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歸(1 / 2)

沈太太離家出走 因醬 6085 字 6個月前

他的鼻尖有些涼, 有意無意地蹭著了她的指腹,觸碰的一瞬間,她的手指就不自覺地蜷縮了起來,像是棵含羞草。他沒有退縮, 順著她的手指又親了一下, 兩下……用他的吻,再重新把她的手指撬開。

掌心再度變得酥麻,她的手張開,被動地摸著他雕塑般的唇, 他高挺卻窄的鼻梁。

鏡子裡映出表情截然不同的兩張臉, 一個是她, 不安而無措, 一個是他,執著而沉迷。

沒從鏡子裡見過這樣的沈星柏, 他抱著她的時候, 原來是這樣的表情。

那跟她印象中的,不太一樣,他可以很認真地對待一樣東西, 一件事情, 但從來不會著迷。因為,著迷意味著不受控製, 他不會允許自己失控。

許果感到很口渴。

也許是因為這狹小的空間不流通空氣, 缺了氧, 才讓她覺得熱。

該阻止他了吧,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要讓他把注意力從自己的手上移開,停止這種奇怪的撩撥,以免她誤入歧途。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問她最想問的問題:“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呢?”

她聲音很輕,以至於他回答的時候,也不覺地降低了音量,用近乎氣聲的低音問:“你說什麼?”

他如她所願地放了手,雙臂卻沒有一並收回,反而交疊著環住了她,她被他的力量帶得後仰,靠在了他的胸口。

這一刻,深呼吸也無法平複心跳,更無法消退臉頰上灼燒的紅暈。

糟糕,情況好像變得更糟糕。

許果慌亂著,避免與鏡中的人對視,眼神左右閃躲:“我是問,我和二花走了以後,發生什麼了嗎?”

“你希望發生什麼?”沈星柏啞聲問著,他圈著她,那聲音在她的耳邊遊蕩,長出了腿腳,順著耳膜一路鑽進了骨髓。她禁不住握住他的一隻手臂,想要製止他抱得更緊。

“我希望你好好的。”許果連呼吸都停滯,半邊身體酥麻著,酥麻著,幾乎脫離了她的意識,不再是她自己的一部分。

他迷幻的聲音仍然在侵略她脆弱的神經:“擔心我嗎?”

鏡子裡的男人,眸子裡凝結著霧氣,執念無所遁形。

她下意識地說出:“擔心。”

他又一句:“很在乎嗎?”許果明白了,他根本沒有打算認認真真回答她的問題。

這樣她就不能徹底放心,就會一直歉疚,惦記在心中。

“在乎。”她的手指貼上了他的右手關節,摩挲著那裡已經愈合的黑痂,然後握住他的手,一點一點拿開,脫離他的束縛。

“如果我……”男人還要再問,許果轉過了身,踮起腳尖。

總得有辦法製止他吧。

許果吻得如撲火的飛蛾,沈星柏被動地配合了她幾秒,伸手將她抱起,放在了洗手台上,從她那裡把主動權索回。

舌頭不僅能吐露真心,還可以交織糾纏,掀起纏綿悱惻的愛和欲。

記得初吻也是她先親的他,那是在大學前的那個暑假,他的一次難得的午睡的時候。

沈星柏不常在白天睡覺,也許是那天的天氣太悶熱,他倚在飄窗的一角,無意中打了個盹。陽光透過紗簾投下斑駁的光影,分割開他漂亮的臉龐。

許果的本意是偷吻。

隻是,在觸碰到他嘴唇的那一刻,他就醒了過來。

他躺在那裡睜開了眼睛,與所有夢被驚擾,突然醒來的人一樣,神色茫然。

許果心懷鬼胎地坐在他身旁,默不作聲,她以為他會很生氣。

“你在做什麼?”沈星柏這麼問她。

她坐在那裡,俯視著他清透的麵容,高溫讓他的臉上沁出一層薄汗,濕濕濡濡的皮膚,因為熱而微微發紅的臉頰,讓人莫名聯想到“可口”、“美味”之類的奇怪形容詞,她感到自己無形之中,把人家給侵·犯了。

“是不是不喜歡啊?”許果撓著腦袋問,她準備著等會兒就說,要是不喜歡,她以後就不這樣了。

他不回答,握過她的手,拉著她俯身靠近了他。她的臉低到離他很近很近的地方,想自己停下來,卻被他扳住,繼續往下。

是她開了那道門,但,是他領著她走進去。

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散發著好聞的汗味的少年,抱著她在窗台上滾了一圈,翻起身來再度吮住她,那樣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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