之中,常年累月麵對猛獸威脅,在武藝上積攢更多些,十八般兵器也好,暗器輕功也罷,都還算是有些底氣,這飛刀……類似的也不是沒有,若非如此,即使心下再怎麼想大氣一把,也會肉疼的睡不著的。”
這話說的十分的俏皮,可同樣也隱隱的露出了幾分驕傲,這是說這飛刀秘籍雖然不錯,讓他們放棄原則卻不夠格啊!順帶的也暗暗的表示出了他們不可能暗地裡藏一手的意思。畢竟他們什麼都齊全情況下,沒必要冒這個險嘛。
玄德玄微心下一愣,臉上雖然依舊笑嘻嘻的,說著寒暄的話,可心下對於青壺觀卻忍不住又抬高了幾分,人品實力都如此不凡,以往不過是覺得性子談得來多結交幾分的朋友,如今看來倒是他們占便宜了。將來指不定還能去交流交流,讓自家在武藝上也多些進益。
各人的心思這會兒且不說,反正經過這一番對話,三人之間的關係那是妥妥更進一步了,敲定了明兒喊了人來,公布一下這一項收獲的事兒,明道人終於說出了這令牌的問題,這一開口,那邊玄德臉上就多出了幾分愁容來,看著這牌子,顛了幾下,又摸了幾下明道人說的暗紋,歎口氣說到:
“你不說我也發現了,這東西……我再尋人問問吧,不過既然是廢墟,是咱們無意中找到的,即使真有什麼麻煩,這也怪不到咱們的頭上來,隻能說當初留下的那人大意了,若是真有關隘,那人真的罪責隻怕比咱們還多些。”
這麼說也不是沒道理,不過不弄清楚,大家心裡就不安生是一定的。好在處理這樣的事兒,也不是沒有彆的法子可以用,最起碼擴散的廣些,就是個不錯的法子。
“我想著,到時候咱們抄上幾份,然後做做人情,往各自關係好的,遠些的朋友那邊送去,這樣一來,四麵開花,誰還能知道最開始是從咱們這裡出去的?即使知道了,這都鬨成了這樣,什麼滅口也都沒用了,想來也能打消些不必要的麻煩。”
明道人這話說的那真是說到了玄德的心裡去了,四麵開花啊,那他這個在府城,交際廣泛的可就很有法子了,彆說是四麵,八麵,十二麵他都能給你搞出來。若是能和彆人說好了,一年半載之後再露出來,那就更絕了,連著時間線也能一並的給模糊去,要是在將原本重新塞回去,埋到廢墟附近,做成被丟棄的模樣,哎呦,那不說半點痕跡沒有吧,最起碼很難查是一定的,那樣一來還用擔心原主人?
想到這些,玄德興奮的臉都紅了,巴掌不住地往明道人的胳膊上拍,眯著眼睛,咧著嘴笑罵道:
“原以為你是個老實的,不想這心思居然也這麼活絡,可見往日是小瞧了你。得,這事兒就這麼辦。我和你說……”
玄德興奮起來,自己都有些扛不住,這裡才決定這麼辦,那頭已經將自己剛才想的各種法子一股腦的都開始往外說,聽得玄微都跟著側目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家師兄居然這麼會說。嗯,明道人也一樣很側目,他從不知道這老好人一般的玄德算計起事情來,居然有這麼細膩的心思。嗬嗬,可見都不是一般人啊!
第二天,這些曾經一起探訪廢墟的人重新在抱樸觀集結了,這一次的集結眾人有多興奮這個不用說也知道,畢竟從失望絕望到,猛地又有了收獲,即使再小都足以讓人樂飛了,更彆說是這樣對江湖人來說十分實用的秘籍了,當場差點樂瘋了好幾個。
至於其他的,什麼原主人找來的可能,什麼四麵開花的計劃,在這收獲麵前,沒人會大意,會拒絕。雖然送出去什麼的,江湖人裡好幾個都覺得割肉,覺得自己獨門暗器這個噱頭徹底沒戲了心疼,可和命比起來,和安全比起來,這也能不是不能接受。更關鍵的是江湖人的人情……其實也是一種投資,一種買賣,不算虧。
所以啊,這飛刀秘籍到底送出去了幾份呢?嗬嗬,這個那真是沒法子算了哦。明道人也好,阿木他們也吧,這會兒其實也顧不上去想這個了,因為他們要準備回去了,更關鍵的是,明道人已經決定了,要將這飛刀秘籍往風老頭和李道人那邊送了,這樣送人情的大事兒,比琢磨這些江湖人的事兒有意義多了,不回去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