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天嵐徹底敗北,實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你們該學槍了。”旁邊的助力教官也是一臉心累,這兩個學生是不是根本忘記還有一個他在了?
話說回來,這明明是特訓營啊,為什麼還會出現這種類似宮鬥劇的環節?
哎。
路平沙和李天嵐兩人相看兩生厭,還是不得不開始一起學槍。
還是那句話,大家都是好苗子,學習能力是半點不差。組裝或者分解槍支說到底大致原理都是相同的,隻要掌握好了技術,多拆個幾隻,速度自然而然的就能提上來。
到了夜晚,他們的表現已經看起來有那麼一絲專業的味道在裡麵了。
“這些玩家可真厲害,我們當年要學幾個月的東西他們一天就能學得會,要是放在以前,各個都是兵王的苗子。”說完,幾個助力教官忍不住對著張六枝說道,“長官,您也改改您的做法,您看看您將人家班長的臉都打成什麼樣子了?當年您被學生聯合起來寫信舉報的教訓您又忘記了?”
張六枝微微皺眉,“他是老大親自看上的人,這點苦有什麼吃不了的?我以前被特訓的時候,一張臉可是直接毀容,當時我差點沒想自殺,不也挺過來了麼?”
助理教官們不吱聲了。
有道是,物極必反。
張六枝在沒有成為玩家以前,是個相當愛美的姑娘。她聰明又有決斷,但因為過於愛美,卻差點死在副本裡。因此,她在被特訓的時候,臉上從來就沒有好過,甚至好幾次臉直接變成了醜陋不堪的模樣。
她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去了赤級副本之後才治好的。
一個人很容易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張六枝便是如此。
因為這種性格,她以前沒少被投訴,但她還是屢教不改。或者說,她也根本改不了。
隻有在老大和一個感情深厚的隊友麵前,她才會露出一點從前愛美愛笑的少女的影子。
但這種事,他們也都習慣了。
在時間遊戲裡活過三年的玩家,多多少少心裡都有些變態。
啊,這不是他們說的,這是國內頂級的心理專家們在聯合會診之後說的。
畢竟正常人想要在時間遊戲這種常常麵臨生死危機的世界裡活著也很難。
比張六枝更加古怪的人比比皆是,她這都不算什麼了。
“大路,現在他們都在背後議論你臉上的傷,說什麼話的都有,要不要我去割了他們的舌頭?”小刀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刀,興致勃勃的說道。
“不用。”路平沙目光悠遠,“我有辦法讓他們再也不會叫囂,隻是可能要苦了你們兩個。”
“路老師,您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顧鬆汝好奇道。
“是這樣……”
夜晚,還是開小灶的時間。
路平沙再度來到了和張六枝約定的地點,開始補習。
“張教官,我有一個提議。”路平沙在和張六枝纏鬥了半個小時之後,突然停了下來。
張六枝也隻能收手。
“你說。”
“在提議之前,我想要問一下,張教官你故意衝著我的臉打,不是因為我長得特彆帥吧。”路平沙還是提前詢問了一句。
“……你什麼時候在戰鬥中不再護著自己的臉,我就不會在對著你打。”張六枝認認真真的說道,“你可以事後去投訴我,我保證不會報複你。”
“那就不用了,我有更好的辦法。”路平沙眼睛閃了閃,義正言辭的說道,“張教官,我覺得您的路走窄了。”
“什麼意思?”張六枝有些懵。
她有想過路平沙會不會怒不可遏,又或者要直接出手對付她,卻沒想到今天的路平沙普普通通的,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哦,也不普通。
才過了一天,路平沙的身體似乎能夠漸漸跟得上他的眼力了。
這進步,要不是她親眼所見,她都不能相信。
“雖然我是被燕部長欽點的,您想要給我補小灶很正常。但您想想,外麵的那些玩家,除去那些有其他心思的,大部分都是想要給時間審計部賣命的,您怎麼能厚此薄彼呢?”路平沙高聲詢問道。
“可我隻有一個人,能夠輔導你已經……”
“但是您也可以狠狠的揍他們啊。正如您所說,最好的實戰就是親身體驗,我想,他們都想要見識一下赤級玩家真正的戰鬥力,隻有這樣,才能知己知彼。”路平沙沉痛說道,“實不相瞞,我看見夜晚睡覺還有早起的時候,都有不少玩家還在給自己塗護膚品,梳理發型,甚至還有給自己敷麵膜的。我覺得,在這種緊要關頭,他們對外在實在看的太重了,長此以往,恐怕以後直接給他們毀個容,就能讓他們心智大變!”
“你說的是真的?”張六枝不敢相信。
“當然是真的。您看,這就是我搜出來的麵膜和化妝品。”路平沙將提前準備好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瓶瓶罐罐一大堆,“我覺得學習的時候,還是不要讓彆的東西分心才好。”
“我知道了。”張六枝的神情已經嚴厲了起來,“明日我會好好教導他們的。你們必須將第一時間護住臉的想法改掉,一定要護住頭或者胸口心臟處,一點差彆,你知道要死多少人麼?”
“是的,教官。”路平沙表現出了十足的讚成,“明天,就讓他們好好改一改。隻有活下去,才能再談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