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姑娘都沒想居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唐永欣不太能理解：“現在聞嘉木是個香饃饃, 那麼多女修士往他身邊湊, 都沒見到那些大能們表示反對, 為什麼偏偏阿行就不行？”
“不是阿行不行……主要是聞嘉木因為她跟高階修士們杠上了。你還見過聞嘉木在意那個女修？阿行是唯一的例外。她會讓聞嘉木的行為超出預料, 不受掌控。這是高階修士們不能忍受的。”
沒錯，消除記憶是為了控製聞嘉木, 拜師其實也是。大能們發現了雙子星之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將他牢牢掌控。
“說實話, 如今阿行沒出什麼事, 已經是那些大能們仁慈了。若他們真的要針對阿行, 她現在根本不可能好好地在這裡跟我們坐著。也多虧當時飛雲真人反應快，馬上就把阿行送走了。”晁飛文歎了口氣，“若是阿行還在無定宗裡, 很難保證那些大能們不會因為一時生氣把她怎麼樣了。”
這話說得也是, 誰也不能保證那些大能們哪天心情不好拿著人撒氣。低階修士對於高階修士而言，怕是比凡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吧？唐永欣想到這裡，也是為柳思行捏了一把汗。
不過柳思行目前想的不是這件事。
消除記憶的術法, 她在宗門典籍裡見過, 隻有高階修士才能使用。根據典籍描述, 一般這種術法會對被消除記憶的人造成強烈的痛苦。
聞嘉木, 經曆過不止一次這樣的痛苦。
“終歸還是實力不夠。”柳思行低著頭，手中的茶杯出現了一絲裂痕。
“阿行……”唐永欣看著她這樣子，將手放在柳思行的手上，試圖讓她放鬆一點，“你彆想太多。你如今才二十多歲, 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突破金丹甚至元嬰啊？元嬰真人在他們眼裡怕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勸解了幾句，突然轉頭詢問晁飛文：“對了，今天我們找上門來，會不會已經被發現了？”
“發現是肯定的，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晁飛文解釋道，“若是他們真的不希望聞嘉木接觸任何女修士，估計早就會禁止其他女修士靠近他了。但是從目前來說，聞嘉木那邊經常會受到不少鶯鶯燕燕的騷擾，看上去並沒有這個限製。而且聞嘉木追著阿行這個新身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那些大能對此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反應。我猜測，他們也在尋找另一個雙子星，所以阿行的這個新身份應該受到了關注，但隻是懷疑她是否是雙子星的關注而已。”
“那我們要怎麼做呢？”唐永欣追問。
“我說不好。”晁飛文頓了頓，“或許可以去宗主那裡打聽打聽，看看最近有什麼新的消息。”
晁飛文自認為腦子好使，但還是沒有宗主經驗豐富。
據他所知，宗主在大佬們第一次聯係上無定宗、其他人還在歡欣鼓舞的時候，已經開始感到這事情不一定算是好事了。
後麵果然，柳思行被送走，聞嘉木被消除記憶，無定宗突然成為了高階修士們的傀儡，日子看起來風光，但遠沒有其他宗門那麼自由。
晁飛文估計宗主目前在高壓之下肯定覺得不好過，加上他也算是看著柳思行長大的，不會做出對阿行不利的事情，去旁敲側擊一下，或許能有收獲。
“你這幾日好好修煉，安全起見，先不要上靈網或者遊戲吧。”二人離開前叮囑道。
柳思行如今也想不到什麼辦法，隻得點點頭：“那我等你消息。麻煩你們了。”
*
半個月之後，晁飛文第一次給柳思行發傳音符，內容很簡單：最近幾大宗門有人在尋找柳思行，不明原因，讓她躲著點，彆暴露。具體情況等他調查清楚之後再說。
然而又一個月之後，晁飛文親自上門，帶來了更不好的消息。
他變了裝，看上去非常小心翼翼，關上門一開口就是：“情況有變。”
第一次他接收到的消息是：有好幾個宗門都在尋找柳思行。
柳思行去太乙劍派閉關的事情，也不算是什麼機密，所以好些宗門都去那邊打聽情況。
“我聯係了太乙劍派，那邊統一口徑隻說了你出關之後直接離開了，具體去向他們不知。他們後麵的動作也不大，看起來好像是找到了最好，找不到也無所謂。”
晁飛文覺得，這些宗門的態度突然變化，應該是高階修士那邊對柳思行的態度產生了變化。
他本來計劃再看看情況，確定是否需要柳思行出現。若是他們真的對阿行沒有任何限製了，她就沒必要這麼憋屈地躲著。
但緊接著，形勢又變化了。
晁飛文如今被排除在無定宗管理核心團隊之外，不像以前那樣因為聞嘉木而擁有許多特權了。但他還是很快發現，宗門內部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問題，導致管理層們增加了好幾場會議。
雖然他不能直接參與會議，但結合最近宗門金丹修士的動態來看，出事的應該是修真學院。
晁飛文花了些時間，跟自己這些年積累下來的人脈，搞清楚了修真學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各修真學院武學部進修武學的人，有不少都出現了經脈混亂的情況，不下十人因此受了內傷。
這些修真學院麵對的都是凡人和靈根不太好的修士，因此負責人頂多是築基修士。他們沒辦法搞定這個問題，統一上報給了各宗門。
於是宗門大會上，各個宗門一交流，發現不少修真學院都出了類似的問題，而且出事的學員都屬於習武速度比較快，資質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