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那個家夥是什麼性格,燕菩可清楚的很。
他才不可能將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他隻會將東西留給自己最忠實的可以繼承他意誌的信徒,可立日教如今所作所為,和教宗的想法大相徑庭,而教宗至今還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呆著呢。
燕菩傾向於立日教的這個現任教宗,是竊取了教宗以前留下來的東西,並且將立日教發展到了現在這個規模。
他在教派裡潛伏的日子也不算少,但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麵。
太奇怪了。
四大組織的人有什麼背景有什麼靠山底牌是什麼,燕菩早已經清清楚楚,隻需要等到自己實力完全恢複,一個個打上門就行。唯有這個立日教,目前還是神秘莫測。
過去的自己來到這個副本的時候,也曾經說過,他哪怕做完了整個的副本任務,也隻摸到了那個教宗的一點痕跡,時間遊戲似乎在有意幫忙隱藏對方的蹤跡,恐怕對方最少也是一個同樣契約了領主的玩家才會如此。
過去的自己因為副本時間所限找不到人,那就隻能留在這個世界的自己去找了。
“我不知道。”一個長老顫抖著說完,燕菩毫不猶豫的就送他去見了上帝。
第一個被殺雞儆猴的這個長老的鮮血,灑在了其他這些長老們的身上。
“我繼續問,你們的教宗在哪裡?如果沒有見過他,他又是如何和你們聯係的?”燕菩將目光轉向第二個。
“我……我真的不知道。”
第二個長老也很快被殺。
“你死心吧,我絕對不會告訴你教宗的下落!”
“這個世界,是屬於我們立日教的!”
……
燕菩殺的已經有些手累了。
這些個長老,平日裡看起來勾心鬥角的居多,但此刻在麵對教宗行蹤的問題上,卻一個比一個堅定,仿佛真的全身心去信任對方一樣。
燕菩不由的感受到了一絲可怕。
人皆怕死。
沒有哪一個組織,能夠保證自己的組織成員統統不怕死。他所建立的時間審計部也同樣不能,在上一個紀元的時候,也有人臨陣脫逃,有人趁機反水。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人性本來就如此。
但這些長老們卻不是這個反應。
要麼就是這位教宗真的手段非凡,讓這些長老們對他的恐懼已經超過了對死亡的恐懼;要麼就是這個教宗用某種手段控製了他們,讓他們隻能聽命行事。
這兩種可能,燕菩傾向於後者。
在殺掉最後一個長老的時候,燕菩還是沒有問出任何東西來。
這意味著,他同樣也失去了現在這位立日教教宗的痕跡。
長老們死了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隻要立日教還在,他們總是能夠選出新的長老,它又會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樣,不知道在你家裡哪一個角落開始死灰複燃。
實在棘手的很。
燕菩深呼吸了一口氣,決定再去這個祭壇看看。
他對全能書也挺有興趣。
隻是他並不怎麼相信這種東西。
世界上哪裡真的有全知全能的存在?如果有,時間遊戲也根本不會允許這樣的東西還在。
不然自己隻要去問問如何永久的關閉時間遊戲不就好了?
因此,燕菩對這個全能書持有懷疑態度。
可現在立日教這邊根本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跡,若是能夠去找一下全能書,或許可以問問關於立日教這位現任教宗的蹤跡。
畢竟全能書一直都呆在立日教裡,不是麼?
想到這裡,燕菩的臉色才稍稍有了一些好轉。
他辛辛苦苦潛伏在立日教裡當這個勞什子的聖子,可不是為了就給那兩個過副本的玩家當金手指的!
燕菩朝著祭壇中心走去。
天上的黑光已經消失了大半,相信用不了幾分鐘,就會徹底消散了。
那兩個人的任務,應該也已經完成了。
燕菩臉上稍稍和緩了一些。
總還是不算是一無所獲。
祭壇中心。
白周是在祭壇開始坍塌的時候,有一塊石頭落在他背上,他被活生生的砸醒的。
他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就知道祭祀儀式已經差不多結束了。
全能書已經再度消失。
“咦,你怎麼還在這裡?”白周摸了摸自己的背部,染了一手的血,好不容易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就看見路平沙還抱著頭,坐在原地。
他不由上前,想要拍拍他的肩膀。
這家夥,該不會是被全能書拿走了理智,變成傻子了吧?
白周心中有些好奇,手還沒有落在路平沙身上,路平沙就像是發現了他的想法一樣,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瞬間,白周被巨大的恐懼所籠罩。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好不容易站起來的身體,又啪嘰一聲的軟倒了下去,嘴裡甚至還開始吐起了白沫,渾身抽搐不停。
白周倒下的轟轟烈烈。
隱隱露出一小塊腰間的肌膚。
那是一個紋身。
兩個圓,代表著日月。
路平沙沒有錯過這個紋身。
他好像一下子又回歸了理智,白周的身體也停了下來。
雖然呼吸微弱,可他還沒有死。
一切好像又能解釋的通了。
白周為何會被選為這個【儀式】的使用者,為何身在曹營心在漢。
一個被立日教養大的,時間審計部成員的孩子,在被拿走了對立日教的信仰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做什麼的人。
“啊————”
路平沙的腦海裡有一個個完全不連續的畫麵在打轉。
每一次,都是關於這個這個祭祀。
好像每一次,場景都有些微妙的不同。
“係統,我還要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任務二我已經完成了。”路平沙忍不住詢問起了係統來,他迫切的想要從這裡離開。
或許是因為全能書本身就是記錄著各個時間線的不同,而這個祭壇又是為了召喚全能書的,本身就受到了全能書的不少影響。
連帶著現在的路平沙,似乎也被影響到了。
他猜測,那些不同的畫麵應該是不同時間線上的他。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出現的時間線遠遠不止一次。
是多到他根本數不清的次數。
為什麼?!
路平沙忍不住在心裡問道,這種費腦子的事情為什麼要讓他碰上?他一點也不想要知道平行世界的他到底做了什麼,也根本不想要知道在不同的世界線裡出現了什麼。
他隻想要過好自己現在的生活而已。
他也不是燕菩,沒有那麼大的誌向,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但生活卻好像一步步的在逼著他往前走。
“祭壇坍塌還有一分鐘,一分鐘後玩家即可回歸。”大概是如今已經解開了封印,時間遊戲也不像之前一樣不管問什麼都不回答了。
一分鐘麼?
路平沙揉了揉眉頭,決定還是就這麼坐著等吧。
他腦袋都要爆炸了,沒有精力再度站起來了。
又有人來了?
路平沙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十分突兀的就出現在了這裡。
是立日教的人?
可惜來晚了,祭祀都已經被自己破壞掉了。
咦,好像不太對。
是燕菩!
路平沙猛地抬起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不見麵就能通過氣息分辨出燕菩的,而是臉上帶著笑容,朝著燕菩揮手,“老板,我成功了!”
在這一堆破事裡,總算出現了一個叫他心安的人。
燕菩太靠譜了,路平沙看見他,就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
路平沙很有自知之明的。
哎,這個副本能過多謝老板了。
不管是現實還是副本,燕菩都是他想要抱的大腿。
燕菩看見前麵坐在祭壇裡的那個人,突然頓住。
他以為出現在這裡的是那個吸血鬼。
但眼前這個人,明顯不是那個吸血鬼的長相,但氣息卻很是相似。
可見是同一個人。
隻是如今這個,才是他作為時間遊戲的玩家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的樣子,他絕對不會忘記。
“檢測到玩家【#FG亂5¥T;VR手k./;p[】完成【旅途】任務二,即刻脫離副本。”遊戲係統提示卡著點上線。
燕菩也聽見了這個提示聲。
路平沙的身體在緩緩消失。
燕菩若是願意,完全可以在這個時候強行暫停時間,將這個人直接殺掉。
“老板,我要走了,我以後還會回來的。”路平沙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走,隻好以最快的速度喊了一句。
他當然要回來,他得到了一個問題的答案,卻還有更多問題沒解答。
燕菩握著劍的手緩緩鬆開。
他沒有任何動作。
“我不認識一個叫路平沙的人。”
“時間審計部裡似乎也沒有他。”
燕菩之前否認這個人存在的時候,說的斬釘截鐵。
可現在,被啪啪啪的打臉。
很多事情,都在燕菩的腦海裡不斷閃過,最後仿佛有什麼東西慢慢的連成了線。
一個沒有出現在過去曆史裡的人,成為了他的部下。
而這個人,又重新出現在了這裡。
他的確不認識一個叫路平沙的玩家。
可他見過立日教的現任教宗。
找了這麼久的現任教宗,如今,不就在他的麵前麼?
作者有話要說:(*∩_∩*),以後還會再來這個副本,不過就不是這個時間線了,嘿嘿。大家七夕快樂,沒有對象也不要緊,總比可憐的我至今仍在加班,無望雙休強。
說到這裡,眼淚嘩嘩的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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