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怒走開封 ……(1 / 2)

“大家好!up主今天繼續讀《魯太·祖實錄》。

首先回顧一下昨天的內容,昨天我們讀到卿卿(來自女粉的愛稱)的事業版圖——

一、采用飛梭和多軸紡紗機的半機械化生產的織布廠,建廠後兩年之間所產之布,便幾乎壟斷大宋中低端布匹市場,且由船隊遠銷東南半島、印度次大陸。

二、製糖廠所產白糖,潔白如雪,為北宋上層權貴追捧;所產黃糖除色澤稍遜外,與白糖無異,走進了平民百姓家。

三、無棣與滄州兩處鹽場,作為私人鹽場,年產精鹽三萬噸,占了北宋鹽年總產量七分之一。

四、生藥材批發生意方麵,壟斷山東市場,且藥材鋪開滿北方州府,並向南方蠶食。

五、建築建材方麵,水泥廠紅磚廠的分廠數量多達十二個,地方誌記載,當時山東平民百姓的房屋地坪多是水泥地麵,中小地主家新建房屋的牆多為紅磚砌成。

六、另有化妝護膚業的寡頭——香腮雪,熟食鹵味行業唯一知名品牌——小名鹵味,高端工藝品行業龍頭——琉璃坊,等等為其日進鬥金。

總而言之,咱就是說啊!也就是當時北宋沒有福布斯富豪榜,卿卿的西門集團也沒上市,財務不透明,否則卿卿必定是北宋首富!”

“好了,回顧完畢,我們接著往下讀卿卿成為魯太·祖的最後一次東京之行:

【政和七年,冬,帝官山東提刑,奉召,赴京。

參太尉勔,勔酷貪,言:欲造四季雪景為上賞,冬時之雪苦難留,奈若何?帝答:甚憾。】

這裡的答非所問,我覺得是卿卿在裝糊塗。以卿卿的聰明絕世、人情練達,怎會沒聽出朱勔的言外之意?絕無此種可能!”

“繼續,【勔又言:精鹽潔白,堪比冬雪,鋪地三尺,亦可作莽莽雪。

帝色驚,欲言又忍者三,問:景大幾何?】

這裡卿卿‘欲言又忍者三’,可知卿卿正直卻不迂腐,能忍一時之怒。”

“【勔言:聖人九五,自當九九。帝言:聖人乃大丈夫之最,理當長寬九丈,乃應九九。

勔冷言:長寬九丈,不能觀,非稱聖人君德之隆盛,汝諷君乎?】

賊廝朱勔!膽敢恐嚇卿卿!

咳咳,卿卿真會說話。”

“繼續:【帝伏。勔言:長寬九裡,方應九九。

帝驚甚,言:長寬九裡,闊三萬三百畝,積鹽三尺,得八百一十億斤,靡費甚巨!

勔擊案,怒言:八百億尤不足,聖人九五,鹽九百億,方稱君德之隆盛。】

就是這裡,卿卿能立即算出雪景麵積、精鹽重量,讓史學界公認魯太·祖智商高、數學好

——事實上不止數學,他做的那些玻璃、鹽、糖、香皂等生意,還有早期秘而未宣的高爐煉鐵、焦煤、連弩等等,說明他化學物理等各科都牛逼!

咳咳,這裡主要反應了北宋末年,君臣貪婪的腐朽現狀。”

“我們繼續讀:【帝久伏,不言。左右及十三省提刑,亦驚甚,伏眉竊語。】

這裡值得一提的是,十三省提刑中的相州提刑。相州,這個地名熟悉不?

對,戰神嶽王爺嶽飛、嶽國公嶽雲,父子兩的家鄉就是相州!”

“《嶽王傳》裡有記載,相州提刑回去後,曾多次大誇卿卿——本人也因此被貶,直到卿卿上位才被召回。

當時十六歲的嶽王爺,也聽到了那些誇獎,於是存下一份最初的好感。

於是在金兵肆虐時,卿卿三次勸降,從當時的北宋朝廷‘叛’入卿卿麾下,一起抵禦金兵與南遷朝廷的夾擊。”

“發散了一下,我們繼續:【勔複言:天下,乃聖人天下,四海,乃聖人四海,四海之鹽亦為禦前之物。九百億精鹽,由汝進上。

帝駭甚,痛甚,言:鹽亦乃萬民食糧,況鹽近觸灼膚,不可近而褻玩,隻可遠觀。石灰亦白,可塗山野,何如?】

我曆史老師說,以當時北宋的鹽年總產量,一粒鹽都不消耗,也要四百多年才能進上九百億斤鹽。

由此可見,當時北宋朝廷的腐朽,高官如朱勔連數都算不清。

也有一種說法,說朱勔根本就是想強占鹽場,根本不在乎時間數量,隻要所有鹽都給他就行。

我是覺得吧,可能兩種原因兼而有之。”

“繼續讀:【勔疾言:聖人之景,豈可石灰充之?

帝亦言:鹽充之,亦非雪,何異?

勔惱,迫曰:進乎,無進乎!

當是時,帝旁唯武王,為勔所迫,拒之則亡,遂答曰:進。】

這裡的卿卿又剛,又識時務!

武王武鬆雖然是打虎英雄,但他隻能打死一隻老虎啊,成百上千的豺狗圍攻,也沒把握能護著卿卿全身而退。”

“【帝出,武王問:奈若何?帝言:見太師京,再議。

二日,遂請見,京拒之。再請再拒,如是者三。京遣仆言:當遵命,勿複見。】

這裡有一個問題:卿卿當時為什麼要見蔡京呢?因為想請蔡京幫忙,是否能轉圜一下。

卿卿雖然自己也為官,但還是給自己找了個靠山蔡京。據說五年間給蔡京送的生辰擔,價值高達二十萬貫,還不算鹽場的孝敬。

這也是魯太·祖的黑子**的地方:竟然給‘六賊之首’的蔡京送好處?豈不是同流合汙?

但怎麼就不能是卿卿識時務?在弱小時懂得蟄伏?利用奸臣蔡京達成自己目的?

畢竟卿卿從不是純潔白蓮花。”

“還有,從蔡京三次拒見的態度,也可知他多半與朱勔同流合汙了。即使之前得了卿卿那麼多好處,也絲毫不念舊情。

蔡京的心理大概是:能奪得鹽場據為己有,誰還想等著人送那幾個孝敬呢?

隻能說厚顏無恥!我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帝命仆回:與金盟約之事,不可行。

京遂見。】

與金盟約之事,指的是北宋聯金滅遼的海上之盟。這海上之盟,是宋徽宗悄悄派人從山東登州一帶,多次走海路去與金國達成的盟約。

既然是秘密行事,那卿卿一個外省小官,又是怎麼知道的?”

“對此有兩種說法,一是如史載所說:事不密,船員偶得知。

卿卿有一造船廠,起事前就已經打造次出一支成熟的遠洋船隊、一支內河船隊,海洋、內河皆通航南北。如果說船員偶然得知消息,也是有可能的。

還有一說,卿卿在金國的密探竊得情報。當時密探之王喬鄆哥的前輩錢三,已經將情報網鋪到了金國境內,由密探竊取到的情報。

但不管樣,這兩種說法都共同說明了一件事:魯太·祖在起事之前,就已經頗有實力。

至於連金滅遼一事不可行,就更說明了卿卿卓越的軍事政治天賦。

後來的曆史發展,也證實了他的精準預判:與金盟約一事,不可行。”

“【京問帝言:國策機密,汝何得之?

帝言:事不密,船員偶得知。】”

……

蔡京臉色陰沉,看著西門卿的眼神冷酷至極,“如此機密國策,你如何能得知?!”

西門卿表情看上去有些微忐忑,強自鎮定道:“出使金國的特使一時疏忽保密,我的船員在港口卸貨時,偶然聽到的。”

蔡京追問:“泄露之人是誰?”

西門卿張口就來,“船員哪裡識得朝中相公的真麵目,因此在下也不知是誰。”

蔡京緊追不舍:“何時探聽到的?”

認不得人是哪個,什麼時候聽到的總記得吧?

西門卿直接道:“大約是在入冬時罷,具體哪一日,卻是記不得了。”

再追問下去,也總有其他話來搪塞。

蔡京索性不再追問,轉而問道:“盟約之事,為何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