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沈星柏一臉狐疑地也去嘗,然後若無其事地撤走了一盤蒸魚,“這個沒熟,彆吃了。”
許果偷偷地笑。
總算發現了一件沈星柏不那麼擅長的事。
愛情真的讓人盲目,她反而覺得自己更喜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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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水土不服,來了一個多月的時候,雖然身體沒有什麼不適,但她發現,自己的大姨媽一直沒有來。
第一反應是,可能是有了“小小星”。
“那個……你明天可不可以去一趟藥店啊?”半夜想著這個問題,許果睡不著了,翻到他懷裡。
沈星柏迷迷糊糊地摟住了她:“怎麼了嗎?”
許果有點惴惴不安地說出了自己的疑慮,又費解地撓了撓下巴:“明明每次都有做措施啊。”
沈星柏醒了過來,躺在那兒緩了一會兒,靜靜地看著這個慌裡慌張的小姑娘。
“最近這裡好像確實有點兒鼓鼓的。”她摸了摸肚子,越想越懷疑。
他笑了,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手按在她的小腹那裡,告訴她:“是牛肉河粉。”——她那天的晚餐。
哪有剛懷就有體型變化的。
“壞蛋!”許果要氣哭了,“我跟你說真的。”
他隻能哄:“明天就去買。”然後摸摸她的臉,“要是有了就結婚,生出來。”
許果愣了一下:“真的啊?”他還是頭一次對自己說“結婚”這個字眼,四舍五入,也算是求婚了。
“睡覺。”然而這個壞蛋卻不給她再確認一下,直接按下她的頭,強行抱著入睡。
次日他是直接帶著她去就近的醫院的,試紙的結果並不準確。
檢測報告被打印出來後,許果一個人在那兒研究了半天,他走過去跟著看,聽見小姑娘愣愣地道:“還真的是河粉……”
這會兒沒吃早飯,她的肚子又癟了下去,沈星柏抓著她就走:“我帶你再去吃。”
“嗯。”知道是虛驚一場,許果該鬆一口氣了,跟著他出了醫院。
可是,為什麼感覺有點兒失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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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的時間眨眼過去,臨近開學,是時候回國。
“還有點兒不舍得呢,”許果發現自己在這裡住出了感情,走之前心酸酸的,“就算一直住在這裡,也不錯。”
這裡真的很宜居,雖然天上總是下著綿綿的小雨。
許果並不討厭雨水,她從小生活在乾燥少雨的城市。紀城是沒這麼多下雨天的,溫哥華濕漉漉的天氣讓她皮膚都好了不少。
再加上,城郊總能看見肆意奔跑的小鹿,雖然它們總會衝到公路上讓人虛驚一場,但可愛就是正義,許果想到以後都見不到它們,居然有些難過。
“那不如以後來這裡留學,讀個博吧。”沈星柏順勢向她安利。
她居然有一點被煽動,認真考慮了一下:“好像可以噢。”
這麼一想,她心裡揣起了滿當當的希望,真的躍躍欲試,以她的專業成績,再好好發幾篇論文,申請學校應該也不難吧?
“可是我在這裡留學,你怎麼辦?”許果想著想著,發現了一個問題。
沈星柏不假思索地道:“我正好也有拓展海外業務的打算。”
“好像可以噢。”許果高興極了,跳起來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麼麼噠。
單純的許果懷揣著期待回了國,然後開始了自己的讀研生涯。
她的導師對她還算可以,沒有完全把她當作苦力來使,饒是如此,許果還是讓實驗室裡繁重的數據壓垮了腰。
才養了半個月的小白鼠,她就再也不想看到這些老鼠了,麻木地采集著數據的時候,回想了一下當初在國外時跟沈星柏的對話。
“我呸,還想騙我讀博?”坑她讀這個研究生還不夠,她冷冷地嗬了半天,咬牙切齒,“男人都是大豬蹄子。”