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一 這是什麼絕世大豐收啊!(1 / 2)

[繼武鬆之後,終於又有一個SSR羈絆值滿點成就了!]

蓬乎乎雪白雲朵般的小雀兒,一扇短翅膀,興奮得上下翻飛!

[啦啦啦~黃金寶箱裡~會開出什麼獎勵~真期待~啊~]

[林娘子一個青銅保險~謝希大一個白銀寶箱~魯智深一個黃金寶箱~哇啊~囤積欲得到滿足~]

甚至高興得唱起歌來!

這都是它的業績啊!

西門卿也高興,同樣也好奇。

在沒有攻略的情況下,魯智深的羈絆值為何突然滿點?

不過人沒在跟前,暫時也沒法確定滿點原因。

他倒有所猜測:算一算日子,來保應當已經到達東京,將林娘子接回了清河縣家中。若遇得巧,或許能碰到魯智深。

究竟是不是與此相關,還要回到清河縣才能確定。

眼下西門卿按原計劃,扯韁勒馬,翻身下馬,牽馬步行。

準備深入探聽一番無棣縣鹽場的風評。

恰這時,兩個結伴而行的擔貨農人,走累歇腳,就歇在不遠處。

兩個農人卸下擔子,就地蹲下,歇息閒聊。

瘦得麻杆似的農人,炫耀道:“你知我昨日到哪裡去了?我去了海邊!親眼見到傳言中的鹽場:

那一眼望不見頭,抬頭看不見頂的高牆,紅豔豔晚霞一般!”

胖乎乎腆著肚子的農人,好奇道:“鹽場高牆用紅磚壘砌,都傳似是一道紅霞架南北。那你看見安置房了嗎?可是真如傳言中那般方方正正,紅紅火火?”

麻杆似瘦農人,一翻白眼:“有高牆圍著,我又沒長翅膀不會飛,去哪裡看得見?”

腆肚子胖農人,撇撇嘴角,:“那你吹甚麼牛!那堵高牆誰想見,走過去便能見著,有甚稀奇!”

“大家好奇的是安置房!我聽說啊,張家村村民八輩子修得好運氣,西門大官人給他們建的安置房方方正正,風吹不倒、雨淋不朽,穩若磐石,可傳百年!”

瘦農人又一翻白眼,酸得哩直搓手:“好似誰沒聽說一樣!我家兒媳的娘家嫂子便是張家村民,再可靠不過的消息:

那房子十人齊力都推不倒,壯漢掄捶都砸不穿,愛護得當,莫說一個百年,再多一個百年都能住人!”

“且年後就要分房!”

胖農人瞪圓眼睛:“果真?!嗐,張家村真是祖墳修得正!”

瘦農人呸一口唾沫,“可不是!怎就不是我們村呢!”

西門卿牽馬駐足,隔段距離聽著,心中有些數了。

看來他離開到滄州這兩個來月,鹽場安置房大體已建造完畢。

此時正有一個農閒出來找活乾的精壯苦力,聽有人在談論鹽場,也走近閒談打聽。

“據說張家村民在鹽場乾活,有保底工錢,且子孫可襲,可真有其事?”

瘦農人一跌足,恨沒生做張家村人!

“怎麼沒有!我兒媳的娘家嫂子的兄弟,已經在鹽場乾上活兒,一月結束領回工錢六百文,能買麥子三十斤!

據說鹽場承諾,便是淡季事少,甚至半月不上工,也能保底領二百文工錢!”

“至於子孫能否世代承襲不曉得,畢竟如今才第一代。”

精壯苦力也一跺腳,“怎有如此好事!我竟沒趕上!”

胖農人也是不解:“你又不是張家村人,怎能趕上好事?本也沒你甚事。”

苦力依舊悔恨不已,“怎就沒我事!年初我有一樁親事,就是入贅張家村一個絕戶人家!”

“若入贅了,我不就能趕上好事,每月領多則六百文、少則兩百文的工錢!且還能住進那安置房!嗐呀!”

“怎沒入贅?”

“我娘嫌棄張家村是鹽民村,家無恒產,煮鹽求生,比務農更苦。再者我又是家中長子,去當了贅婿名聲不好聽。”

“嗐!你們失算了啊!誰能想到張家村還會有如此鴻運呢?”

“失算失算!”

農人和苦力後麵又說起傳言張家村如何如何,話裡也全是羨慕嫉妒。

西門卿已牽馬離開,沒再繼續聽下去。

市井傳言多少有些失真,若惡評無數,或許沒那般不堪;若好評如潮,卻也總有可取之處。

看來應伯爵等人乾得還不錯,有按照計劃書去執行。

本人當麵的彙報要去聽,市井傳言也不能忽視,至少在外麵有個好名聲,行事無形之中總多點便利。

往前走過一段,又發現有三五人聚一堆,神情不快,口中正談論鹽場相關,遠了聽不太清。

隱約是:“……那鹽場真是不厚道!”

西門卿牽馬停下,又牽過兵士的馬韁,吩咐:“馬我給你牽著,你近前去打聽打聽,他們在說甚麼。”

不是他自戀,事實是儘管趕路過來一身風塵仆仆,他看起來也隻是不那麼鶴立雞群。

若他去探聽消息,大概隻會收獲一身好奇、拘謹和畏懼的目光,那些人不會敢說實話。

禍從口出,大多數人還是懂得的。

兵士錢三一路跟來,也機靈了許多,解下腰間門樸刀,又把衣襟扯的鬆垮。

腰一塌,膝蓋往下往外一彎,儼然是一個經年苦力的姿態了,揣著手就湊過去。

“嗐!兄弟們,有活兒不?”

錢三過去後,西門卿也不經意地逐漸靠近一點。

眼望彆處似在等人,耳朵卻豎起,也勉強能聽清。

錢三打了招呼,那些人大約聽出錢三不是本地口音,就不樂意道:“沒活兒!哪有活兒!”

其餘幾人不語,錢三又陪笑問道:“聽你們說甚麼鹽場,那裡有活兒不?可是好去處?管事和善不?”

那人更不樂意了,“沒活兒!不和善!不是好去處!”

錢三語氣疑惑,“怎麼個說法?可是有什麼緣由?”

另一人沒好氣插嘴:“有甚麼說法!鹽場的管事不叫我們去!張家村村民去得,先前招去的苦力也去得,偏我們去不得!”

錢三猜測道:“或許是鹽場所需苦力,已經夠數?”

“夠數不夠數的,那麼大鹽場,多三五人又如何!”

錢三附和:“倒也是,那我去試試看。”

瞬時又一人語氣厭煩地說:“我們本地人都沒進去,你一個外鄉人湊甚熱鬨!”

錢三唯唯諾諾模樣,似是被喝走,腳下快挪,往街尾離去。

“咱們無棣縣好不容易有個做工的好去處,外鄉人就跟狗一樣,聞著味兒就找來了!”

“嗐!晦氣!”

“那鹽場管事也是不知變通,受下我們的好處,放我們進去做工便是,工錢又不是他發,又礙著他甚麼!”

“正是,偏說些‘不能占了張家村民的坑,叫他們沒活乾’這種虛偽話。”

“就是,無棣縣誰人不知,張家村年後就要分房,還不是管事說什麼,村民就聽什麼,誰敢這時有異議?不想要房了不成!”

……

西門卿沒再去聽幾人的抱怨,牽起兩匹馬,也往街尾走去。

走出一段路,就在轉彎處遇到等候的錢三。

將馬韁交還對方,各自牽著馬噠噠往前走。

兩人邊走,錢三邊彙報了他去探聽的結果。

在複述雙方對話時,一字一句竟都不差,也沒加自己的主觀評價。

西門卿難得正眼看了一眼錢三——憨厚樸實的長相,精瘦身材,放進人堆裡都難扒拉出來。

因此也很好地扮成了苦力。

沒想到,不等鄆哥長大得用,他又先遇到了一個探聽消息的人才。

西門卿把兩個鹽場交給應伯爵和謝希大管著,有係統顯示羈絆值點數作保,他也用人不疑,自是信任二人的。

但他也不能沒有自己的消息來源不是?

西門卿先是誇道:“事辦得不錯。”

接著嘮家常一般,“錢三,你家中幾口人?”

錢三據實以答:“小人家中老有父母雙親,上有兩個兄長,皆已成親生子。我最小,未有妻小,因家中田薄,便湊出些錢,托人將我送到提刑所當衙役,討一口飯吃。”

雙親俱在,上有兄長,身無牽掛。又不是叫他去做死士,倒也合適。

“你父母替你謀劃得很周到。”西門卿此時就像一個慈祥的上司,在與部下閒話。

“你這樣隨我在外麵奔波,家中雙親可放心?”

錢三搖頭,笑道:“有我兩位兄長陪伴在旁,我父母又要勞作,沒閒功夫操心我,何況我已長大成人,有手有腳的,有甚麼可不放心的。”

西門卿又問:“你哪裡人?”

“與大官人一樣,我也是清河縣人,家就住在城外南郊村中。”

就是清河縣本地人,這便更好了。

西門卿轉頭,看著錢三問道:“為我做事如何?你可願意?”

錢三一愣,立即反應過來:“大官人為提刑所理刑千戶,小人是提刑所衙役,一直是您的人,以後也一直都是!但憑大官人差遣,小人無有不從!”

西門卿拍拍錢三胳膊,“我早發現趙二頗懂處事變通,倒是今日才發現你善偽裝、懂探聽,傳話也不失真。”

“我安排你去的位置,正好能發揮你之所長。雖可能要常年在外奔走,但在銀錢待遇上絕不會虧待於你。”

錢三也是今日才知道,他還有長處的。

他隻是從小就愛過家家,扮高堂、扮儐相、扮新郎、扮仆人甚至扮新娘,各種角色都能扮得惟妙惟肖。這便練就了善於偽裝?

他娘是個嘴碎愛聽閒話的,因他長相憨厚老實,能湊到一堆婦人中間門玩耍卻不被驅趕。就常叫他去聽閒話,回家後再傳話給她聽。

長此以往,他就練出了懂探聽、傳話保真的長處?

“全憑大官人安排。”出來謀生不就為碎銀幾兩?

而大官人素來慷慨,再沒有比這更好的前程了!

前行之間門,西門卿安排了錢三的去處:“先隨我走完這一趟罷。若無意外,明年開年後,再隨我到滄州去。”

“那時我給你賃一個住處,你替我看管一家店麵。”

說過會發揮他的長處,那便不會是簡單的看守店麵。

錢三鄭重領了任命:“小人一定不負大官人所托!”

西門卿按例又是一句:“我相信你。”做了結尾。

兩人牽馬走出街道後,重新翻身上馬。

一打韁繩,往城外海邊鹽場方向疾馳而去。

……

……

兩人到得鹽場外,勒停馬匹,驅馬噠噠緩行向前。

西門卿也觀察起農人口中,所謂紅豔豔一道晚霞般的圍牆。

與其說是圍牆,不如稱作城牆更貼切。

這堵牆是他參照邊關城牆設計的,牆高三丈,平坦處底牆寬一丈、頂牆寬半丈,險峭處底牆寬三尺,頂牆寬一尺。

平坦處的城牆上,建有垛牆和垛口,牆上可走人把守。

走得近了抬頭看,紅牆占據了視野的半邊,確實像是鋪了半邊天的晚霞。

再走近就到了城門洞前。

城門洞兩邊及內外各兩人,共四人佩刀把守。

見到騎高頭白馬的來人,門外一人上前。先快速掃了一眼馬背上的行李,見軟軟一團沒藏長兵械,才抬眼看西門卿。

馬上之人魁偉俊美,一身狐毛滾邊藍袍,腰垮一把帶鞘細劍,腳踏翹角厚底鹿皮靴,端的是氣勢逼人!

眼珠轉動思索間門,笑顏詢問:“可是西門大官人當麵?”

西門卿並不下馬,隻頷首:“正是。”等著看守門人接下來的舉動。

這人先是拱手作揖見過禮,“見過西門大官人!”

才又賠笑小心道:“可有身份印信叫小人觀摩一番?”

西門卿臉色一冷,“我的印信也要驗看?!”

馬前守門人神色害怕,卻還是磕磕巴巴地:“還,還是看一看為好……”

西門卿收回目光,解下馬鞍上的包袱,掏出私章和官印,丟到馬前守門人的懷中。

守門人忙不迭接住,抖著手捧住私章和官印驗看起來,等看真切了,才雙手遞還給西門卿。

小心賠笑:“小人眼拙手慢,叫西門大官人久等,對不住對不住!”

西門卿接過放回包袱,順手掏出來五串銅錢,叮叮當當五百文之數。

扔給守門人:“你這門守得不錯!這錢拿去與那三個分了,買肉吃去。”

守門人慌忙接住,劫後餘生時又驚又喜,忙不迭道謝:“謝大官人!!!”

門外另一人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動靜,也忙拜謝:“謝大官人賞!”

門洞裡兩人也注意著外麵動靜,一旦事不對勁,就會在門外兩人攔截的空當,趕緊關上門。

現在看門洞外兩人拜謝,雖沒太聽清事情原委,但看到扔給同僚的五串銅錢,也忙齊齊拜謝:“謝大官人!”

西門卿抬抬手,示意免禮,又勉勵道:“你們守門守得很好,繼續保持!”

離開無棣縣前,他將鹽場的護衛工作交給了雲理守負責,畢竟他兄長是軍中參將,耳濡目染下,他也懂些門道。

而眼下看來,雲理守確實做得還不錯。

騎馬走過門洞,眼前豁然開朗一條寬闊平直的灰白大道!

馬蹄踩踏上去,噠噠奏響。

大道兩邊,移栽了行道樹木。

因是新近移過來的,樹杈被修剪得光禿禿,但能想象明年開春,枝葉萌出的樣子。

再過兩年,便是綠蔭如蓋。

錢三看得滿目震撼,要不是和大官人走在一起,他能翻下馬趴地上摳一摳,摸一摸。

他可就走在傳說的水泥路麵哩!

西門卿也在仔細看水泥路麵,確認路麵每隔一段都有切縫,以應對熱脹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