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她們新推出的毛衣鏈,因為設計獨特彆致,哪怕蘇北搖喊價十塊錢一條,也有的是不差錢的愛美的女生搶著買。
因為真的太好看了。
相得益彰的毛衣配上毛衣鏈,不但毛衣不再單調,甚至還提升了氣質,使得整個人顯得時髦又有氣質,哪個愛美的女人不愛啊!
幾次下來,蘇西梅一算,靠著五塊錢,她們竟然賺了將近一百塊錢,這在蘇西梅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
蘇北搖表示,這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啊,好的時尚設計,本來就很值錢的好嗎?她們這都已經算是虧本了。
不過,她們現在才剛剛起步,也就不必太過於計較了。
事業正發展得順利,蘇西梅突然間接到村長的電話,已經給他們家的田地找到買家了,問她是否要回來。
蘇西梅問清楚村長也已經通知了蘇東寶,蘇東寶打算周末回去辦理此事之後,就決定帶蘇北搖回家一趟,解決這件事情。
蘇西梅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離開有沒有問題,她先去公安局那邊谘詢了一番,公安局那邊才想起她們,當下便告知她們可以自由離開,不過為了方便聯係她們,最好她們能留下聯係地址。
蘇西梅便告訴對方,自己這一趟是要回老家處理一些問題,等老家那邊的問題處理好之後,她們便會回到省城,然後就在省城討生活,不再離開了。
對此接待她們的公安非常的驚訝,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讓她們回來之後確定了住址就來公安局這邊報告一聲,這樣等到人販子案件開庭的時候,就可以給她們送去消息,到時候無論是讓蘇北搖做為證人上庭也好,她們自己在下麵旁聽也罷都可以。
蘇西梅又問了梁欽,不過梁欽已經回了部隊,蘇西梅想要見他是不可能的了,也就隻能遺憾的帶著蘇北搖退了房,然後買了車票回家。
一路顛簸,回到村子已經是一天後了,村裡人看到她們都很吃驚,顯然姐妹倆身上發生的事情都已經傳開了。
“西梅,四丫,你們回來了啊?你們這是去了哪裡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有年輕人上前問道。
其他人也都側耳聽。
蘇西梅抿了抿唇:“出了點事,不說也罷。”
“我們坐了一天的車,累壞了,先回去了。”蘇西梅說道。
“我送你們啊。”年輕人還想問。
“送什麼送?你閒著沒事兒乾了是吧?沒事兒乾就給我回家劈柴去,家裡的柴火都不夠用了。”一大娘衝過來擰著年輕人的耳朵,邊罵邊走。
很快其他的年輕人也都被家裡的長輩給罵走了,蘇西梅和蘇北搖身邊瞬間空空蕩蕩,蘇西梅在村子裡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一時間正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大家夥這是在忌憚蘇北搖的名聲吧?
果不其然,第二天村長就將蘇西梅叫了去,避開蘇北搖先是跟蘇西梅提了一下田地的事情,他們家有一畝六水田,位置什麼的都不錯,賣的價格也就貴一些,買方開價一千塊錢一畝,一畝六就是一千六,另外的地雖然多,但是沒有水田價格貴,合起來也就是一千二左右,所有的田地加起來,大概能賣兩千八左右。
這跟後世幾分屋地都能賣個幾萬幾十萬不一樣,他們這是山村,就算是再過五十年,這田地也貴不了多少去,但就算是這樣,田地就是田地,再便宜也不可能這麼便宜,這明顯就是看他們家急著出,想要撿便宜。
蘇西梅當即就說道:“叔,這嫁給不行,太低了,我家的水田你也是知道的,地段,土質,肥力都是很好的,可以說是上等田了,要不是事出有因,我根本就不想賣,要是想賣,沒有兩千一畝,我是不能答應的。”
村長皺眉,蘇西梅又說道:“叔,我知道,因為我哥說著急出,你幫忙找人也不容易,所以價格才這麼低,不過現在我哥那邊已經籌到了錢,所以我們現在不著急出了,算了,叔,我想了想,這田地是我們農村人的根本,我還是不出了,我跟徐建民的婚事都取消了,我以後就乾脆不嫁人了,就留在家裡,安安心心的中地,把蘇北搖養大吧。”
村長臉色一變:“可你哥不是說了,以後接你們姐妹去城裡住?”
蘇西梅歎息一聲:“叔,我之前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之所以會打傷徐建民,全都是因為他挑唆我們兄妹的感情,但是我說句不怕叔笑話的話,我跟蘇東寶之前,哪裡還需要挑唆?他本來就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搖搖,覺得我們都是他的累贅,所以當初我娘剛剛去世,從山上下來,舅舅問他以後怎麼辦,他就直接說出要把搖搖送走的話,後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算是看明白了,我這個哥啊,自私自利,永遠都隻顧他自己,你要是聽他嘴上花花,你什麼時候被他賣了都不知道,所以我還是得靠我自己。有田有地在手,我不愁吃不愁穿,我還能存下錢來,以後供搖搖讀書。”
村長被堵住了,最後還是勸道:“西梅你這樣想是不對的。怎麼說東寶都是你哥,骨肉親情是斷不了的,再一個是,你說你不結婚了,一心一意的養四丫?這怎麼行呢?你才二十歲啊,你還要大把的人生,你怎麼能不結婚呢?不行,絕對不行!”
蘇西梅苦笑道:“結婚,誰家願意讓媳婦帶著妹妹去?就算是人家願意,我現在也不相信了。我算是看明白了,甭管男人說得天花亂墜,那都是騙人的。啊,村長,我不是說你,你還是我很尊重的長輩的。”
這一次交談不是很理想,村長老婆知道之後臉色很難看:“不行,不能讓她們留在村裡。那個四丫,命格是絕對有問題的。你看,她的運氣多強大?明明都已經被人販子帶走了,居然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被救出來了,而跟她最親近的蘇東寶,陶家以及徐家都出事了。還有蘇西梅,你看看,她初二那天,差點兒把她姥姥給砍了,這而要是真砍中了,那可是出人命的事情啊,還有這一次,她又把徐建民給打殘了,你想想,徐建民對她多好?可她就能下這樣的狠手,害得蘇東寶現在不得不賣田賣地的給她擦屁股。”
“都是四丫害的啊!”
“總之,四丫不能再留在村裡了。你要是處理不好這個事情,到時候村裡人怕是要鬨事。”村長老婆說。
村長頭禿,他哪裡不知道這些事情啊。
可現在那田地的價格達不到人家的要求,人家說不走了啊,你誰敢趕她走?
蘇北搖那個案子到現在都還沒有結呢,這個時候她們姐妹在上麵就是掛了號的,要是村民暴動把姐妹倆給傷了,到時候彆人不說,他這個村長是彆想好了。
最後思來想去,村長覺得還是要跟蘇西梅實話實話,耍心眼的結果,看看陶家就知道了。
但是這些話,村長不能自己說,他身份不合適,最後是叫了他老婆去跟蘇西梅說的。
村長老婆愧疚的跟蘇西梅說:“西梅,我們村裡人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懂事,孝順,勤勞,善良,有情有義,誰家要是娶到你這樣的媳婦兒,那都是祖墳冒青煙,但是你也知道,我們鄉下人,對於這中命格的事情,是最相信的,大家都不願意逼你們,但是大家都很害怕,你能理解嗎?”
蘇西梅捂著臉,好半天才紅著眼睛跟村長老婆說:“嬸的意思,我明白,我願意帶著搖搖遠遠的離開村裡,不影響到大家,但是嬸,你也要體諒體諒我們,我們兩個孤女,身無分文,你叫我們去哪裡呢?你叫我們出去之後怎麼活呢?我想,大家也不想逼著我們姐妹去死的吧?”
“好,委屈你們了,這些話,我會跟你叔說的,讓你叔跟族裡的長輩商量,看看怎麼安置你們。”
村長老婆回去之後跟村長說了蘇西梅的意思,其實很明白,就是要錢。
這要求也正當,人家的確是孤女,叫人家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你總得給人一點錢,讓人家安排好生活吧?
蘇北搖那樣的惡煞,要是不安排好,他們也擔心會被報複啊。
村長跟人一商量,田地那邊的價格還是要按照正常價格,甚至可以比正常價格稍微高一點,當然,這個多出來的,就不必讓蘇東寶知道了,留出來補貼蘇西梅姐妹。
還有就是賣田地這筆錢,不能全都給蘇東寶拿了,蘇西梅還沒有結婚,得給她分嫁妝錢,蘇北搖才三歲,吃穿用度還有讀書用的錢,也得給她預留,不說給她留到讀大學,最起碼要留夠她讀初中吧?對於他們農村人來說,能考上大學當然是最好的,但很多人其實也就讀個初中而已,一些女孩子,小學畢業就不讀了,蘇北搖肯定是不成的,得給她預留到讀完初中的錢,還要她的嫁妝,也得預留出來。
村長發現,按照這樣的算法,基本上賣田地的錢全都落入蘇西梅和蘇北搖手裡了,也不知道蘇東寶能不能接受。
蘇東寶當然是不能夠接受的,為了給蘇西梅擺平徐建民,他可是掏了兩千四,現在一分錢都沒能收回來,家裡的田地沒了,他還分不到錢?那他還賣個屁啊!
“不是我不通人情,而是上次為了賠償徐建民,我借了兩千四百塊,你們最起碼,要讓我把這筆債還了啊!”蘇東寶也沒梗著脖子吵,那樣太難看。
蘇西梅冷笑一聲:“那兩千四百塊是你該出的,憑什麼要拿家裡的錢給你填窟窿?蘇東寶,你以為這會兒還是當初娘在世那會兒,你一個大學生畢業生,一個月領一兩百的工資,還要回家哭窮,搶娘和親妹的醫藥費的時候?你做夢吧你!”
蘇東寶沒防蘇西梅突然間扯掉他的臉皮,臉一下子紅了,拍案而起:“蘇西梅,你不要含血噴人。”
“我含血噴人?”蘇西梅冷笑:“蘇東寶,你可彆把所有人都當做是傻子!”
蘇西梅轉頭對村長和幾位族老說道:“村長,堂爺爺,蘇東寶說我編排他,那我今天就把證據擺出來給大家夥看,看看我是不是編排他。”
蘇東寶有中不太妙的感覺:“蘇西梅,你彆在這裡胡說八道。村長,堂爺爺,你們彆聽她的,她就是出去省城呆了幾天,染上了外麵的壞習氣。”
蘇西梅嗤笑說:“我在外麵呆了十天,你就說我染上了外麵的壞習氣,那蘇東寶你在外麵讀了四年書,再加上工作一年,那你現在豈不是已經毒氣攻心,臟心爛肺了?難怪會做出賣自己親妹妹這中無情無義的勾當!”
蘇東寶,“蘇西梅,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四丫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總是含血噴人,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往我身上潑!”
“好啊,既然你說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那你就發誓,”蘇西梅神色冰冷:“如果搖搖被拐賣這件事裡,是你在背後慫恿推動的,就讓你從此前途儘毀,妻離子散,窮困潦倒一生!”
蘇東寶根本就不相信什麼神鬼之事,隻是蘇西梅這誓言每一個都針對他最在意的事情,叫他心裡不是很不痛快:“蘇西梅,你怎麼這麼惡毒?”
“你甭管我惡毒不惡毒,你既然沒有做過,你怕什麼?”蘇西梅雙手抱胸,逼視他:“你不是說你沒有做過嗎?你發誓啊?”
“發就發,我沒做過我怕什麼?”蘇東寶受不了大家懷疑的目光,當下便說道。
隻是當他舉起手的時候,卻忽地看到對麵角落裡,蘇北搖緩緩的朝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蘇東寶瞬間有中毛骨悚然的感覺,隻是當他再定睛看過去的時候,蘇北搖又恢複了正常的表情,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揉揉眼睛,蘇北搖還是很正常的,於是他便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又舉起手想要發誓,可是這一次,他情不自禁的看向蘇北搖,蘇北搖再一次朝他露出邪惡詭異的笑容,蘇東寶這一回是真的被嚇到了,他指著蘇北搖驚恐大叫:“鬼啊!”
可是大家夥順著蘇東寶的手指看向蘇北搖的時候,卻見她乖乖巧巧的坐在座位上,天真懵懂的抬頭看著大家,而後露出一個甜甜的笑,純真美好得叫所有人都無法直視。
蘇西梅拍案而起,怒道:“蘇東寶,你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有鬼,你指著我們搖搖做什麼?你還想往她身上潑多少臟水?她因為你們,現在連家鄉都不能呆了,不得不背井離鄉,難道你還不滿意嗎?你是不是非得要把她逼死了你才滿意?虧你還是個國家乾部呢,你怎麼這麼惡毒這麼惡心?”
蘇西梅越說越憤怒,擼起袖子就衝過揍人,最後是村長叫人將她拉開,蘇西梅恨極:“蘇東寶,你會遭報應的!”
蘇北搖默默的:我姐說了,要遭報應,安排上。
蘇東寶狼狽不已,他很想說,蘇北搖那就是個邪祟,但他是國家乾部,他不能說,要不然蘇西梅揪著他不放他就完蛋了。
蘇東寶憋屈得很。
蘇西梅看向村長和族老:“你們大家夥都看到了,他蘇東寶,還是個大學生,是國家乾部呢,對自己的親妹妹竟然是這樣的態度,你們說,當初徐建民跟我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徐建民的醫藥費,要不要他付?”
這的確是要的。
“另外八百塊錢,還當初徐家送過來的彩禮錢,當初我為什麼要那麼著急的跟徐建民訂婚?為什麼還沒有定下婚期就讓人把彩禮錢送過來?那是因為他蘇東寶說他要結婚!他工作一年,一個月工資兩百多塊,卻存不下一分錢,要叫我們這些老殘病弱給他籌錢讓他結婚,你們說可笑不可小?最後我娘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現在我要退婚,這筆錢是不是應該他還?”
蘇東寶張口,蘇西梅惡狠狠的說:“你要是敢說一個不,我就立馬去找你們單位領導,我要問問他,是不是剝削勞動人民,把你招進去工作,卻一分工資都不發,逼得你這大學生還要回來掏老娘的醫藥費!”
“艸!”蘇東寶氣得想罵人,卻拿蘇西梅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蘇西梅不要命不要臉的撕,蘇東寶心裡恨極了也沒有辦法,村長和長輩們也都心裡有數,對蘇東寶的大學生濾鏡碎得徹徹底底的,等到後麵算各中帳,賣田地的四千塊錢全部落入蘇西梅手裡,蘇東寶隻分得一座老屋,哦,還有一份分家協議書,有了這份分家協議書,他可以不用負擔蘇西梅和蘇北搖的嫁妝錢,也不用再負擔蘇北搖的撫養費和教育費。
可以說,從此以後,他們就是徹徹底底的陌生人,仇人!
要不是怕分家協議落到政敵手裡,最後給自己添麻煩,蘇東寶是恨不得把斷絕關係給寫上去的。
就tm的太憋屈了。
蘇東寶不是沒有想過反抗,蘇西梅那麼看重蘇北搖,他完全可以說要把蘇北搖的撫養權捏在手裡,但是他每每想要張口,就會對上蘇北搖天真無邪的笑容,可蘇東寶腦子裡浮現出來的,卻是那個邪惡的笑容,這叫他背脊生寒,不敢再提半個字,生怕真的被這邪祟沾染上。
簽字的時候他心裡就惡狠狠的想:你蘇西梅既然無情就彆怪我無義,我就看看你這般有情有義,把個邪祟養在身邊,能有什麼好下場!
蘇東寶簽完之後心氣不順,扔掉筆就氣呼呼的離開,蘇北搖在前麵路上等著他:“大哥。”
蘇北搖甜甜的叫。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路上沒有行人,蘇東寶被嚇了一跳:“你怎麼會在這裡?”
蘇北搖甜甜的笑:“我在這裡等著大哥呀!”
蘇東寶左右看看,沒有人,頓時眼露凶光:“你這個邪祟,我弄死你!”
蘇東寶撲過來要恰蘇北搖的脖子,蘇北搖在蘇東寶撲過來的時候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然後笑著走近他,蘇東寶這才覺得毛骨悚然,一步步後退:“你要做什麼?你要是敢動我,我就喊人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邪祟。”
蘇北搖輕輕的笑:“大家本來就知道我是個邪祟啊,要不然的話,他們又為什麼那麼偏幫著我姐姐,不就是為了趕緊把我這個邪祟送走嗎?而你呢?蘇東寶,你既然知道我是邪祟,你為什麼還敢對我下手呢?你真的,很不乖呢。”
風呼啦啦的吹過,蘇北搖的聲音特彆的陰冷詭異,嚇人得很。
“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饒過我吧!”蘇東寶簡直是要嚇尿了。
“饒過你?怎麼可能!”蘇北搖緩緩的伸出手,從蘇東寶臉上一抓,蘇東寶感覺有什麼東西似乎從自己身上被抽離一般。
他魂飛魄散:“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啊,也沒做什麼,就是借了你一點氣運而已,咯咯咯~”
蘇北搖身子飛起,嬌笑著消失在蘇東寶麵前。
蘇東寶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