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 100 章(1 / 2)

宴會大廳上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

原本富麗堂皇的裝飾已經打得七零八落,四處都是激烈打鬥的痕跡,那些精美的餐具被掃落在地,連牆上的壁畫都被破壞的明顯。

可以想象,這場打鬥到底有多麼凶險。

地上躺著的五個人,而在他們身邊,則是有成倍的血族們倒地,但也有不少血族捂著胸口還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相反,地麵上躺著的那五個人身上已經多了無數傷口,眼看著就隻剩最後一口氣了。

“說吧。”公爵慢吞吞的舉著酒杯走過來,用憐憫一般的口氣說道,“你們立日教打算什麼時候舉行儀式?說出來我讓你們死的痛快一點。”

“哈哈,哈哈哈。”地麵上的男人發出一串斷斷續續的笑聲,“吸血鬼……你……你們都會死的,我會在地獄裡先等你們。”

“冥頑不靈。”公爵皺眉,朝著周圍輕輕頷首,那些因為這幾個人受傷的血族們心領神會的一同撲了上去。

隻聽見一聲短促的叫聲,很快便是鮮血彌漫開來。

等到血族們散去,地麵上就隻剩下的渾身都是血洞的乾屍,死的不能再死了。

“公爵大人,他們不願意說出祭祀的事情,我們是不是要另做打算?”一個心腹走上來輕聲詢問道。

“這些事情叔叔會搞定的。”公爵打了個哈欠,有些無聊的說道,“立日教的人也這麼無趣,就不能多給我找點樂子麼?哎,你去想個辦法,還是哄些時間係的玩家們過來吧,他們比較有趣,特彆會偽裝,能夠給我帶來不少樂子。”

心腹已經對公爵的任性見怪不怪了。

說句難聽的,人家這身份這地位,早就給了他足夠任性的資本。隻要親王還在,彆說是幾個普通玩家了,就算是【蜉蝣】組織的一些乾部,落到公爵手裡也彆想活著出去,難道那個組織會為了幾個人就和親王對上麼?

“公爵……公爵大人!”

恰在這時,這一個重傷渾身是血的守衛正步履沉重的衝進了宴會廳之中,然後摔倒在公爵麵前。

公爵退後了兩步,免得被這個守衛身上的血濺到。

“怎麼回事?”心腹上前喝止道,“驚擾了公爵大人你該如何謝罪?”

“大人,有人……有時間係的玩家闖進我們那裡,大家都不行了,藏在花園裡的那位夫人也……也……”那守衛努力的保持著清醒,但似乎到了這裡也沒有堅持下去的動力了。

很快,守衛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就昏迷了過去。

“花園裡的守衛?”公爵眼睛一亮,“不是說立日教就來了這五個人麼?哦,不對,他們好像去立日教分部也找了個人。還有之前混進我城堡的小老鼠,也一直沒有被抓到。”

“公爵大人,我這就派人過去處理。”

“不,我自己去。”公爵斬釘截鐵的說道,“時間係的玩家我很久沒有玩了,我要去試試。”

“是。”心腹對公爵毫無辦法,隻能跟著他一同離開。

至於那個昏迷過去生死不知的守衛,那就根本不是他們操心的範圍了。不過是個守衛,死了也就死了,就算是伯爵等級也沒有什麼好可惜的,想要搭上他們公爵的伯爵可多得是,不值錢。

他們兩人很快就來到了花園之中。

入目所見的則是那些喝了血昏迷過去還被大宋安補刀了的守衛們,他們全部都死了,花園裡那些孕母也是一臉的驚慌,聽見的都是各種激烈的參加聲。

公爵和心腹兩人看都不看,徑直的朝著花園的最裡麵走去。

“密言【彌漫而出的莎莎】,使用對象,血族公爵。”大宋安遠遠的從望遠鏡裡看見公爵的道來就毫不客氣的使用了密言。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絕非公爵的對手,想要殺掉對方的唯一辦法大概就是使用【密言】,趁著對方被【密言】糾纏的時候才能找到自己動手的機會。

可問題就是,他們的確是被引來了,可來的居然是兩個人?公爵身邊的那個人,恐怕實力不在女血族之下,這女血族現在也隻是被他們困著呢,想要殺掉還費事的很。

大宋安手中的黃級【密言】,已經是他手裡最大的底牌了。

但它未必能夠殺得掉血族公爵。

隻見公爵和心腹兩人前進的道路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灰色的水流。那水流緩緩的和地麵上的一些血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一種特殊的顏色。

周圍的小石子準備就緒。

公爵走著走著,發現自己的鞋子突然被一顆尖銳的小石子給紮穿,雖然這石頭沒有刺破他的腳掌,但走路還是很不方便。

“什麼東西?”公爵漫不經心的將石子踢開。

那石子被踢開之後直接撞到了花園的一座假山之上,那假山也不知為何,被這麼顆小石子一打,竟然直直的倒了下來。那隱藏在假山之中的一些蛇也頓時傾巢而出,紛紛朝著公爵的方向遊走了過去。

“這裡怎麼會有蛇?”心腹第一時間跳了出來,企圖將那些蛇殺死。

但古怪的是,總有那麼一兩條蛇會好巧不巧的躲過他的攻擊然後朝著公爵遊去。

公爵正要動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臂不知怎麼的被一個無形的女人給纏住了。

那女人的氣息吹過公爵的脖子,陰冷至極。

“密言麼?看來這個時間係的小耗子還有不少東西。”公爵很快就從這一係列的事情裡反應了過來,臉上也出現了一些笑容,“就是這樣才叫有趣,玩來玩去,還是時間係的玩家更加有意思。”

公爵不再反抗,任由那個無形的女人困住他的手臂,等到那條劇毒不過的蛇已經張開大嘴準備襲擊的時候,公爵才將部□□體化為血霧,直接將那條蛇活活吸乾。

“我的【密言】隻能攻擊他半天的時間,等到公爵徹底破了密言,我就沒有什麼彆的底牌可以對付他了。”大宋安咬著手指,有些糾結。

路平沙呢?他明明之前表現的對時間係的玩家那麼了解,怎麼去報個信就突然沒有蹤影了?他一個人可對付不來兩個血族。要是他能硬扛,係統就不會提示他去找路平沙了。

此刻的路平沙正在做著自己的準備。

他自己也是血族,當然知道血族的習慣和弱點。

想要殺掉公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也沒有那麼難。唯一叫路平沙不爽的是自己那麼多的道具,那麼厲害的稱號居然就不能用了,實在過分。

他一直等到宴會廳裡其他血族們散場之後才慢慢爬起來,因此速度就稍微慢了一些。

“侯爵大人,我有一個重大秘密,想要和你一起做。”路平沙已經脫下了【畫皮】,變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樣,突然出現在了一名侯爵的麵前。

“你是誰?”這位侯爵看著突如其來的路平沙,臉上閃過一陣氣氛,“區區一個伯爵,居然敢攔我的路?”

“伯爵?不,我之前隻是一個子爵。”路平沙果斷的放開自己的氣息,展現出來的實力的確顯示他剛成為侯爵沒有多久,氣息還很生澀。

“既然是剛晉升,不懂規矩,我就先放過你。”

“哎,侯爵大人,我想要說的可不是這個。”路平沙壓低了聲音,似乎帶著幾分蠱惑緩緩說道,“您想不想要成為公爵呢?”

……

大宋安一直伏在遠處用望遠鏡仔細觀察。

公爵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眼看著就要擺脫【密言】的糾纏了,而他身邊的那個心腹則是破壞著周圍,企圖將他給找出來。

這些人也是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總覺得大宋安這個使用【密言】的人應該就藏身在附近才對,可他沒有想到的時候大宋安躲得遠遠的呢,就算他們想要找到他也要費點功夫。

大宋安也還是第一次覺得望遠鏡有這麼好用。

等到公爵徹底擺脫了【密言】,身上也多了幾分狼狽。

【密言】的使用對象是他,就算心腹想要幫忙都不行。

“這些時間係的蛀蟲怎麼還會有這麼多的【密言】?叔叔他們不是已經在開始破壞這些【密言】了麼?”【密言】實在太過可怕,它們可以做到千裡之外取人性命,哪個超凡者能夠受得了?

因此很多超凡者暗地裡都會偷偷利用一種煉金係產出的羅盤尋找誰身上有【密言】然後殺掉,再不濟也要破壞掉【密言】的載體。

故而在有一段時間之內,【密言】不再是保命符而是催命符。那些稍微惜命一點的玩家都寧願不要這個道具,也不想要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能夠擁有隱藏【密言】氣息的道具,就算是【蜉蝣】組織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因此市麵上的很多【密言】要麼就過於低等,高等級的幾乎沒有,等能夠威脅到這些高級超凡者的【密言】越來越少,對時間係玩家攜帶【密言】的事情才稍稍放鬆。

大宋安身上這個還是他最近過副本才得到的獎勵。

“路平沙再不來,我就要開始犯困了。”大宋安沒有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開始相當信任路平沙,然後跟著對方的步調在走了。

大概是因為路平沙身上有一種叫人信服的氣質吧,他說話永遠堅定不移,好像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公爵大人,您沒事吧。”

“公爵大人,我們聽說您被攻擊,特意跑過來了。”

……

很快,就有那麼七八個侯爵等級的血族從四麵八方跑過來,七嘴八舌的開始問候公爵。

“我沒事,你們不好好回自己的城堡,為何還在這裡逗留?”公爵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血族都是有很強的領地意識的,除去自己邀請的客人之外,其他人想要進來是不可能的,同族就更是如此。

這麼多的侯爵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怎麼看他們都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

“公爵大人,您受傷了。”一個侯爵眼尖的發現公爵身上多了幾道傷口,那正是剛才為了打破【密言】而受的傷。

但對這些侯爵們來說,卻完全是另一種意味。

果然,那人說的沒有錯,公爵受傷了!

早在之前有人潛入公爵城堡裡的時候,公爵就已經受傷了,之後他故意將立日教的人引來殺掉就是為了虛張聲勢。如今他一個人躲在這個花園裡,就是為了恢複傷勢。

眼前的傷口就是鐵證。

不然立日教的人已經全都死了,公爵大人又為何會受這樣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