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沙看著這個一臉蒼白的男人，總覺得他隨時隨地要倒下。
大約是路平沙臉上的擔心太過明顯，柳巷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沒生病，你彆在意，我以前是007社畜，身體熬壞了，進icu前一小時進入到時間遊戲的，雖然後來身體好了，但麵相還是比較慘淡。”
“另外他的稱號能力就是【越到瀕死就爆發力越強的主角光環】，所以他從來沒有可以鍛煉過自己。
”李小萌在旁邊補充道，“咦，故夢呢？”
“剛才還在這裡……故夢，你跑那麼遠做什麼？”柳巷忍不住看向自己的搭檔，“來見一下新同事啊。”
莊故夢看起來最多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看著很是年輕。
她在遠處看著路平沙，有些不敢過來。
這個新同事，給她的感覺也很不好。
但這種不好，不同於燕菩或者教宗的那種過於強大的壓迫感，而是另一種宛如深淵一樣深不見底的恐懼。
莊故夢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故夢，你……”李小萌帶著路平沙朝著莊故夢走進，莊故夢連忙後退，又再度拉開了距離。
“你們，和我用手機說話就好。”莊故夢拿起對講機，對著李小萌他們說道，“這位路平沙同事，你身上，是帶著什麼東西麼？我……我覺得有些不好，不能靠近你。”
啊？
路平沙自己也是一臉茫然。
他身上除了一些道具之外，彆的啥也沒用啊。
“故夢，你對我的小可愛都沒有這麼大反應哎，路平沙不吃人的。”李小萌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不知道，隻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我不能接近他，我會被我的感知力給吞沒的。”莊故夢怯怯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我絕對不能過來。”
方寧“喵”了一聲，淡定的說道，“那就彆過來了，故夢這麼說一定有她的道理。用對講機也是可以聊天的，反正故夢和老大也一直都是對講機聊天，沒有什麼不一樣。”
也隻能這樣了。
雖然莊故夢的膽子卻是很小，但是她的感知力從來都沒有出過錯。和她一起下副本，永遠不用擔心boss會偽裝成什麼普通人跟在他們身邊，因為莊故夢第一時間就會發現不對。這樣的好資質，找遍全球也未必能找出來幾個，能夠活到現在的就更少。
所以不是緊急情況，一般也不會讓莊故夢回來的。
隔著對講機，莊故夢還是和路平沙打了個招呼，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也算是彼此有了個認識。
畢竟，他們是要進同一個副本的。
路平沙這邊發生的事情，燕菩和教宗這邊看的清清楚楚。
“你倒是舍得，那個手表很有用的，你要是不想要，我願意出大價錢買啊。”教宗在麵對燕菩的時候，就沒有那麼高高在上了。
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一個燕菩能夠讓他忌憚了，其他的人，不過都是一些凡人而已。
“已經和領主契約了的我，就算想死也難，這個手表既然沒有用，不如就給他用。最高領導人那裡我已經施加了【儀式】，也很安全，所以我不需要擔心什麼。”燕菩毫不在意的說道，“他有很大的潛力，能夠為我改變那既定的未來出很多力，而且人品端正，一直在為時間審計部出力，我不希望我的手下和隊員就這麼死在副本裡，所以給他一點防身的東西，也沒有什麼。”
“你手下那麼多，我也沒有見你人人都給這麼貴重的東西。”教宗嗤笑不已，“你沒有發現，你在他身上放的心思有點太多了麼？你可不像是這麼有閒情逸致的人，要是真的看重他，隻需要吩咐一聲，自然有你的手下會去幫他，哪裡需要你親自親為？再者，一個連領主都能引出來的未知因素，你不但沒有殺了他，還一路保駕護航？燕菩，你很不對勁，你自己沒有發現麼？”
雖然彆人都喊燕菩是活菩薩，但真正的活菩薩怎麼可能成為世界玩家裡的第一？怎麼可能創建得了時間審計部，還讓這麼多的人對時間審計部畏懼？
為了保護他想要保護的東西，燕菩可是什麼樣的狠手都能下的。
花國有句話，叫做“菩薩心腸，霹靂手段”，燕菩就將這八個字踐行的相當到位。
燕菩沒有回答。
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隻是他直覺應該要這麼做，所以就這麼做了，並沒有特彆的去想過。有時候循規蹈矩多了，偶爾也想要逆反一次。
在對待路平沙的事情上，燕菩就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搞了。
至於到底會給彆人留下什麼樣的印象，又會讓彆人怎麼想，燕菩並不是很在意。
“算了，你總有你的道理，等到最後你發現這個路平沙不懷好意，你若是想要殺了他，和我說一聲，我會幫你的。”教宗好心好意的說道。
“不會的，他不會做什麼不好的事情的。”燕菩當即反駁道，“你不要隨意對他出手。”
教宗不由皺眉，“燕菩，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難道看不見這個路平沙身上的不對之處麼？他的身世都是假的，你派出去的手下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甚至我的領主還讓我前去阻止你。他絕對不是人類，說不定是時間遊戲布下的一顆棋子，你我本來就無力抗衡時間遊戲，更應該早早的將危險消弭在搖籃之中。如今，我隻是這麼一說，你就這麼生氣，你要不要去找你的領主看看，說不定你的潛意識裡被下了什麼指示，讓你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說著說著，教宗覺得這可能性相當大了。
燕菩簡直太奇怪了。
他對路平沙的在意已經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但他自己並沒有覺得哪裡奇怪。
八成是被下了什麼暗示了。
“我沒有問題，我很清楚。”燕菩不想就這個話題多討論，隻能轉移話題，“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教派比較好，最近你的神音教有點過界了，還有信徒在副本裡開始發展npc當你的教徒，你怕不是瘋了？”
“我沒有瘋。”教宗微微挑眉，“npc也有智慧，他們也有自己的情感需求，隻要我能夠滿足，他們成為我的教徒又有什麼不對？我的目標從來就不僅僅隻是地球上的玩家而已，我想要讓我的教派能夠長久的留存，我覺得吸引這些npc進來勢在必行。有了他們的幫助，我才能保證我傳布下去的信仰不會扭曲，比起人類，我反而覺得他們更加靠譜。畢竟，他們可不會輕易的死去，也不會因為一些錢財或者感情糾紛而變更自己的想法。”
“你就不怕引火燒身麼？時間遊戲會將你的行為做成一個副本，到時候你的心血都會成為時間遊戲用來考驗玩家們的籌碼，說不定會將你整個教派都付之一炬。”
“那就重新開始好了。”教宗並不在意，“我能夠建得起一個，自然建得起第二個教派。若是一次失敗就能夠換得更好的經驗，也是值得的。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不接受我的意見，又何必對我指指點點？”
燕菩不再說話了。
他其實很清楚教宗不是那種可以三言兩語說動的人。
隻是教宗是這個世界上，目前除他以外唯一一個和領主有所接觸的人，甚至他和領主的關係還相當之好，如果有他的幫助，想必他們對於時間遊戲的了解會更上一層樓。因此每一次遇見教宗，燕菩都會想要勸說一二。
可惜的是，這一次又再度失敗了。
燕菩沒有再說什麼，他和教宗兩個人很快就雙雙出現了在宴會大廳上。
場上的玩家們，不管之前在做什麼，在看見他們兩個人出現之後，再也米有發出任何聲音。
就算是那些自視甚高的剛晉級的赤級玩家們，雖然有想過去對付堯舜禹小隊的人，卻也沒有想過去挑戰世界第一和世界第二。
這兩個人，幾乎就是壓在所有玩家身上的兩座大山。
他們隻能仰望，卻不能超越。
這兩個人，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明天的大型現實副本【明日之城】，我和教宗兩個人會全程旁觀，但礙於協議，我們不會出手。隻是我希望諸位要明白一個道理，赤級的現實副本，比遊戲的赤級副本要難的多。若是想要內鬥，想要玩暗殺，最好考慮清楚，單憑自己的力量，能不能從這個副本裡通關，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副本。若是不能活著走出去，那麼你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虛的。”燕菩的目光掃過全場，淡淡說道，“我不管你們國家給你們下了什麼命令，最好給我老實一點。”
“燕菩的意思是說，你們要是胡亂殺人，就算從副本裡出來，也要想清楚能不能殺了他，不然他可是不會輕易放過那些胡作非為的人的。”教宗笑眯眯的，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我也是一樣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教宗：我看你是昏了頭了！
燕菩（憂傷）：在愛情裡，沒有人不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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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今天搞了一天的遠程工作，我簡直要哭，這個年假休的還不如不休，明天我就要結束年假回去上班，並且要在出差之前趕緊將其他工作給搞完了，不然又得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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