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相國寺三結義(1 / 2)

[吃醋這詞不是用在這裡的。]西門卿為自己開脫,[魯智深和林衝隨便的口頭結義,正是時下草莽英雄們的常有之舉。隻是我覺得花和尚魯智深,他值得一個鄭重些的結義儀式。]

魯智深原本覺得說過了結義,那自此三人便是過命的兄弟。但聽西門大官人意思,是打算鄭重其事地辦過結義之禮。

“官人有甚麼打算?”

西門卿先沒回答,反是問到:“提轄如今在哪裡住持?”

魯智深:“灑家是五台山文殊院落發的,如今在大相國寺掛搭,做一個管菜園的菜頭。”

“那便是大相國寺的職事僧了。”西門卿表示明白,接著提出他的打算:

“結義有口頭結義,或撚土為香,亦或在神佛跟前八拜為交。提轄既在大相國寺,便備上香燭素齋供奉,請了僧人來主持,在佛祖跟前請為見證你我結義,如此可好?”

武鬆是西門卿擁擘,自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哥哥的安排一向周到,這般甚好。”

魯智深不曾想西門大官人專挑了大相國寺結義,豈不是在為他幫腔長臉?

且安排又周全,哪有不應的道理?“官人打算就很好了!”

此時武鬆開口:“既然將要結為兄弟了,還稱甚麼‘提轄’、‘官人’的,不如先論了長次,稱兄道弟起來為好。”

接著就率先定了長幼,“先前與哥哥結拜我便居次,此次總不好重論長幼,便依舊是哥哥居長。”

西門卿罕少做弟弟,都是當哥哥,武鬆定的長幼他很滿意。

但也不好直接應承下來,“還是序齒定長次。我今年滿二十八,二郎亦是二十八,不知提轄貴庚?”

“灑家年紀稍長七八歲,但我是後來加入你們的,不好序齒,就論先後罷。”魯智深爽快豁達,不在乎長次虛名。

西門卿忙謙虛推辭:“這怎麼好?提轄年長我們,反而居幼,豈不是亂了長幼次序。”

武鬆看哥哥難做,一想也是這道理,“不如這樣,哥哥依舊做兄長,魯提轄居次,我居幼。”

西門卿又連連擺手:“哪好這樣?!不成不成!”

魯智深覺得這提議挺好,堅決道:“有甚麼不成的!就這樣論!灑家這裡就先見過哥哥和弟弟了。”

西門大官人財勢過人卻謙遜有禮,又氣度不凡,來當這個哥哥,他是願意的。

“二郎也見過兩位哥哥。”武鬆也抱拳見禮。

“誒!這真是令人慚愧。”西門卿一副盛情難卻,被迫應承的姿態,“既你二人如此,我便忝為兄長罷。”

[導遊,你聞到茶味芬芳了嗎?]

它真的好想狂搖兩個老實人肩膀,告訴他們:你們的好哥哥就是個綠茶男!

西門卿恍若未聞。

也依次行禮見過兩個弟弟,“為兄見過二弟,三弟。”

“見過哥哥!”

“見過哥哥!”

[‘花和尚·魯智深(SSR)’羈絆值增加10點]

[‘花和尚·魯智深(SSR)’羈絆值:75點!]

小名係統一整個傻眼,[這也行?!花和尚你都做人弟弟了誒!]

西門卿聽不下去了,義正言辭:[長幼那些都是虛名,我們想做兄弟的情感才是真。]

[真的嗎?]小名係統又不確定了。

它家宿主好像確實很喜歡花和尚和武鬆,但結交時卻又總會耍些心機……

[千真萬確。]

小名係統:或許,可能,也許這就是心機男的風格叭。

……

論了長幼次序,三人又說起各自往日經曆。

等時辰將晚,各自散去時,相互間的了解也已經加深。

西門卿辦事高效,回到旅店的當晚,就把結義的事都安排了下去。

東京物貴,先是直接稱出二十兩銀子,叫來保去買辦香燭供奉和當日結拜後聚餐的酒肉瓜果等物。

然後又稱出五兩銀子,吩咐了玳安第二日去大相國寺找了知客僧,動請師父安排預備儀式。

到了第三日,西門卿早早起來,梳洗打整完畢。

在旅店吃過早飯,就與武鬆一道往大相國寺而去。

到得州橋時,魯智深已經等著了。

三人互相見過,又一齊來到寺前,就見端的好一座大刹!

觀賞片刻後,進入山門,徑直往知客寮內找去。

走到半路時,一名知客僧迎出來,見了西門卿三人後迎上前來:“檀越來了,請隨本僧來。結義的一應事項,都已安排妥當。”

魯智深雖是掛搭在大相國寺的和尚,卻隻初到時來過一趟,後麵管了菜園當了菜頭就沒再回來過,所以也不怎麼認路。

一行三人都跟著知客僧,進入第二重大殿,又轉過一道側門,來到為他們結義準備的一個禪院,入門就見當中一棵千百年銀杏樹。

魯智深打眼一看很是眼熟,“這是智清長老參禪悟道修行的所在。”

知客僧先前也見過魯智深,回道:“正麵三間敞廳乃是智清長老參禪悟道的所在,其餘廂房也做客房,供前來寺中參拜的香客歇腳。”

“香客三五個不多時,長老也在此開壇講經,或為香客做法事。”

寺裡和尚的業務還很廣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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