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嘴巴還是挺能說的,描繪的前景也相當的誘人,可惜啊,受她影響幾年的青壺觀的眾人聽著是沒問題,感覺很不錯,也有執行的**。可那更純粹些的風老頭卻不吃這一套。聽著聽著,就反駁了回來。
“我那花是不錯,再種些也便宜,畢竟本來每年就要補一些的,可這給人看……我那還養著蜜蜂呢,彆花沒看到,先蟄了去,到時候可就不好說了,弄不好還被套上一個存心用蜜蜂蜇人混藥錢的名聲,不成不成,這平白的生事兒不是。”
阿木想想也對啊,蜜蜂這東西,彆看小小的一隻,真鬨起來看,人家群體攻擊十分犀利,蟄死人都不是沒有過的。這麼一想,那花圃確實麻煩了些。除非不養,可不成啊,那蜜蜂可是風老頭的寶貝,絕對沒商量。所以阿木隻能再往彆處想,也是他腦子快,這邊剛說完,那邊一轉眼又有了法子。
“那在能看到花圃的山坡上建個亭子?都不用太好,石頭做底,茅草做頂,和我家那櫻花園子裡一樣就成,花銷也不多,遠遠的眺望,應該也挺風雅。”
“那東西不說建起來花幾個錢,就光說你說的這地方,有是肯定有,可這麼著的話,離著我那院子遠開八隻腳,誰去誰不去的,我能知道?就是我知道,人家又知道不知道?誰沒事兒去那荒山野地裡尋這樣的地方觀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不是喂野獸嘛。”
嚓,這依然是個問題,太遠了顧不到,還沒人知道,建了也是白建。不過若是住在風老頭那裡的,由著風老頭引過去,那想來幾次之後,總能讓人知道了吧,人去的多了,景觀炒起來了,那再花費些精力清理一下周邊好像也不難啊。不過這樣一來……
“風爺爺,說起來,你那道觀是不是小了些?就那麼幾間屋子,一個不大的院子,你也好意思說是道觀?平白浪費了個子孫廟的名頭,你也不嫌將來傳給清風師叔的時候寒磣。”
嘿,這話說的風老頭不高興了,直接站了起來一個麻栗子敲到了阿木的腦袋上,沒好氣的說到:
“你也不看看我這才幾個人,不說這建的多了,屋子平白空著最是容易損了,浪費的很。就是不浪費,多砌上幾間正殿偏殿的,那也要看我這有沒有人伺候不是?我一個老頭還能指望我乾什麼重活?就是師叔,那也要先顧著藥園子,哪有那麼多的精神管這麼多?除非,除非你索性轉到我家來?來給我當個徒孫?那我就建起來,讓你一個人伺候著。”
這反將一軍的事兒乾的,當眾挖牆腳啊,看看,明道人臉色都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憋著笑呢。哼,反正肯定不是向著他就是了。不過既然這話說的懟上了,那他也不是沒有戰鬥力的,阿木立馬翻身就上,直接回嘴說到:
“您這話糊弄彆人還成,糊弄我?嗬嗬,風爺爺,我記得老方頭可不是一個人,家裡可是有大娘的,哦,對了,還有兩個兒子,好像和師叔差不多大來著,孫子都有了,這一家子可是足足有五口人,這還算人丁少?真算起來和我家那是一樣一樣的呢。用壯勞力來算,比我家還多呢。”
所以說這知根知底的抄家懟人那真是沒法細究,這一往深了說你看,什麼老底都出來了。
“那是他家,又不是我家的?我雇的可就老方一個,最多他媳婦幫著弄點飯菜,還能全算上?對了,說起這個,阿木啊,老方他家大小子在城裡這鐵匠鋪子學手藝時簽的學徒契書到時間了,我想著是不是幫著在山下村子這裡建個小鋪子,好歹也能靠著給人打打農具,修修東西混口飯吃,你那鐵匠爐子,可還有法子再弄一套?比你簡單的也成,隻要能敲打起來就行。”
這是休戰了?阿木抬頭看了風老頭一眼,瞧著這老頭眼神裡全是認真,立馬知道不是隨便找的借口,而是真這麼想的,這麼一來他倒是反而不好說什麼了,忙跟著點頭,
“行啊,這個現做也不難,我幫著做一個就是了。”
“那就好,就好啊,那孩子有了正緊的事兒乾,老方也算是能安心了,唉,那孩子實在是太老實,要真留在城裡,還不定被欺負成什麼樣呢,你說說哪有傻不拉幾白給師傅乾十年的學徒?那家不是五六年上就開始拿小工錢的?這孩子,連著這樣的事兒都能讓人忽悠著答應了,真是……”
說到那個老方家的老大,明道人想起來也是一陣的搖頭,不過轉頭又笑著對風老頭說到:
“師叔啊,當初你不就是看著他們一家子都老實的不行,才定了老方的嘛,還一用就這麼多年,連著出門都放心將家裡托給他們,可見這老實啊也未必都是吃虧。如今還有你這麼幫著想著,比那些聰明卻不被人瞧得上的人家,不知道強了多少去,最起碼這麼些年,這一家子過得太太平平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